沐月漓等到春兒處理了昏迷的迎春,外麵便傳來主持人的聲音,宣布接下來由左相府的大小姐沐宛如上場,這一刻的沒月漓眸子一亮,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鬱,坐在琴前,沐月漓在下麵聽著沐宛如在上麵說著那些冠冕堂皇,又虛假做作的話,隻想吐,什麽小女子不才,你本來就是不會,好嗎?

沐宛如原本的計劃是讓沐月漓將手放在琴弦上,專心致誌的等待著她的的暗號,等到暗號一傳來,沐月漓便開始彈琴。可是現在沐月漓坐下之後,卻是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那東西她準備了好些天了,為此,她還專門潛心研究了一番。看著手中的木偶,沐月漓眼中閃過一抹詭譎,不錯,那就是一個木偶,正如徐氏和沐宛如設計利用姚玉雙刺殺自己一樣,她便要用這相同的方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同的是,上一次,是她們控製姚玉雙,而這一次,則是她沐月漓控製沐宛如!“沐宛如,你要轟動四國,讓天下記住你,那我便如你所願!”沐月漓淡淡開口,眸中一片冰冷。

廣場上,沐宛如一襲白色紗衣,在空曠的舞台上,每一個舉動都盡顯優雅,眉宇之間皆是隱約的媚態,沐宛如本就生得不錯,又加上這個場景,襯得她更是迷人,此時此刻,許多公子的目光都專注在她的身上。

“聽聞這大朝國素有天下第一美女之稱的左相府三小姐,還有大朝第一才女的大小姐,這左相大人可是站了兩個啊,真是有福之人啊,而近日能有有幸見到這大朝第一才女,真是值了。”台下有人說道。

“對啊,聽聞這第一才女的琴藝那可是一絕啊,今日竟然能親耳聽到,當真是賺到了。”台下見有人說起這個,便有另一個人說起。

台上的沐宛如聽到眾人的話,心裏得意不已,不著痕跡的掃視了眾人一眼,臉上自信滿滿,手置於琴弦之上,輕咳了聲,正要撥動琴弦,卻沒有等到預計的動靜,不由得微微皺眉,意識到此刻正有無數雙眼睛看著自己,沐宛如恢複了滿臉的笑意,優雅的輕掩著唇,清了清嗓,這個沐月漓,到底是怎麽回事?沒聽到她的暗號嗎?

可是,此刻沐月漓就在高台之內,這麽近的距離,怎麽會沒聽到?再次清嗓,沐月漓卻依舊沒有動靜,台下,等待著的眾人開始竊竊私語。

“這位。。。沐大小姐是吧?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大家都等著呢!”沐宛如的對手,上一輪的勝出者,正好是雲夜國的的女子,雲夜女子素來豪爽,剛才沐宛如那一番扭捏作態,她早就看不順眼了,這樣的女子,也就是在適合被男人豢養在深閨罷了,要是放在他們雲夜國,一準兒人人鄙夷不屑。

“是啊,莫不是琴壞了?這可真不是個好兆頭啊,有道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看沐大小姐是飽讀詩書之人,連這點兒道理都不懂嗎?既然琴壞了,還磨蹭個什麽勁兒?你坐在那裏,琴就會自己好了嗎?快些認輸吧!”北嶼使臣中,一女子朗聲開口,語氣尖銳,沒留絲毫餘地。

沐宛如神色微怔,心中浮出一絲慌張,看了這二人一眼,認輸?她沐宛如好不容易等到這次機會,又怎麽能認輸?可是,想到此刻的狀況,台下等著的人已經微微**了起來,麵對那些異樣的眼神與談論,沐宛如心裏的不安更濃,再次咳了幾聲,這個沐月漓到底在搗什麽鬼?她這不是讓自己下不來台嗎?現在可如何是好?

“沐大小姐看來是生病了吧,帶病上場,精神倒是可嘉的,但四國祭典這樣的場合,也別浪費大家的時間才好啊!”那雲夜國的女子,再次開口,故意為難對手,神色之中帶著幾分幸災樂禍,似乎就是在等著看沐宛如的好戲。

在現場的人**的聲音越來越大,四處都開始交頭接耳的對台上的沐宛如指指點點,沐宛如神色慌亂,目光閃爍不定,好幾次不小心觸碰到琴弦,不和諧的音調傳出,更是讓在場的人眼露鄙夷。

看著此刻的狀況,南霸天微微皺眉,朗聲開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威嚴的聲音擲地有聲,沐宛如身體一怔,忙起身,提著裙擺倉惶的跪在地上,“臣女還未準備好,請。。。請皇上給臣女一些時間。。。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沐宛如臉色早已經煞白,她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沐月漓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亂子,她還專門派了迎春過去看著她,可為何事情還會變成這樣。。。耳邊傳來那些指指點點的聲音,沐宛如頓時更加亂了手腳。

就是連婉貴妃也是變了臉色,心裏不禁暗罵這個沐宛如,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如若不行,那就罷了,下去吧!”南霸天眉心皺得更緊,沐宛如若再在那裏待上一會兒,他大朝國的顏麵就多丟一分啊!平日裏見這大小姐,倒是有幾分大家閨秀的風範,但此刻怎的這麽不濟事!

“不,皇上,求皇上給臣女一次機會,臣女立刻就好,立刻就好。”沐宛如心裏一急,滿眼哀求,此刻的她隻想保留這次難得的機會,卻沒有注意到,她努力維持著的優雅,早已經不複存在。

此時的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她不能失去這次機會,四國祭典,十年一遇,也隻有大朝國舉辦之時,她才有機會參加,等到下一次大朝國再次舉辦,便是四十年之後了,四十年啊,那時的她自己已經人老珠黃了,不是這般年輕美貌,便是有機會,又能如何?

想到自己的野心,想到娘親的交代,想到太子南宇翼林澈,對了,林澈,南宇翼,,她要讓太子南宇翼,林澈他們統統為她傾倒,要史書留名,要讓天下人記住她沐宛如!成敗在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