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貴女大叫出聲,寧月公主也是警惕起來,沒有阻止那貴女的舉動,周圍跟在寧月公主身邊的侍衛聽到這邊的動靜,忙圍了過來,拔出刀劍,隨時待命,墨玉臉色一黑,亦是迅速的拔劍出鞘,目光變得淩厲。

寧月公主見此刻的陣仗似乎是超出了她的預期,她本是要為難沐月漓,卻並沒有打算這般拔刀對峙,可此時此刻,她卻好像沒有了退路,她堂堂公主,怎能容得下對她拔劍的人!

因為墨玉常年在南黎辰身邊,但是寧月公主和在這些貴女並不會認識他,所以她們以為隻是一個普通的人,才會這麽的有恃無恐!

“將他們趕王府!”寧月公主開口下令,話落,侍衛便立即上前。

“都在幹什麽?”正此時,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那語氣之中夾雜著明顯的怒意。

眾人看向來人,一襲玄色錦衣的南王殿下,大步朝著這邊而來,眉宇之間的淩厲,昭示著他的不悅,在眾人的目光中,南黎辰越皺越緊,寧月公主心中大叫不好,南王皇叔最不喜歡別人在他的地方鬧事,更何況這又是他的生辰宴,眸光微閃,忙迎上前去,“皇叔,寧月發現幾個不請自來的人閑雜人等,正要讓人將他們趕出去,皇叔怎麽來了?這事情交給寧月就好。”

寧月公主滿臉笑容的討好,父皇疼愛皇叔勝過每一個皇子,同樣也勝過了她這個公主,若是沒有必要,便是這個自視甚高,又有些驕縱的公主,也不會主動的去惹南王不悅。

寧月公主正走到南王的麵前,南王卻是繞過她,和她擦身而過,快速的走到沐月漓的身旁,自然而然的拉著沐月漓的手,眉宇之間的怒意,在這一刻稍稍舒展,眾人看著二人親昵的舉動,皆是吃驚,就連寧月公主心中也是咯噔一下,大叫不好,她是聽說南王和安寧走得極近,但卻沒有料到,她們會這般親近!

皇叔素來不近女色,但此刻他竟旁若無人的拉著沐月漓的手,這代表著什麽,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那些貴女們吃驚之餘,更是多了分嫉妒,南王那模樣,倒是對沐月漓嗬護至極。

“皇叔。。。”寧月公主扯了扯嘴角,以往的那份高傲此刻已經不在。

“南寧月,你剛才說要將閑雜人等趕出王府,那閑雜人等是誰?”南黎辰沉聲開口,沒有看寧月公主一眼,但那聲音卻是透著無盡的壓力,更是壓得那些貴女們透不過氣來。

“這。。這。。”寧月公主目光閃爍著,這個時候,她哪還敢說要將沐月漓趕出去的話?

“王爺,小姐沒有邀請帖,所以。。”一旁的珠兒驟然開口,剛說完,便招來寧月公主狠狠的一瞪,但珠兒絲毫沒有畏懼,笑話,王爺在這裏,這個寧月公主明顯就是懼怕王爺,有王爺在,她還擔心寧月公主對她怎麽樣不成?

南黎辰眸子一凜,卻是沒有說話,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個腰牌,親自小心翼翼的掛在沐月漓的腰間,眾人看著那腰牌,眼中神色各異,更是比剛才南黎辰旁若無人的拉著沐月漓的手還要吃驚,那腰牌。。可是專屬於南王殿下的腰牌啊!那是什麽概念?見腰牌如見南王!

別說是那些貴女們吃驚,就連聽到這邊動靜,剛剛趕到的南霸天和皇後娘娘也是嚇了一跳。

“辰弟,這怕是不妥。”南霸天上前,朗聲開口,這腰牌意義非凡,便是南王自己也是僅此一枚,南霸天雖然樂於見黎辰和沐月漓成了好事,可南黎辰將這腰牌給沐月漓,這未免也太過嚴重了些。

沐月漓自然是知道這腰牌的意義,見南黎辰卻好像是一點都沒有猶豫,心中微動,她知道,南黎辰是在護著自己,他在告訴眾人,她沐月漓便是沒有邀請帖,都可以進入王府,並且是隨時都可以!不僅如此,她若是開口要將其他任何人趕出去,她都有那個資格,見腰牌如見南王,她的命令,便是代表著南黎辰的命令。

沐月漓看著那腰牌,看著南黎辰認真的臉,心中一股暖流流竄著,她感覺到自己是真正的被嗬護著的。

等到南黎辰掛好了腰牌,滿意的一笑,隨即拉著沐月漓的手,轉身看向南霸天,“臣弟見過皇兄,皇嫂,這沒有什麽不妥,是臣弟稍早沒有考慮周全,讓漓兒受了委屈,權當這腰牌是臣弟給漓兒的邀請帖吧。”

南黎辰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這所謂的“邀請帖”可不隻是這次生辰宴的邀請啊!他是當著這些人的麵,邀請沐月漓隨時可以進入他的南王府!

南霸天眸光微斂,若有所思的看了沐月漓好一會兒,那高深的神色讓人捉摸不透,片刻之後,南霸天終於是發出了爽朗的笑聲,“也好,既然是黎辰自己的心意,漓兒,你可不要辜負了啊!”

沐月漓微怔,南霸天的意思,她自然是明白的,他雖然語氣溫和,但言語中的威脅,卻沒有逃過沐月漓的耳朵,斂了斂眉,沐月漓嘴角上揚,卻是不發一語。

緊隨著皇上皇後趕了過來的林澈也是將剛才的這一幕看在了眼裏,目光落在沐月漓的身上,手下意識的緊握成拳,眉峰怎麽也無法舒展開來,漓兒這算是在公開了,是嗎?想到此,林澈心中一痛,別開眼,轉身不去看刺痛他心扉的一幕。

但是她的眸子微緊,他可以踏出這一步嗎?他原本隻想守護,守在漓兒身後,隻要她需要自己的時候,他一定會奮不顧身的擋在她的麵前,如果爭取,他又能爭取得到嗎?

若是爭取得到,那麽他便不會永遠隻看到她的背影,便會如愛人一般,站在她的身旁,猶如此刻拉著沐月漓的手的南黎辰一般!這確實是一個不小的**!

而這邊,南黎辰依舊拉著沐月漓的手,突然,他的眼神之中多了一絲寒意,冷聲開口,“寧月,你這般急著要走,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