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颯微怔,順著沐月漓的視線看過去,這才留意到房間中竟有這麽一個東西存在,意識到什麽,頓時勃然大怒,“那大朝皇帝老兒。。。”
這蛇一看就是劇毒之物,竟出現在沐月漓的房間裏,這說明了什麽,他一想心中便有了猜測,海颯此刻渾身劃過一絲涼意,頓時有些後怕,要是這蛇真的傷到沐月漓又該如何是好?
剛才自己因為看到沐月漓的真實麵容太過震驚,竟也沒有注意到這蛇的存在,還好這蛇看樣子是沒有危害了,可他卻不能就這麽算了,無論如何都要找那大朝皇帝給一個交代,想傷他海颯的主子,那也得問問他海颯允不允許!
一眼看出了海颯的心中所想,沐月漓斂眉,她不得不承認一點,海颯除了纏人一些,大牌一些,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屬下,與其說是屬下,還不如說是朋友來得更準確些,單是看他此刻的憤怒,便知道,他是真心關心著自己的安危的。
“這蛇不是南霸天的旨意。”沐月漓淡淡的開口,寧月公主便是動手殺他,怕也不會在此之前讓皇上知曉。
“那。。。”海颯的眉峰皺得更緊,“在他皇宮中發生的事情,自然和他脫不了幹係,即便不是他主使,也得找他問個明白,查出心懷不軌之人!”
沐月漓挑眉,早在剛才,她便已經想好了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揭穿寧月公主,這一點是肯定要的,不過,單是直接向南霸天告狀,寧月公主自然會有很多辦法抵賴,他們手中隻有蛇,並沒有抓到更加直接的指向寧月公主的證據,到時候,寧月公主即便是找個人出來頂罪,也是極有可能的。
況且寧月公主怎麽著也是南霸天的女兒,他若是包庇也在情理之中。
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的笑,沐月漓朝著海颯招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隨即,便低聲在他的耳邊說著她的計劃,海颯靜靜的聽著,眼中的光亮越發的旺盛,等到沐月漓說完,海颯看沐月漓的目光亦是變得熱切,“好,明日就按你說的辦。”
沐月漓點了點頭,“這小東西可得收好了。”
沐月漓交代著,又從袖口之中拿出幾根銀針,射在那七步蛇無法動彈的身上,幾根銀針加起來的藥效,足以困住這七步蛇一天一夜了,不怕它逃或是繼續作亂!
海颯親自將渾身麻痹的七步蛇提著,正要朝外走去,卻猛然想到什麽,看了看自己拿進來的東西,將包裹遞到沐月漓的手上,冷哼了聲,“本是來要你履行承諾,現在看來,倒也不必了,這衣服是你的尺寸,改日再換上吧。”
海颯今日得了這麽大的一個消息,自然是賺了,沐月漓是女子,他是見過她女子裝扮的,今日便賣她一個人情,說不定她還會記得自己的好,況且這下知道二公子便是沐月漓,那以後,她怕是再也休想憑空消失了,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看了沐月漓一眼,提著七步蛇,大步走出了房間。
沐月漓看著懷中的包裹,無奈的搖搖頭,這個海颯,為了讓“二公子”做女子打扮,還真是費勁了心思啊!
翌日一早,宮中的宮女們便忙碌了起來,不為別的,隻因為皇上一早突然下旨,早膳要請二公子和海颯公子一起用,並且吩咐了各個宮的妃嬪,以及公主等人都一起用膳。
寧月公主很早便起來了,一想到昨晚做的事情,心情就十分舒暢,聽到皇上讓太監傳來的旨意,絲毫沒做停留,便出了她的寢宮,一路上順道欣賞著禦花園的美景。
“你聽說了嗎?昨夜那玲瓏宮有蛇呢!”一個宮女開口道,神色之中帶著幾分驚恐。
“蛇?這皇宮內院兒的,定期都有人查看這些東西,怎的還有蛇?”另外一個宮女顯然也是受驚不小,臉色都有些慘白。
“那怎麽知道?剛才我去了一趟玲瓏宮,那海颯公子的臉色似乎極不好,難看得好似要殺人呢!”
“我聽說。。。”
話說到這裏,二人似乎發現了寧月公主的身影,忙住了口,立即跪在地上,“奴婢參見寧月公主,奴婢們不是故意嚼舌根子。。。”
“行了,都起來吧!本公主又不是什麽洪水猛獸,瞧你們嚇得。”寧月公主笑道,剛才聽了這兩個宮女的談話,心中更是覺得暢快至極。
“謝寧月公主開恩。”兩個宮女忙謝恩起身,絲毫不敢有所停留,匆匆的退了下去。
寧月公主冷哼了聲,眼中的惡毒一閃而過,海颯公子臉色不好,那麽看來那二公子怕是凶多吉少了!她的寶貝果然是寶貝,僅僅是這麽一晚,便替她除了那二公子,等會兒,她一定要好好獎賞獎賞它。
如此想著,寧月公主更是加快了步伐,等會兒自己或許還可以到父皇那裏請功,自己要了那二公子的命,不就是等於將虞山金礦給父皇搶到手了嗎?
昨日父皇還用什麽王爺之位相誘,還用什麽美人計,可結果呢?一切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還沒有她的寶貝作用大,要了那二公子的命,一了百了。父皇知曉自己替他立了這個大功,定會對她另眼相待!此時的她,又怎知道,她的寶貝早已經成了階下囚。
寧月公主到了大殿之時,南霸天,皇後娘娘,婉貴妃,以及各宮的嬪妃都已經到了,寧月公主挨個行了禮,這倒是讓所有人都極為詫異,要知道,平日裏寧月公主除了她母後和父皇之外,是誰的麵子都不給的,就連婉貴妃她也是不怎麽放在眼裏,今兒個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麽?
各自心中都有疑問,卻隻有皇後娘娘開口詢問,“今日心情怎的這般好?發生了什麽好事嗎?快給母後說說。”
“當然是好事,還是大大的好事。”寧月公主高深的一笑,卻沒有透露更多,徑自坐在位置上,若有似無的看了南霸天一眼,試探的開口,“父皇,要是寧月替父皇立了大功,父皇是否會獎賞寧月?”
南霸天微微皺眉,探尋的看著寧月公主,笑道,“你能立什麽大功?”
他自己的女兒,他怎會不知?別說立大功,隻要她安分一些,不替自己闖禍,他就是千恩萬謝了,她平日裏在宮中暗地裏做的那些事情,他即便是知道,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