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噴人。。。父皇,你不要相信他說的話,寧月是被冤枉的,父皇下旨讓寧月待在寢宮內,不得出來,任何人也不得進寧月的寢宮,寧月如何吩咐他?他分明就是要陷害寧月啊。”寧月公主見事情已經敗露,此刻也顧不得許多了,胡亂的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司徒曄的身上,不知為何,在進了禦書房,看到父皇臉上的陰沉的時候,她竟覺得,父皇這一次的怒氣似乎不是那麽簡單的。

她這一席狡辯的話,讓南霸天更加黑了臉色,她竟然還冥頑不靈,她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她越是狡辯,便越會惹得二公子等人不快嗎?

“皇上,屬下並非冤枉寧月公主,那日,寧月公主讓她的貼身宮女送來一封信,說隻要屬下帶人替她放火燒了漱芳齋,他便考慮欽點屬下做公主殿下的駙馬,所以,屬下一時鬼迷心竅,才鑄成如此大錯,求皇上開恩,饒屬下一命,皇上開恩啊!”司徒曄沒有絲毫保留,剛才明月公主那一番指責,無疑是激怒了他,他現在才清醒過來,寧月公主這等自視甚高的女子,有多少王公貴族的公子她都看不上眼,又怎會欽點自己做她的駙馬?怪隻怪,他曾經信以為真,才甘願冒著風險替她賣命,要知道,他們青衣衛隸屬於皇上,隻有皇上親自開口下旨,他們才會領命,現在,他也等於是違抗了皇命了啊!

“沒有,他說的都是假的,本公主怎麽會答應這樣的事情?父皇,寧月是你的女兒啊,你要相信寧月啊。”寧月公主苦苦哀求,一看到司徒曄身下的那布滿尖刺的鐵板,以及從他身上不斷滴下來的鮮血,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心底生寒,那感覺好似下一個被放在那冰冷殘酷的刑具上的人會是她一般。

在宮中,她見過不少刑具,也使用了不少刑具,那些受刑之人的痛苦,她是看在眼裏的,真的無法想象那東西用在自己身上,會是什麽樣子。

“皇上,以草民之見,不如請司徒隊長將寧月公主寫給他的信拿出來,一看便知真假。”沐月漓淡淡的開口,目光掃過寧月公主,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寧月公主這不是垂死掙紮麽?她既然說司徒曄是冤枉她的,那麽,她就將證據給找出來,看她還如何狡辯!

南霸天皺了皺眉,看向司徒曄,“二公子的話,你可聽見了?”

“聽見了,屬下聽見了,屬下將那封信放在枕頭下的一個錦盒中,請皇上派人去拿。”司徒曄留著那封信,本來是要作為讓公主履行承諾的憑據,卻沒有料到,用到它,竟會是這樣的場合,不過,隻要能救得他一命,他就心滿意足了,還期待做什麽駙馬啊?

“父皇。。。”寧月公主臉色更是慘白了幾分,南霸天根本就沒有理會她,徑自對宮人吩咐道,“立刻去司徒曄的住處,將那封信給朕拿過來。”

宮人即刻領命下去,寧月公主目光閃爍著,心中的不安更加的濃烈,直到宮人將那封信送了進來,南霸天展開一看,上麵的內容果然是和司徒曄說的一樣,那筆跡正是寧月公主的無疑,南霸天重重的將信拍在桌子上,渾身滿是淩厲的怒氣,“混賬,你現在還有什麽可以說的?身為皇家的女兒,竟如此心思歹毒,簡直是丟了我大朝皇室的臉,朕要你,還有何用?”

“父皇,不,父皇。。寧月知錯了,寧月給二公子賠罪,寧月以後再也不敢了。”寧月公主跪行到南霸天的麵前,拉著他的衣擺,苦苦哀求,父皇說不要她?那意味著什麽?便是她也無法想象。

“知錯?你現在知道錯了?可已經鑄成了大錯,如今,朕也是難保你了。”南霸天權衡利弊,南寧月這般任性妄為,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父皇。。。”

“二公子,這事情朕就交給二公子處理了。”南霸天打斷寧月公主的話,壓下心中的不舍,寧月是他的女兒,但她犯下重罪,又牽扯到二公子和海颯公子,那日,他已經保過她一次了,這一次,便是他想保,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已經是鬧出了人命啊!他這個皇帝,也是無能為力了。

沐月漓斂眉,目光卻是落在了司徒曄的身上,“司徒隊長,昨夜,你所帶去的人,都有哪些?”

“一共七人,都是青衣衛中的小隊長。”司徒曄不敢有絲毫隱瞞,如實交代道,好在此刻,侍衛已經將他從那滿是尖刺的鐵板上放了下來,可是,渾身被刺出來的無數窟窿,卻在不斷的流著血,饒是健壯如他,這個之後,身體也顯得虛弱不堪,麵色蒼白,整個人好似隨時都會倒下去一般。

“來人,將那七人給朕帶上來。”還未待沐月漓有所表示,南霸天便開口吩咐道,表麵上雖然顯得果決,但心中卻是極力的掙紮著,青衣衛的勢力,他是知道的,比羽林軍還要強上幾分,今日司徒曄怕是保不住了,那七個小隊長的下場也堪憂,若是經此折損,那麽再要培養新的人選,那又得費好長一段時間了。

可是,這又能有什麽辦法?海颯公子,誰惹得起啊?

七人最終被帶到了禦書房外,寧月公主和司徒曄也被帶了出去,既然皇上將事情交給沐月漓處理,沐月漓自然是不會推脫,禦書房外的廣場內,周圍站著無數人,南霸天威嚴的坐在椅子上,其他的人都是站著。

青衣衛的七個小隊長,以及司徒曄這個隊長,被捆綁了身體放在廣場的中央,幾人身上都有明顯的濕意,沐月漓看了那幾人一眼,想到漱芳齋傷了死了的那些人,眼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光芒,隨即從身旁的侍衛手中拿過弓箭,對準了那七個人。

看到沐月漓的舉動,那七人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滿是恐懼,沐月漓對著那七人瞄了好一會兒,卻是將弓箭交到了慕容錦雲的手上,當年是青衣衛的這些人趕走了他,那麽如今便將這幾人的生死交到表哥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