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他們繼續打下去了,時間越久,南宇翼說服太子宇的可能便越大。”沐月漓低聲開口,此時的她,好似能夠斷人生死的修羅,渾身散發著的氣勢,便是身後的飛翩,也禁不住為之震懾。
他親手執行著小姐安排的一切,每一個環節都是那般精妙,對於沐月漓,飛翩早已經心悅誠服,“主子,讓我去動手,你要殺誰?南宇翼?太子宇?或者是兩者都殺?”
沐月漓眉毛一挑,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這一次,讓我親自送南宇翼一份大禮。”
沐月漓的目光掃向另外一個地方,雖然是黑夜,但她依舊看得到那在戰局之外的人,此人可是她達到目的,不可或缺的一環,眸光微斂,在飛翩疑惑的目光下,沐月漓繼續開口,“給我一把飛刀!”
話落,飛翩立刻抽出自己佩戴在腿上的匕首,“小姐,這個行麽?”
沐月漓接過來,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勉強的道,“應該行的吧!”
沐月漓的飛刀技術,以及拋銀針的技術,可謂是十分精妙,再遠的距離,她都能擊中目標,目光掃了一眼依舊打鬥在一起的太子宇和南宇翼,眸子一緊,手一揮,手中的匕首便如箭矢一般,朝著那兩抹身影激射而去,在這黑夜中,甚至看不到那匕首是如何飛過去的。
下一瞬,太子宇身體一怔,一聲悶哼,一個踉蹌,與此同時,南宇翼手中的劍,趁著太子宇頓住的當口,毫不猶豫的刺進了他的胸膛,皮肉刺破,血液順著劍流下。
“你……”太子宇抬眼,狠狠的瞪著南宇翼,眼中的恨意淩厲的交織著,“我太子宇……竟死在你南宇翼的手中……我在此發誓,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便是托夢給我父皇,我也要讓他替我……報仇!”
太子宇說完最後兩個字,一口鮮血噴灑而出,整個人轟然倒地,沒了氣息。
南宇翼呆了,看到太子宇背後插著的那一把匕首,整個人立刻懵了,是他殺了太子宇嗎?不,太子宇背後那匕首插的位置,便是自己不刺下最後的這一刀,他也是活不了的,可是……眼前的這一切,是怎麽回事?
但是,在沐月漓所在的位置看來,卻隻見南宇翼刺殺了太子宇,此刻,劍還在人家身體裏插著,沒有拔出來呢!
沐月漓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目光看向方才那一抹身影所隱蔽的地方,她看到的是太子宇被南宇翼所殺,那麽那個人看到的,理應和她一樣,見到那一抹身影悄然離去,眼底劃過一道精光,黑夜之中異常的耀眼,“南宇翼啊南宇翼,希望這個禮物,你會喜歡!”
而此時的南宇翼心中滿是不安,是誰?他很肯定自己被設計了,可是誰設計了這一切?又有什麽目的?
抽出插在太子宇身體裏的劍,南宇翼看向四周,他的那些死士早已經全數覆滅,就連青衣侍衛,也死在了他的身旁,方才那些突然而來的人,也早就已經不知去向,南宇翼眼中燒紅了瘋狂的火焰,看著滿地的屍體,朝著漆黑的夜大吼,“是誰?給本王出來!”
南宇翼瘋狂的大吼著,滿麵猙獰,一百號死士,再一次全數覆滅,況且這一次比上一次的三百人還要死得冤枉,上一次伏殺趙正揚,好歹也是他對別人心懷不軌在先,但是這一次,他明明是為了救人而來,可人不但沒有救到,他反而還陷入了別人的算計之中。
一陣無力感與不安同時籠罩著南宇翼,仔細想想,背後那人如何知道自己的行動?這一切都太過詭異了,看了看地上太子宇的屍體,狠狠的將劍再插了進去,“給本王出來,藏頭露尾算什麽?本王倒是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如此和本王作對。”
這背後之人是否和上一次的人有關係?是否是趙正揚的人?
“你出來,給本王出來!”南宇翼發了瘋的狂吼著,無數的疑問在南宇翼的腦海中盤旋著,當然,在這黑夜之中,除了無盡的黑,他什麽也沒有得到。
笑話!沐月漓看他這般瘋狂的模樣,心中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為他解惑?
南宇翼啊南宇翼,總有一天我沐月漓會站在你的麵前,親自告訴你,是誰在阻礙你問鼎皇位的路!
深深的看了一眼那近乎於瘋狂的南宇翼,沐月漓腦海中浮現出前世的畫麵,她生子在即,而他卻摟著新人,便是她派人去祈求他的憐惜,他也不為所動啊!
眼中激射出一道冰冷的光芒,南宇翼,咱們的仇還沒有結束!
想到方才那個離開了的身影,沐月漓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對著飛翩吩咐道,“將這令牌交給一個姑娘,助她回南詔。”
飛翩接過沐月漓手中的令牌,恭敬的領命,“是,小姐。”
“記得替我犒賞兄弟們。”沐月漓十分滿意這次任務的結果,方才她在這牆上也看到了,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飛翩替她培養出來的這些人的能力之驚人,肅殺,果決,刀刀致命,劍劍穿心,便是南宇翼那些死士,都不是他們對手,若是放在戰場上,那可是十足十的碾肉機啊!
飛翩是南黎辰培養出來的人,雖然飛翩沒有對她透露過關於他跟她之前的事情,但沐月漓或多說少也看得出來一些端倪,便是南黎辰那南墨十二煞,個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她可不認為,南墨之中,便隻有那十二煞,那是一個什麽樣的組織,就連前世的她也沒有聽聞過,可見其神秘與隱蔽。
不過,她卻知道,前世南黎辰回到北燕國之後,之所以會那般迅猛,便代表著,南黎辰手中的底牌並非等閑。
像南黎辰那般心思縝密的人,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怕是不會輕易回北燕國的吧!
腦海中浮現出南黎辰的身影,沐月漓給飛翩使了個眼色,二人培養起來的默契,便是一個眼神,飛翩也明白主子的意思,恭敬的輕攬著沐月漓的腰身,二人落地,漸漸隱沒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