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抱緊了他,大聲道:“真真!我的好真真!你舍身相救,簡直是太令人感動了!我……我……我好感動啊!”

他這麽一動,蓋在身上的被褥滑了開去,身子露出大半,下體那個物事也冒了出來。白真真斜眼看入眼內,不由一陣羞急,伸手去搔衛風腋下。衛風受癢不過,“哈哈”一笑,手臂登時鬆緩。

白真真趁機由他懷中脫出,嬌聲嗔道:“呸!還當你真的有話說呢,原來又在使壞!討厭死了!”

衛風嘻嘻笑道:“抱抱你也叫使壞?那昨晚上你給我解**毒的時候,我是不是比這壞多了?唉,隻可惜我那個時候迷迷糊糊的,一點也記不起來是個什麽情景了。”

白真真紅著臉道:“你……你……你……”

衛風咧著嘴,吐著舌頭,道:“我……我……我……”

白素素麵帶微笑,在一旁看著他兩人嬉鬧。

便在這時,門外人影一閃,卻是楊雪櫻、燕玲二人走了進來。

楊雪櫻一進門便道:“哈,素素姐、真真姐,你們兩個果然在這裏呢。我跟燕玲妹妹睡過了頭,醒來後不見了你們,猜著你們可能是來找相……來找他了。”她本想叫“相公”,但一想眾女在旁,有些不好意思,忙又收了口。

衛風故意扳起臉,道:“他什麽他?他是誰?記住了,要叫相公!相公!”

楊雪櫻粉麵通紅,啐道:“呸!你臭美!我才不叫呢!”

衛風哈哈笑道:“我知道,你嘴上不肯叫‘相公’,是因為怕羞,心裏麵卻不知道已經‘相公’‘相公’的叫我多少遍了。”

楊雪櫻刮著鼻尖兒道:“不羞!不羞!你的臉皮就是厚!哼,自作多情!”

白素素、白真真掩口輕笑。燕玲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衛風指著燕玲道:“小燕玲,我這可是頭一回見你笑得這麽開心!哈,你笑起來可真好看,如果再過個兩、三年的話,你這麽一笑,準能勾走男人的魂魂!”

燕玲登時止住了笑,臉如紅霞,躲到楊雪櫻身後。

楊雪櫻白了衛風一眼,嗔道:“燕玲妹妹可老實的很,不許你開她的心!弄哭了她,我跟素素姐、真真姐一齊對付你!”

衛風大叫:“哎呀,三個美女一齊上,那還不要了我的老命?我好怕怕啊!”猛地掀開蓋在身上的被褥,站起身來,道:“我要起床啦!非禮勿視也!”

四女見了他**而立,齊聲驚呼,不約而同轉過了身子走出門外。

*****

從“虛化寺”辭別出來,五人坐上馬車,依舊向南馳奔。

江南一帶丘陵山地最多,剛剛行過一段百十裏的平坦的大道,路麵便又開始狹窄崎嶇起來。白真真勒馬收韁,放緩了速度,回頭向車內四人道:“前麵又是山區了,路不太好走,大家忍著點。”

行了片刻,馬車開始顛簸晃**起來,弄得車上五人頭暈腦漲,甚不好受。

衛風心內煩躁,探出頭來向著四下裏觀看,隻見山路兩旁群峰林立,陡峭無比,心想:“最好這時候能冒出來一群山賊跟我們要過路錢,讓我活動活動腳拳,打殺他幾個解悶。”坐回到車內,看了燕玲一眼,見她清麗可人,又想:“遇到山賊搶劫別人財物也不錯,搶劫美女更妙,我又能來個英雄救美人,然後美女就愛英雄了。嘿嘿嘿……”

燕玲見他瞧著自己癡癡發笑,不知何故,垂首擺弄衣角。

又行個把時辰,眼見紅日西斜,已近黃昏,忽聽得前方隱隱有人聲傳來。衛風心中一喜,脫口道:“好啊,有山賊了!”

燕玲一聽“山賊”二字,立時緊張起來。楊雪櫻道:“哪裏有山賊?你快別瞎說!”

衛風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道:“**,我可聽得清清楚楚!前麵不遠處有許多人在嚷嚷著呢。這深山老林裏,不是山賊還能是什麽人?”他大為興奮,催促道:“真真,快,把車趕快點!”

白真真應了一聲,揚起馬鞭,趕車前行。

轉過一處山腳,前方豁然開闊,竟是一個甚大的山穀,穀中聚集了有四、五百人之多。數百人圍成一個大圈,圈內兵刃交擊聲與怒叱聲接連不斷,顯然是有人在比武交手。

白真真驅車行到近前,停下馬車。五人從車上下來,見那烽百人多數手中持有兵器,袒胸露背,麵目猙獰,不是山賊又是什麽?衛風、白真真、白素素三人倒還罷了,倒是楊雪櫻和燕玲二女吃驚不小。

楊雪櫻覺出燕玲身子微顫,知她對山賊兀自心有餘悸,便道:“別怕,有衛大哥和素素、真真姐在呢,那些山賊根本不敢欺負咱們。”

燕玲想到當日自己雙親家人被山賊所害時,衛風和白氏姐妹飛劍殺賊,極是厲害,心下果然少了許多懼意。

便在這時,山道旁的山林裏“嗖嗖嗖”竄出二十來個人,將馬車去路堵得嚴嚴實實,各人手中揮舞著鐵槍鋼刀。當頭一名中年漢子道:“你們是什麽人?”

衛風裝作害怕之色,顫聲道:“大王,我們過路的,身上沒帶多少錢財,你放過我們罷。”

中年漢子哈哈一笑,說道:“小朋友,你也不用害怕!今兒是咱們山寨為小姐招贅郎君的好日子。寨主他老人家說,為小姐招贅郎君這是大大的喜事,特意吩咐咱們這幾日不要搶財奪物,更不可傷人性命……”

衛風一聽不是打劫,微感失望,轉念又想既然這麽多山賊們做喜事,那一定是熱鬧非凡,自己非得要湊上一湊了,說道:“啊,原來貴山寨有喜事。這個……兄弟在這裏恭祝貴小姐能配到一位如意郎君,夫妻恩愛、平安長樂、福壽永享……啊對了,還要恭祝貴小姐與她的如意郎君兒孫滿堂、封侯拜相、代代為官……”

中年漢子連同身後眾人眉花眼笑。中年漢子喜道:“好!說的好!你倒是有趣的很!你把這話說給咱們老寨主聽,他一定會很高興的。嗯,老寨主為人一向豪爽大方,他一高興,說不定就會賞你幾錠金元寶呢。”

衛風心道:“**,你們不來搶我的錢,還要反過來給我金元寶,這……有你們這樣做山賊的麽?真是***千古奇聞了!”

隻聽那中年漢子又道:“你們那見那邊比武了沒有?告訴你,這次老寨主為小姐招親,附近大大小小三十六個寨子都來了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們比武過招,誰最後贏了,誰就能娶到咱們小姐回去當押寨夫人。老寨主令我們在此侯著,但凡是路過此地的行人,無論男女老少,一律都得請到比武場那邊去觀看。哈,人多了場麵自然就會熱鬧,也好為小姐的喜事助興!”

衛風見那邊果然有不少背包拎裹的路人,拍掌道:“好啊,我就喜歡看人打架,很是熱鬧。我們這就過去。”側頭對四女道:“走了,人家辦喜事,咱們過去捧捧場子!”

到了比武場旁側,人圍得水泄不通,難以看到場內情景。楊雪櫻拉著燕玲站到一旁,道:“我們兩個在這裏說話,不看比武!素素姐、真真姐,你們呢?”白素素、白真真也微笑搖頭。

衛風道:“不看白不看!看了不白看!你們不看,我可擠進去了看了。你們四個在這等著我出來。”他仗著力大,硬生生擠開一道人縫,鑽到了最前麵。

這一來看得清清楚楚,隻見場中一高一矮兩人你來我往,刀砍劍刺,翻翻滾滾打鬥的正酣。

他隻看了片刻,便覺索然無味。殊不知他已入仙途,練的又是仙家之術,故此場中兩人的武功雖屬上乘,但畢竟隻是凡人之術,在他眼裏看來,既緩慢又無氣力,無異於兩個孩童在扭鬥打架。

眼見那高個男子一劍刺出,被那矮個男子低頭避過,他暗叫一聲可惜,向著場中大聲道:“高個頭,你這一劍刺得也太慢了,再快一點,準能把矮子的腦袋刺個大窟窿!”過得幾招,隻見那矮個男子就地一滾,用手中鋼刀去削那高個男子的雙腳,那高個男子縱身躍起二尺,堪堪避過,他又大聲道:“可惜啊!矮子,你這一刀也慢得很,如果再快上二分,高個頭的雙腿就歸你了!”

場中兩人比鬥,他在場邊說個不停,每說一句,旁側的人便會瞧他一眼,眼見場中高矮兩人打的甚是精彩熱鬧,自己都已經瞧得眼花繚亂,心想:“這哪裏來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胡言亂語!”

旁側一名瘦高漢子看不過去,忍不住問道:“小兄弟,你說他們倆哪個會贏?”

衛風看了看場中兩人,隨口道:“矮個子贏!”

瘦高漢子搖頭道:“那也不一……”“定”尚未出口,忽聽得場中一聲慘叫,凝目去看時,卻是那高個男子左腿被矮個男子的長刀砍中,鮮血冒出,被兩個青年漢子架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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