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不知道你到我這裏來打聽九龍杯什麽事情?據我所知,九龍杯可是中天拍賣場拍賣的東西啊。”嚴老板看著苟寒,沒有任何的威嚴,一臉和善的說道。

苟寒笑了笑,說道:“的確是這樣的,不過那隻是表麵而已。”

聽見苟寒的話語,嚴老板心中再次一凝,表麵上若有所思的看著苟寒,表現出一抹疑惑之色,問道:“表麵……什麽意思?”

“嚴老板,我可是來向你打探消息的,你這樣似乎在向我打探消息啊。”瞧得嚴老板一個勁的向自己打探消息,苟寒目光凝視在嚴老板的身上,問道。

“嗬嗬……小兄弟說笑了,我那知道什麽消息?前些天聽聞中天拍賣行要拍賣九龍杯的時候,我心中可是非常的擔憂啊。”嚴老板一臉苦色的說道:“同是拍賣行,這中天拍賣行拿出這麽好的東西,你說我們天地拍賣行能不擔心嗎?”

“九龍杯這東西,可是相當的珍貴,能夠將其拿出來拍賣的人,恐怕也不簡單,而且交給中天拍賣行,必然對中天拍賣行十分的信任,這樣一來,中天拍賣行的信譽可就大大提高了,以後難免會對我們天地拍賣行造成傷害和威脅啊。”

嚴老板整個人都表現出一副老板操心的模樣,很是自然,沒有半點異常,也沒有半分可疑的舉動。

但就是這幅太過正常的樣子,讓苟寒不得不懷疑嚴老板,因為九龍杯陷害中天拍賣行和溫柔夢的事情,絕對不是單單一個拍賣場可以做到的。

苟寒看著嚴老板這隻老狐狸,嘴巴如此的嚴密,說了大半天,一句話也沒有套出來。

不過苟寒並不著急,因為這才剛剛開始呢。端起麵前的咖啡,輕輕的喝了一口,說道:“嗯……這咖啡味道不錯。”

“喜歡的話,可以帶一些回去慢慢喝。”嚴老板看著苟寒笑道。

“哪敢,嚴老板客氣了,我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平民而已,你能夠接待見我已經很給我麵子了,我哪裏還敢多要別的?”

苟寒連連擺手,客氣的拒絕了嚴老板的好意。

不過從此便可以看出,嚴老板肯定是有問題的,否則的話怎麽會對一個自己這樣不相幹的人,如此的客氣。

畢竟自己怎麽看,也不像是大人物,隻不過是因為九龍杯的事情而已。

苟寒看著嚴老板說道:“我們還是說正事吧,這位先生,能不能請你先出去一下?”

嚴老板身後的保鏢聽見苟寒的話語,眼神當中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意,目光如針一樣刺在苟寒的身上。他拳頭緊握,坐在對麵的苟寒能夠聽到那種力量的聲音。

嚴老板看見苟寒竟然如此的大膽,出言就要讓自己的保鏢出去,這麽久一來,苟寒還是第一個。

他沒有說話,一雙極具氣勢的眼睛直視著苟寒,苟寒的眼睛沒有任何的躲閃,任憑嚴老板的眼神如何的犀利,但在苟寒的眼裏,這些都不是事。

與嚴老板對視了許久,苟寒別說躲閃了,連半點波動都沒有,一直對持著。

嚴老板看見苟寒的定力竟然如此之強,心中暗自驚訝,沒想到苟寒如此年紀,竟然已經有這般定力了。

他笑了笑,說道:“小風,出去吧。”

“是。”嚴老板身後的保鏢點了點頭,然後看了苟寒一眼,走出了接待室。

下一刻,接待室當中,便隻剩下苟寒和嚴老板兩人了,嚴老板看著苟寒,說道:“小兄弟,有什麽話,現在就直接說吧。”

“好,既然嚴老板這麽爽快,那我也就直接坦白的說了。”苟寒笑了笑,沉澱了一下腦海當中的思緒,然後說道:“中天拍賣行的九龍杯,其實是假的,這個嚴老板應該清楚。”

“假的?”嚴老板露出一臉驚訝的神色,目光凝視在苟寒的身上,故作十分好奇和疑惑的問道:“怎麽可能是假的?以中天拍賣行的實力,不可能連一尊九龍杯的真假也驗證不出來啊。”

“誰知道呢?這件事情充滿了疑點,很難說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搞鬼。”苟寒話中有話的說道。

嚴老板聽見苟寒的話語,沉思了片刻,說道:“那小兄弟是怎麽知道的呢?還有小兄弟這次前來是為了什麽事情呢?”

“這個嘛,其實也就是道聽途說,然後想調查一下這個事情,所以才來問問。”苟寒打著馬虎眼說道。

雖然他這麽說,但是嚴老板顯然是不會相信的,因為從苟寒一開始說出九龍杯的事情的時候,嚴老板的內心便已經沉了下去。

此刻,他心中在想,這個苟寒是誰?莫非是曾今沒落的苟家?

先前因為看到苟寒穿著普通,然後整個人全身沒有透露出半點的貴族氣息,嚴老板並沒有將苟寒朝著哪方麵去聯想。

但是現在一看,似乎很有可能。雖然目前不確定苟家當中還有人活著?但是……

嚴老板神色思索的眉騶著,看著苟寒的麵容,問道:“這九龍杯若是假的,中天拍賣行這次豈不是會丟失很大的聲譽,影響肯定不小,但我卻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這是怎麽回事?”

其實,這個才是嚴老板內心當中最為疑惑的事情,在苟寒說出九龍杯是假的的時候,嚴老板是徹徹底底的震驚了一番。

雖然苟寒是來詢問自己九龍杯的事情,但是嚴老板卻是想要從苟寒的嘴裏套出自己想要知道的。

九龍杯真假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但是麵前這個苟寒,卻是能夠將其說出來,這對於他們暗中策劃的人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情了。

“是嗎?如果九龍杯真的是假的,不會這麽大肆張揚的隨便說出來吧?”嚴老板顯然沒有相信苟寒隨便說的理由,畢竟九龍杯這麽重要的東西,如果是假的,怎麽可能四處傳播?

“嗬嗬,嚴老板那麽緊張幹嗎?”苟寒看著嚴老板笑了笑,說道:“我來呢,隻是想問問嚴老板,這個九龍杯是假的事情,你是否知道?”

“當然了,如嚴老板所說,這的確是不可能被傳播出來的,我也就隨便一說,如果真的傳了出去,嚴老板豈不是非常的可疑?”

嚴老板頓時麵色一凝,苟寒的話語明顯將矛頭對準了自己,對自己有所懷疑,不過作為老板,嚴老板還是表現的非常的淡定和輕鬆。

他看著苟寒,露出一抹老奸巨猾的笑容,說道:“小兄弟太會說笑了,我覺得這個事情我還需要調查一下,畢竟九龍杯非常的重要,我不可能相信任何人的片麵之詞。”

“即便是中天拍賣行的大老板溫柔夢小姐坐在這裏跟我說這樣的話,我也需要考慮和調查的。”

“這是自然。”苟寒淡淡的說道,心中暗罵老賊,心機夠深沉的。

幾番套話都沒有將自己想要的答案給套出來,苟寒無疑是有點失望,他看著嚴老板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嚴老板,我就先走了,打擾了你,還請見諒。”

“說笑了。”嚴老板和善的笑了笑。

隨後苟寒離開了天地拍賣行,一邊走路一邊思索著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前後的事情非常的撲所迷離,溫柔夢下達的任務,是將真假九龍杯的事情給完全的調查清楚。

但是這個事情處處充滿了疑點,想要調查清楚,談何容易?

雖然溫柔夢給了充分的資料讓自己調查和分析,可是單單從這上麵,苟寒想要找出那幕後陷害中天拍賣行和溫柔夢的人,顯然是非常的困難。

畢竟這個事情,做的非常的隱秘,要不是自己無意間發現的話,恐怕此刻的中天拍賣行已經被記者團團包圍,各種報道出來了。

“唉,真不該攤上這趟渾水啊,現在查的一點頭緒都沒有。”走在天地拍賣行的道路上麵,苟寒苦惱的歎息了一聲。

隨後朝著天地拍賣行的外麵走去,突然,苟寒的感知中出現了一絲絲的能量的波動,那種感覺,讓他的心頭肉都在跳動。

下一瞬間,苟寒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餓狼盯上了一般,讓其全身發涼。苟寒猛的轉身望去,隻見中天拍賣場的一處樓頂上麵站著一個穿著黑衣的人,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雖然看不清楚那個人的長相和模樣,但是那雙隱藏在黑袍之下的冰冷眼神,卻是能夠讓苟寒感受到一絲絲涼意。

“這人,好強。”苟寒心中驚訝的說道,這是這麽一對視,他就感覺自己快要被壓倒在地上一樣。

而且從感知上麵來看,此人定然也是一個修真者,且實力絕對不在自己之下,出現在天地拍賣場當中,這對於苟寒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突然,苟寒的眼眸一縮,看著黑袍人對著自己作出滅殺的手勢,苟寒的心跳驟然加速,臉色大變。

那個黑袍人隨後身形一晃,就消失在了苟寒的視線當中,苟寒四處看了一眼,都沒有看見那個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