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當成他的人

曹文山在朝中當著文職,隨一眼看出葉倫身份不凡,但卻又不認得他。. 更新好快。

葉倫有些嫉妒地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女’人一眼,對曹文山還禮道:“在下葉倫,是昭和長公主的長子。我與幼芙小姐正在談婚論嫁的階段,所以你不必謝我。”

男人之間說話就容易多了,葉倫隻這樣簡短說了幾句,曹文山就恍然大悟。

原來自己這個活潑伶俐的妻妹是因為議親,這才來了京城。

可議親這麽大的事情,怎麽都沒聽說過呢?

沈幼蘭雖然與沈幼芙抱在一處說話,不過並不妨礙她聽見了葉倫的回答。

一聽說是要議親,當場‘玉’手一抓,提著沈幼芙的衣領子就把她揪出自己的懷抱。

“當真!?”沈幼蘭先問真假。

沈幼芙失去了懷抱,周身一冷,十分哀怨地嗔了葉倫一眼。然後對沈幼蘭點點頭:“五姐,我都站在你麵前了,還能有假?”

沈幼蘭的眼睛已經從○⌒79,m.“非常大”變成了“非常非常大”,她吃驚地張了張嘴,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有無數的問題想問,卻都不知從何問起。

她看著自己這日漸長大的妹妹,想起約‘摸’兩年前,自己還與她不共戴天似的互相厭煩著對方。直到後來是妹妹一次次主動示好,這才修複了兩人的關係。

她還想起那年沈幼芙定下與瑾家的親事,瑾家二少爺瑾飛白卻是個德行有虧的人……那時是她第一次看見沈幼芙為了退婚。有膽有謀又有趣的上躥下跳,先是智退了瑾家,然後又解決了三叔和大伯。

這兩年之間,她一直在飛快地成長著。如今居然也要議親了,再也不是自己最初中的那個虛偽清高自‘私’的沈幼芙了。

沈幼蘭滿臉感慨,曹文山見狀走到她身邊,給她一個安撫的笑容,然後拱手對葉倫和沈幼芙道:“就算許久不見,也不能杵在這兒說話,咱們快上屋裏去。今日正趕上我休沐。可以陪葉倫公子下棋說話。”

曹文山這樣一說。沈幼蘭才反應過來,眼中微微透著水光,臉上卻笑得十分開心地將沈幼芙與葉倫一路讓進正廳之中。

沈幼芙一路打量著曹府。這府邸與信中說的一樣,院落雅致古樸。林木鍾靈清幽。當真算是一塊福地了。

再看看曹文山對沈幼蘭的嗬護備至。連眼神都透‘露’著關切,沈幼芙就更加放心了。

此時再會想起當初,外祖許家還打算要將曹文山說給沈憐……隻可惜沈憐自己看不上。自作主張壞了親事,還怨恨大舅母給她塞了個寒‘門’子!

人生無常卻又因果分明,好人有好報這句話還是對的。

沈憐貪圖富貴,處處算計,不惜踩著姐妹的臉麵,又偷了自己的東西去換親事。可然後呢?她得到的,隻是一個表麵光鮮內裏敗壞的空殼子而已……而且現在的瑾家和瑾飛白,怕是連表麵光鮮都算不上了。

如果讓她知道沈幼蘭現在過得這樣好,讓她知道他曾經看不上的寒‘門’子,如今已在朝堂上備受重視,前途無限又對妻子這樣相敬相愛……

也不知沈憐會作何感受。

四人一同在廳堂中坐好,沈幼蘭吩咐了下人上茶備飯。沈幼芙拉著沈幼蘭,兩人從她出嫁那天說起,簡直是有著說不完的話。

而另一邊,曹文山與葉倫兩人也聊了起來。

對於曹文山這個人,葉倫知道的並不多。不過聽說曹文山為人正直,而且學識過人。尤其是在詩詞賦上,有著很深的造詣。

而葉倫覺得,自己既然要娶沈幼芙,那與曹文山早晚一家人。所以也不分什麽彼此,開口就將曹文山從頭誇讚到尾。

尤其是對於他那些好文章,葉倫隻要是聽說過的,便都拿出來嚼一嚼,讚不絕口。

曹文山比葉倫老實多了,聽了之後隻覺的受寵若驚。先不論葉倫公子身份高貴,據曹文山所知,葉倫也絕對不是那等不學無術的草包。都說葉倫公子見識廣博堪比帝師大儒,能得到對方的誇獎,曹文山還是十分高興的。

兩人有了共同話題,彼此間距離一下子就拉進了不少。

曹文山對葉倫客氣道:“下官肚子裏這點墨水,說起來都是恩師所賜。不知葉倫公子是否知道京安城麓安書院的許家?那許家正是內子的外祖家呢!”

葉倫怎麽不知道許家?

當初沈幼芙那位大表哥許青峰,居然敢打沈幼芙的主意……

還好被他及時發現,找了李大人的千金塞給他!

不過這件事,葉倫是打算一輩子藏在心裏了。

“麓安書院天下聞名,許老山長桃李天下,本人也有所耳聞。”葉倫胡‘亂’打了個馬虎眼,準備將這話題岔過去。

曹文山卻來了興致,他之所以提起許家,也是想給沈幼芙臉上貼金。妻子的身份,當初嫁給她一個寒‘門’子,算是下嫁了。可後來他步步高升之後,也有不少嚼舌管閑事的,硬是說沈幼蘭商家‘女’的身份低危,配不上他。變著法子要塞人進來做妾室。

曹文山自然不是那種人。他對沈幼蘭的心思,那是看也看不夠,愛也愛不完。心中跟本就不想其他。

而且,沈幼蘭當初在他上京時,一個人在苦窮的村子裏照拂母親,沒有半句怨言。後來又隻身帶著母親進京與他團聚。他要是納妾,隻怕老娘先將他攆出家‘門’去……

可葉倫公子就不一樣了。

曹文山雖然跟沈幼芙不大熟悉,但幼蘭的妹妹就是他妹妹。做兄長的可不想讓她委屈。

曹文山繼續道:“原來葉倫公子知道恩師……說起來也是慚愧,恩師坐下,最不成材便是我了。還記得那年我在恩師府上求學小住,連他們家的廚娘都出口成章,唱得一首好賦。幼蘭與幼芙更是深得恩師真傳。尤其是幼芙,當年以‘幼七’之名詩會奪魁的風采,至今讓人自歎不如。”

曹文山說得這些,葉倫也略知一二。

幼七就是沈幼芙的事情,他早就才出來了。全因為後來在翠悲山辦了品瓜宴,沈幼芙為了招攬生意,拿出不少‘幼七’那歪歪扭扭的真跡。

葉倫對曹文山的這番讚揚很是受用,絲毫沒差覺到他在刻意抬高沈幼芙——葉倫早把沈幼芙當成他的人,別人的誇獎,自然是照單全收了。

兩個男人各懷心思,但是卻聊得格外融洽。沈幼蘭聽見他們說話,忍不住笑著提醒曹文山道:“哪裏有什麽會‘吟’賦的廚娘!那也是幼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