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甩開顧沁然的胳膊,傅希城的冷意加劇,嘴角的笑容冷冰冰的凝固著寒冰,冰冷徹骨。

“乖女孩,難道你想紅杏出牆?”

傅希城的嘴角勾著冷意,看著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眼眸漆黑,深不見底,望著顧沁然。

他不是沒有找人查過別墅的事情,嚴冽的所有信息已經查完了,按照他現在的本事,別墅不是送不起,而是沒有意義的浪費。

看起來,他的傅太太身上有太多的事情,他還未參與。

“傅公子。”顧沁然的眼眸幹淨的沒有一絲的雜質,抬眼望著傅希城,隻不過眼底是遮掩不住的疲憊,聲音淡淡的說道:“首先我不是紅杏,其次,沒有牆可以讓我爬出去。”

不知道是故意裝傻還是本來就是這樣的回答方式,顧沁然總會找到最適合的位置,用最適合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傅希城怒極反笑,聲音溫涼沒有溫度,“顧沁然,看來是我這段時間對你太縱容了。”

沒有想象中的盛怒,也沒有預料中的爭執,這一次就這樣以冷淡結束,平靜的讓顧沁然心裏也有些許的不安。

同床異夢,大概用在他倆身上再合適不過了,沁然微微的蜷縮著身子,拉著被子的一角,潛意識的有些抗拒麵前的人。

每個人心裏都有隱藏的一座城,有些事情不是可以隨意說出來的,有些事情隻能自己承擔。

夜色如涼,沁然幾次想要入睡,卻都是失敗,身邊的人的氣息淺淺的,可是在這樣安靜的夜裏格外的清晰。

“你睡了麽?”

停頓許久,沁然才微微的開口,聲音小的像是夢囈一樣,一不小心就會被忽略,也沒有指望身邊的人會回應。

“嗯。”淡淡的嗓音,比夜色還要涼的聲線,傅希城淡淡的嗯了一聲,不再說別的,好像隻不過就是單純的回應一聲罷了。

“你還在生氣?”

沁然側身,輕輕地把手放在他額頭的位置,小心翼翼的像是試探一樣的說道,聲音軟軟儒儒的,刻意的放低自己的姿態。

她本來就是求和的,如果再發生爭執的話,也不過就是給自己徒增煩惱,擺出高冷的姿態,又是做給誰看。

這個年頭,最惡心的不是婊子,而是既要當婊子,還要立牌坊的。

傅希城任由她柔軟的手在額頭上遊走,眼眸的神情隱藏在夜色中,看不真切,夜色靜謐,隻有幾隻昆蟲的叫聲。

“我不是不告訴你這些。”顧沁然的聲音帶了幾分的示弱,隱約的像是有幾分的委屈,“很多事情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解釋清楚的。”

不知道傅希城有沒有聽進去,次日的時候,依舊和原先一樣,再參加完這一次的宴會,等到合同結束了就可以離開了。

從那日開始,就再也沒見到喬森。

“這位是?”一個金發女郎很親昵的走過來,主動地挽上傅希城的胳膊,一口流利的英語,有些輕蔑的看著顧沁然。

傅希城身邊的女伴從來隻多不少,隻要他想要,輕輕一勾手,數不清的人心甘情願的撲上來。

這一次帶來的,看著比之前的少了幾分的妖媚,多了幾分的端莊,什麽時候傅總的品位也是這麽大眾化了。

傅希城微微的皺眉,自然的把自己的胳膊抽出來,嘴角的弧度不深不淺,恰到好處,“瑪麗,你這樣,我太太會誤會的。”

太太?

瑪麗的表情有些凝固,看著顧沁然的表情不再是輕蔑,更多的則是吃驚,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傅希城會這樣稱呼一個女人,用這麽正式的稱呼。

“別開玩笑。”瑪麗本來就是比較熱情的,被甩開胳膊,倒也不是很在意,湖藍色的眼眸中帶了幾分的不在意,“誰不知道你的性格啊。”

瑪麗剛要往顧沁然的身邊走近幾步,就被傅希城率先擋在前邊,“瑪麗,你應該是最知道分寸的。”

帶著淡淡的警告,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很明顯的警告,瑪麗再怎麽開玩笑,也不會傻得直接出觸犯傅希城的臉麵。

瑪麗聳聳肩,湖藍色的眼眸難掩失落,畢竟傅希城那麽優質,如果是一夜情的話,倒也不是很排斥,隻不過現在的好男人真是又少又容易被人搶走。

“那介不介意我和傅太太說兩句話?”瑪麗的中文口音算是拗口的,聽起來很別扭,不過大體的意思表達清楚了。

沒有惡意,人的眼睛最會傳播最直接的感情了。

傅希城皺眉下意識的想要拒絕,沁然嘴角勾起一絲笑容,一口流利的英語,“瑪麗小姐,我聽的懂英文的,我們可以去另一邊。”

臨走之前,顧沁然特地的對著傅希城申請一下,省的日後這也是一個隱藏的*。

瑪麗的性格很歡脫,思維的跨越性也很大,剛才還是一個話題,才一轉眼的功夫,又跑到了另一側。

“你和他怎麽認識的啊?”瑪麗眼眸滿滿的都是好奇,傅希城這樣的情場高手,怎麽會甘心的被婚姻束縛呢,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顧沁然也解釋不清,嘴角勾著淡淡的笑容,聲音輕緩柔和,“剛好就那麽碰上了。”

說的不是很清楚,不過瑪麗也知道,這樣的隱私,還是不要問的太詳細好,手輕輕的扯動自己金黃色的頭發,撇撇嘴,“要知道,他可是對每個人都是那麽的溫柔,要不要考慮換一個對象?”

在瑪麗多次的勸說下,顧沁然還是挽著笑,委婉的拒絕了這樣的提議,除非是她活得膩歪,才會想到公開給傅希城戴綠帽子。

回到傅希城身邊的時候,他還在和其餘的人周旋,遊刃有餘,找到空隙的時間,在沁然的耳朵邊上輕聲的問道:“她沒說些什麽吧?”

按照瑪麗歡脫的性格,難保不會說些什麽有的沒得事情。

沁然微微的抬眼,看著他把自己手裏的紅酒杯替換成溫熱的白開水,心裏不由得想起來瑪麗剛才的話。

也許,傅希城的溫柔不是針對於某個人,而是一種習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