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裏帶了隱隱的嘲諷,劉媽有些語塞,不知道應該安慰什麽,的確傅希城身邊的爛桃花太多,出現的女人無非就是看上了他的人或者是他的權勢。
看了看時間,這個時間也應該是夠他們纏綿的了,顧沁然可不想真的像是惡毒女配那樣,不長眼見力的去拆散所謂的真愛。
門口位置的陌景欣微微的彎身,把腿部挽著的褲腳放下,有些疼痛絲絲的蔓延,咬著嘴唇的位置,眼神略微複雜的落在自己腿部的位置。
“等會跟我們一起去劇組吧。”傅希城的眼眸淡淡的落在她膝蓋的位置,像是不經意的提起來說道。
“不必了。”陌景欣想也沒有想的開口拒絕了,嘴角的笑容依舊是明豔得體,“你太太會誤會的,更何況,她根本不喜歡我。”
說完,陌景欣瘸著腿,慢吞吞的往門口位置走去,脊梁的位置挺得很直,莫名的有幾分寂寥的感覺,卻是帶著幾分的堅強和大家小姐的驕傲。
顧沁然出來的時候,陌景欣已經坐車離開了,眼眸掃落在周圍,沒有看到陌景欣的位置,難不成纏綿的速度那麽快?
“走吧。”傅希城的眼眸看不出來什麽情緒,對著顧沁然淡淡的說道,司機早就在門口準備好了,隨時準備出發。
“我可以自己走的,傅公子。”顧沁然微微的抬眼望著傅希城,嗓音輕柔,嘴角挽起笑容,正準備離開。
被傅希城的手拽住,有些微微的疼痛,顧沁然有些不悅的蹙眉,回頭望著傅希城,直直的望進了深不見底的眼眸中。
“今天還有一單合同,傅太太,競標的事情你需要在場。”
不容拒絕的意味涵蓋,傅希城的臉龐依舊是有些許的冷凝,鉗製著顧沁然的手腕,徑直的往車子的位置走過去。
沁然隻想自己清淨一下,本來心情就不是很好,大早上看到陌景欣,心情更是有幾分的煩躁,想要甩開傅希城,可是掙脫了幾次,都沒能掙脫開。
“傅公子。”
語氣帶著明顯的煩躁,沁然站在原地,因為手腕的疼痛眉頭驀然的皺縮起來,清澈的眼眸直直的望著傅希城。
“你這是在埋怨我氣走了陌小姐?”
提及起來這個名字的時候,傅希城眼眸的冷意加深了幾分,不管沁然願意還是不願意,徑直的拉到了車上。
“我以為你不會因為這樣無聊的問題生氣的。”
車裏的空調明明是把溫度調到了最高,可依舊是極低的氣壓,傅希城的嗓音涼涼的,側頭望著顧沁然。
介意?
顧沁然兀自的笑了笑,“我沒有生氣,傅公子,我還不會閑的把視線縮小在一些無聊的事情的。”
比如說那些莫名的女人,比如說傅希城的混亂的感情史,這都不是她關心的。
這樣的淡淡的態度,更是讓傅希城不喜,每一次都是局外人的身份,讓人恨不得狠狠地把她弄醒,讓她明白,她也不過就是局中人。
……
合同的事情很快就談妥了,因著顧沁然關門弟子的身份,很多人更願意賣一個情分,好像這樣就能離著大師更近一點。
“顧小姐?”
一個麵生的職員站在顧沁然的前邊,紮著馬尾辮,帶著大大的圓框眼鏡,眉頭緊緊地皺起來。
“怎麽了?”
沁然不認識麵前的人,微微的有些許的印象,是傅希城公司的一個職員,具體的倒不是很清楚。
看著很著急的樣子,沁然也是忍不住的皺眉望著她。
“設計圖不知道怎麽泄露了,然後另一個公司去競標,說我們抄襲。”
女職工說的不是很清楚,斷斷續續的,因為著急表達的也不是很清楚,可是大體的意思卻是表達出來了。
剛剛競標完成,抄襲?
顧沁然的臉色愈加的難看,每一個設計圖都是出自她手,甚至是每一個細節都是心血,現在卻有人說這是抄襲。
“不是競標完成了麽,在競標之後再投相同的,嗬。”
沁然忍不住冷笑了幾聲,見過偷設計圖的,但是從來沒有見過能夠理直氣壯的說那是自己設計的。
“就是這樣,顧小姐。”
叫林亞的女職員忍不住擦了一下汗水,就算是她見多了這樣的事情,也是頭一次聽說有這麽理直氣壯的人。
“那怎麽辦?對方不知道哪裏來的設計圖,不僅僅是我們的設計一樣,主要是時間是……是您剛設計完的時間。”
除非是有參與設計的人,不然的話,也不會那麽迅速的就知道了消息。
牽扯的事情不僅僅是偷竊,更是因為公司裏的內奸。
顧沁然的眉頭驀然的皺起,眼眸像是覆上了寒冰,隱隱的帶了幾分的壓力,林亞忍不住的倒吸了口冷氣,好像是看到了傅總站在麵前。
“已經告訴傅總了,這件事在追查,可是設計圖?”
林亞都要哭了,畢竟這個設計圖不僅僅是因為費時費力,更是因為這是所有人的心血,好不容易競標成功,鬆了口氣,卻是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重新設計。”
沁然的聲音冷清,說完轉身離開,隻留下林亞站在那裏,手依舊是緊張的攥著。
……
“這是被甩了之後的意誌消沉,還是沉浸在風花雪月忘記了工作?”葉軒依舊是改不掉毒舌的本質,望著顧沁然沒有精神的樣子,嘲諷的說道。
顧沁然可沒有那麽多的力氣和他爭執,光是傅希城身邊的那些糟心事情就已經讓她精力透支了。
沁然已經是很久沒來劇組了,葉軒多少的也是帶了幾分的惱怒,這個兼職當得倒也是真的兼職了。
葉軒沒有得到回應,倒是有幾分的新奇,難得顧沁然這麽安靜的聽著他說話,卻是有幾分的不適應,果然是有幾分的受虐體質。
“哎,你不會又吵架了吧?”
葉軒看著她的樣子,猜測的說道,一般這樣的,要不是欲求不滿,那就是吵架了,再者其他的情況,可能性就小了很多了。
“不知道,大概吧。”
顧沁然托著腮,望著桌子上不擺著的鮮豔的玫瑰花,誰知道今天算不算的上是吵架呢,還隻是她一個人的冷戰呢,隨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