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的臉色隨著這句話逐漸的變得難看,早知道就不問她了,本來想要看笑話的,倒是沒有想到給自己添堵。

“你是不是非要嗆聲才心滿意足啊?”

葉軒把手裏的杯子放下,滿眼嫌棄的看著林嫵,早就知道和這個女人八字不合,倒是沒有想到已經是相衝到這個地步了。

“那也是有些人願意貼上來。”

林嫵的表情依舊,本來揚著的眉眼更是張揚了幾分,分明是淡淡的語氣沒有波動,可是葉軒偏偏就是聽出嘲諷地意味。

桌子上的手機嗡嗡的響起,林嫵隨意的拿起來看了看,臉色驀然的有些難看,白皙的手緊緊地握著手機,徑直的出去。

一直到林嫵離開,沁然的眼眸都是淡淡的,依舊是沒有多少的焦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麵前濃鬱的牛奶逐漸的變涼。

“昨晚上你男人沒有滿足你,才會讓你今天脾氣那麽暴躁?”葉軒涼涼的說道,好像除了這個原因,再也找不出來沁然情緒突兀變化的原因了。

沁然斜眼看了他一眼,“葉導也可以躺在**做生意,我保證不會和你搶生意的。”

葉軒一口咖啡沒有咽下去,差一點就直接噴在顧沁然的臉上了,不顧形象的彎腰咳嗽幾聲,“我可不敢,昨天回去的時候差點得了偏頭痛。”

豈止是偏頭痛,葉軒恨不得把整個腦袋削下來,昨晚也不知道是抽什麽瘋,就跟著顧沁然去作死,早晚有一天葉軒覺得自己會被自己作死。

……

嚴冽已經連夜趕回來了,曉藍藏身的位置一直是在精神病院,可是卻沒有任何的蹤跡。

搜遍了精神病院大大小小的角落,都沒有找到,嚴冽緊緊地攥著杯子,看著對麵的顧沁然,臉上是遮掩不住的著急。

“你說,最近陸景曜大肆的購置別墅,是不是為了藏曉藍啊?”嚴冽搜集了很多的資料,但是隻能搜集到一部分,更多的消息不是他能夠觸及的。

一想到曉藍的肚子已經很難到處行走,現在又不知道在哪裏,著急的一分一秒都坐不住。

“不會的。”沁然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來,微微的搖搖頭,杯子裏的咖啡早已經涼透了,“他若是找到曉藍,肯定不會藏起來”

顧沁然輕輕地啜了一口咖啡,冰冷的順著喉嚨的位置下去,整個胃部都是冰冷徹骨,胃部突然的冷意,一陣收縮,捂著嘴巴,忍不住幹嘔起來。

“你沒事吧?”嚴冽這一邊的事情還沒有著落,看到沁然臉色蒼白的模樣,擔憂的起身問道。

“沒事。”沁然的聲音都是虛弱了幾分,用紙巾微微的掩住嘴,不知道為什麽,一陣一陣的惡心,渾身都是疲軟無力。

既然現在曉藍不在他的手裏,也沒有和他們聯係,那也就是說現在是暫時安全的,具體的情況不知道,現在他們能做的隻是安安靜靜的等著。

嚴冽有些頹廢的抓著自己的頭發,“她現在還帶著一個孩子呢,也不知道去哪裏了,打電話也打不通。”

“我陪你去查查身體吧,看著你那麽不舒服。”嚴冽想要扶著顧沁然,被另一隻手阻攔住,傅希城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徑直的把她抱起來。

嚴冽的手懸在半空,順著看過去,看到傅希城冷凝的臉,周身的溫度莫名的降低到了零點。

“你怎麽來了?”顧沁然有些吃驚,本來想要掙紮的,可是傅希城的力氣遠遠的大於她,動彈了幾下,掙脫不開。

突然想起來,從昨天開始,傅希城就安插了人在她的身邊,關於她的行蹤都是清清楚楚的,嘴角的弧度變得有幾分的像是嘲諷。

傅希城不悅的垂眸,看著她的樣子,脆弱的好像不經意之間就會消失不見,聲音溫淡,“帶你回家。”

很簡單的幾個字,驀地撞擊到顧沁然的心裏,說不出來是溫馨還是苦澀,家,現在哪一個才是她的家?

嚴冽有些尷尬的看著他們,不知道剛才的話是不是被他聽到了,畢竟傅希城是陸景曜的兄弟,保不準會幫助哪一邊。

傅希城徑直的走到了車裏,動作輕柔,慢慢地把她放在車上,聲音帶了幾分的不悅,“他怎麽回來了?找你幹什麽?”

傅希城的話裏隱隱的帶了幾分的醋意,也不知道是不是顧沁然的幻覺。

沁然窩在後邊的位置,有些好笑,“我們是朋友,又不是亂七八糟的關係,找我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麽。”

“以後不管是什麽人,你眼裏隻能有我,傅太太。”傅希城的話說的理所當然的,眼眸直直的望著顧沁然,一直到確定她眼睛裏隻有他才肯罷休。

沁然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段時間總是疲倦的厲害,小小的身體蜷縮起來,依靠著軟軟的靠墊,絲毫不想動彈半分,聲音懶散,“傅公子,如果,我是說如果,關於陸家的事情,你會不會插手?”

她不想看到,某一天,他們站在對立麵上,更不想真的發生什麽衝突。

車內有片刻的靜寂,傅希城沒有直接的回答,而是靜靜地望著她,須臾才微微的張啟嘴巴,“我不會傷害你的。”

回答和問題根本就不符合,傅希城沒有正麵的回答會不會參與,沁然眼眸的明亮突然暗淡了幾分,把下巴放在臂彎的位置,溫順的坐在那裏。

“傅太太。”傅希城大手一撈,兩個人緊密的貼在一起,聲音輕柔像是喃喃細語,“你永遠都會是我的傅太太。”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傅公子,你……”

話還未說完,傅希城輕輕地一個吻落在她的鼻尖上,像是掃在臉上的羽毛。

剛才的話好像被瞬間的湮沒,消失不見。

沁然的心也微微的顫動一下,主動的把自己的嘴唇印上了他微涼的唇上,學著他的樣子,笨拙的描繪著唇形。

麻麻癢癢的,卻是意外的清甜。

沁然的手不自覺的攀上他的衣服,心口位置像是有不知名的東西在不停地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