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景欣本來的笑容凝固住,倒是真的站在原處,也不知道應該離開還是繼續站在這裏受羞辱。

傅希城好看的眉頭皺起來,不悅的看著顧沁然,聲音微冷,“你今天在發什麽脾氣?”

顧沁然的胃部稍微的舒緩了幾分,擰著眉頭,站在傅希城的身側,嘴角的弧度微微的向下,聲音冷淡,“我就是不喜歡她,那你選擇,今天是陪我還是陪著她?”

陌景欣本來盡力維持的笑容瞬間的崩塌,有些難看的看著顧沁然,停頓了一會兒,才解釋著說道:“你是誤會我們的關係了,昨晚我是不小心扭到腳腕了,他才會陪著我。”

滿是歉意的聲音,表情表達的剛好到位,一切都是那麽自然而然,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顧沁然在無理取鬧。

昨晚的確是想告訴傅希城孩子的事情,不過現在看來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陌景欣拍戲時間長了,表情的變幻總是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來柔和的模樣,溫雅幹淨,好像真的沒有受到過任何的玷汙。

“陌小姐,你這樣每天裝出嫻雅的樣子,真的不累麽?”顧沁然淡淡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聲音帶了幾分的嘲弄,說道。

陌景欣本來的麵具徹底的維持不下去了,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求助的看著傅希城,沒有想到顧沁然會這麽直接把話說出來。

傅希城的臉色黑沉,聲音也是冷凝了幾分,冷漠矜貴的樣子,不悅的看著顧沁然,“有什麽事情回家說!”

沁然兀自的笑了笑,淡淡的看了一眼陌景欣,再看看麵前穿著白色襯衫,裁剪的身形剛好完美的男人,聲音虛弱,但是遮掩不住嘲弄,“那我就先走了,也省的在這裏礙著別人的眼,到最後反而落個不是。”

好像從一開始就是她的錯,主動的靠近這個男人,學會依靠他,到最後反而從厭惡排斥變得有幾分的沉淪。

感情是毒,甘之若飴。

嚴冽找遍了帝都,都沒有找到曉藍的下落,緊緊地皺著眉頭,一大杯的酒仰頭往肚子裏灌進去。

“你說她自己能去哪裏,出了什麽事情麽,竟然現在都沒有和我們聯係!”嚴冽被辣酒烈的眼睛裏的淚水都逼出來了,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說道。

沁然同樣也是擔心,眉眼是揮散不去的憂愁,至少現在她不在陸家,貝齒死死的咬著下嘴唇的位置。

“你現在怎麽樣,他對你好麽?”嚴冽停頓了一會兒,問道,那些新聞報道不是沒有看到過,傅希城身邊出現新歡,甚至有人猜測顧家千金被甩。

因為這件事,嚴冽差點在大街上跟別人打起來,顧沁然是誰,暫且不說是曾經的名媛,僅僅是憑借著本身的能力和長相性格,穩穩地能找到好人家,憑什麽在傅家受盡委屈。

顧沁然微微的扯動嘴角,笑了笑,“還好,跟原先一樣。”

“你愛他?”日久生情的事情不僅僅是在故事裏麵,現實中的再普遍不過,嚴冽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顧沁然。

沁然微微的怔了一下,許久才柔聲的說話,聲音差一點就湮沒在舞池中央的嘈雜中。

“他是我丈夫。”

顧沁然還是選擇了避開這個問題,用另一種方式來回答,酒精的味道有些微微的濃烈,腹部擰起來一陣的抽搐。

嚴冽很明顯對這個回答不滿意,嘴巴張啟了幾下,看著顧沁然倦怠的樣子,也就沒有繼續的追問下去。

“如果你過得不好的話,一定要離開他,沒有必要浪費一輩子的精力在這裏委曲求全。”

嚴冽知道,這樣的話也不過就是說說罷了,顧爸爸算是在傅希城的手裏,整個帝都他都是運籌帷幄,更何況,顧爸爸是顧沁然唯一的命門。

喝的微醺,出門的時候卻是撞見最不想看到的人,顧欣臉色微微的酡紅,搖晃著走出來,身後有兩個不懷好意的男人跟在後邊。

沒等顧欣搖晃著走進去,就被那兩個男人按壓住,本來暴露的衣服,被輕輕地一扯,瞬間的報廢。

顧欣所有的神智瞬間的清醒,驚慌的捂住自己的衣服,看了看四周,看到沁然的時候,眼眸迸出了光彩,大聲的喊道。

“救我!”

聲音一聲比一聲尖銳,要不是那兩個男人拉著,顧欣都要撲上去抓住顧沁然了,很快,身上就衣不蔽體。

那兩個男人也是喝多了,身下的女人越是掙紮,越是來了興致,一巴掌招呼在顧欣的臉頰上,笑得一臉*。

顧沁然淡淡的站在那裏,她不是聖母,別人一次次的傷害她,她可以無限度的原諒,同樣,她也不會主動的傷害別人,這是她的底線。

顧欣看到沁然無動於衷的樣子,一下子著急了,如果顧沁然不幫助她的話,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幫助她!

聲音淒厲,像是索命的女鬼,憤恨的看著顧沁然,詛咒的說道:“你就不害怕傅希城覺得你惡毒心腸麽?!你就不怕被狠狠地甩了麽!”

那些惡毒的話,對於顧沁然沒有多少的影響,淡淡的像是施舍一樣的落到顧欣的身上,比那些男人的羞辱來的更加的難受。

顧欣眼裏的淚水止不住的流淌出來,死死的咬著嘴唇,奮力的想要推開身上的人,嚴冽本來想要衝上去教訓她一頓,被沁然拉住,轉身離開。

顧欣惡毒的話還在背後一聲聲的響起來,一句比一句難聽,不堪入耳。

一直到出去之後,顧沁然才掏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嚴冽不解,聲音帶了幾分的疑惑,“為什麽還要幫助她,這不都是自食其果麽?”

沁然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嗓音淡淡的,一丁點的波動也沒有,好像剛才顧欣罵的不是她,她隻是單純的一個旁觀者罷了。

“她已經得到了該有的懲罰了,走吧。”

回到傅家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多了,漆黑一片,隻有臥室的位置還有微弱的燈光,隱約的好像有一個身影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看著底下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