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嫌棄的意思,喬森甚至開始懷疑,中國的俗語是不是真的是正確的。

一孕傻三年。

“喬森先生,我和你非親非故,你也不必要幫助我,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顧沁然深呼了口氣回頭望著喬森,腦仁的位置有些隱隱作痛,一件事情緊接著一件事情的蹦出來,心裏的煩躁也是逐漸的擴大。

“哦?”喬森的尾音微微的上挑,倒是沒有因為顧沁然的話有什麽變化,而是淡淡的表情,嗓音也是淡淡的,“還是等著你男人被搶走了,爬上了別人的床,你才會開始檢討自己的問題。”

顧沁然的臉色很難看,深呼吸了幾口,才按壓住自己的情緒,回頭望著喬森,“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驀然的想起來,看到的那些照片,刺眼的厲害,整個心都像是被狠狠地揪起來一樣,難受的厲害。

“對了,你要是現在想要觀賞活春宮的話,也是可以的。”喬森一副局外人的姿態,很悠閑的說道,隨意的報出一個地名。

顧沁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真的會按照喬森說的地方去,甚至隱隱的就認為那是真的,喬森沒有必要去欺騙他,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

越是靠近,心裏越是難受的厲害,眼底像是被紮進了一根刺,整個眼睛都是難受的厲害,心底卻總有一個聲音在否認這些事情。

“顧小姐,到了。”

司機盡職盡責的扮演著自己的職責,對著顧沁然恭敬的說道,他是喬森的手下,既然現在喬森算是她的半個監護人,那他自然也是對主人關注的人畢恭畢敬。

是一個新修建的別墅,甚至有的地方還沒有完全的修葺好,隻有幾個傭人在院子裏忙碌著。

顧沁然推門進去,心裏的難受的感覺卻是逐漸的擴大,新的別墅?嘴角的弧度冷凝了幾分,甚至是有幾分嘲諷的意味。

“請問您是誰?這裏不能隨便進去的。”

有一個管家模樣的攔在前邊,皺眉望著帶著墨鏡的女人,還以為是追逐傅希城的愛慕者,警惕的擋在前邊,不讓她進去。

之前少爺吩咐過的,這個地方除非是有他的指令,或者是預約,任何人都不能隨便的進入。

“我是傅家的太太,不知道這個理由充分麽?”

顧沁然摘下墨鏡,語調淡淡的說道,直直的望著管家的眼眸,平靜的沒有一絲的波動,甚至沒有被阻攔的惱怒,反倒是像紙人,沒有任何的情緒。

管家認得這張臉,在雜誌上出現過好多次,傅希城唯一承認的妻子,也是即將要準備婚禮的女人。

身子哆嗦了一下子,管家有些為難的看著屋子裏麵,這樣的場景分明就像是來捉奸的,是不是要先報告給少爺?

“太太,您先等一會兒,我先跟少爺說一聲。”

管家斟酌了好久,才找出合適的詞語,對著顧沁然微微的點頭,輕聲的說道,語氣裏帶了幾分的為難和商量的意思。

他不過就是下人,哪裏有什麽權利去隨意的決定,還是先問過傅希城的決定之後再作選擇最好。

這樣的表情和喬森所說的八九不離十了,顧沁然的臉色更是冰冷了幾分,淡淡的望著別墅的裝飾,看著風格更像是給陌景欣專門準備的,金屋藏嬌?

沒有想到,某一天,捉奸的事情也能夠輪到她親自的上陣,也不知道是嘲諷還是什麽其他的意思,顧沁然臉上的表情讓傭人不敢直視。

隱隱的有一種少爺發怒的模樣,讓人不敢靠近,甚至不敢說太多的話。

“我進到自己的家裏,還需要指示?”沁然不怒反笑,淡淡的看著管家,說出來的話卻是很犀利,讓管家沒有辦法繼續接下去。

“還是說,裏麵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就連正兒八經的傅太太也不能進去?”

一句緊接著一句的話,饒是見過太多這樣局麵的管家也是招架不過來,額頭上沁出一些汗水,管家的臉色極其的難看。

依舊是擋在顧沁然的麵前,在自己的心裏掂量了一下子,不管是進不進去,他總是要得罪一個的,還不如先保護好少爺,省的因為他的疏忽出現什麽不可挽回的後果。

“如果你想被辭職的話,甚至想在帝都沒有任何工作來源的話,可以繼續阻攔我。”顧沁然的話輕飄飄的,可是卻又重重的砸到了心裏,管家的臉色煞白。

顧沁然嘴角挽起一個笑容,看著比冰天雪地更加冷漠的弧度,推開門徑直的走進去,隻有管家有些彷徨的站在原來的位置,死死的咬著嘴唇。

二樓房間隔著門,有些小聲的啜泣聲音,顧沁然順著直覺,想都沒想的推開門,裏麵的場景像是針一樣狠狠地刺到了眼睛裏。

兩個人親昵的依偎在一起,從顧沁然的角度看過去,好像是在擁吻,很刺眼的一幕。

開門的聲音驚動了屋子裏的人,傅希城驀然的側身,就看到門口位置站著的顧沁然,表情凝固在眉間的位置。

【沒事,一切都過去了。】

這句話剛好落到沁然的耳朵裏,一聲聲的回**著,有幾分嘲諷的意味,其餘的話沁然聽不太清楚,斷斷續續的,隱約的聽到了這一句。

“是不是我打擾你們的溫存了?”沁然沒有離開的意思,倒是用歉意的語氣說道,隻不過眼眸中冰冷,沒有絲毫的歉意,反倒是滿滿的嘲諷。

像是旁觀者的角度,淡淡的看著屋子裏的兩個人,驀然的覺得自己的一切都像是笑話,甚至連肚子裏的孩子也不過就是一個嘲諷。

傅希城放開懷裏的人,眉頭皺起來,往顧沁然的位置走過去,嗓音清冷,“你在胡說什麽,回家再說。”

陌景欣的衣衫不知道什麽時候滑落下來,沒有伸手挽留傅希城,反倒是安安靜靜的坐在**,望著門口位置的糾纏,嘴角的弧度看不出來有什麽變化,但是隱約的好像是帶了幾分的笑意。

顧沁然望著他身後的女人,床單也是皺巴巴的,一副**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