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希城淡淡的望著她,把手裏的刀叉放在一側,眉眼位置的寒冰消散了幾分。

“今天我找人把你們的東西搬回來。”

傅希城不容置疑的說道,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走到顧沁然的身邊,溫柔的身後挽了一下她零落下來的頭發。

就算是顧沁然反對,也會找人把東西重新的搬回來。

望著傅希城深邃的眼眸,顧沁然緊緊地咬著嘴唇,臉色幾分的蒼白,停頓了許久,帶了幾分的堅定,“我不會允許顧硯回來的。”

說完之後,顧沁然不管傅希城是什麽表情,直接推開門離開,整個人都處於極度的煩躁狀態,看到顧硯和傅希城之間的相處其樂融融,她甚至私心的不想讓他和孩子的關係很親近。

那是她含辛茹苦帶出來的孩子,怎麽甘心就這樣拱手送出去。

顧沁然的回來本身就是一個新聞,隻要是傅希城身邊的人,毫無意外的,都會被媒體大肆的宣傳,不管是顧沁然多麽的低調,依舊躲不過無時不在的狗仔隊。

甚至連身邊的顧硯也被拍攝下來,標題一個比一個勁爆,顧硯的出行暫時的被禁錮在家裏,甚至連最喜歡的學校都去不了了。

“媽媽,我爸爸真的死了麽?”

顧硯一直閑在家裏,看到圖畫冊上麵的圖片,眼眸驀然的暗淡了幾分,連帶著聲音都有幾分的落寞,小孩子的心思很敏感。

再怎麽裝出不在乎的樣子,依舊是小孩子,顧硯也是有時候幻想爸爸的模樣,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想象著畫麵,隻能欣羨的看著別人的闔家歡樂。

顧沁然手裏拿著針線,聽到這樣稚嫩的聲音,手下一歪,尖銳的針直接紮到了手指上,血珠滴落下來,有幾分的疼痛。

“乖。”顧沁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麽,緊緊地抱著顧硯,表情倦怠帶了幾分的心疼,本來是她的事情,卻是讓孩子受到傷害。

不由得開始質疑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做的真的不對?

……

傅希城沒有刻意的去引導媒體,倒也是遵循了兩個人的約定,坐在辦公室裏和其他公司的一個總裁商討著關於地下商城的建設。

那個總裁才剛剛二十出頭,卻是因為長時間的沉浸在情色中,整個人看著都是格外的頹廢,甚至身體都是虛弱的厲害。

商討的差不多了,那個總裁站起身來,對著傅希城曖昧的笑了笑,旋即走出去,拿出手機不知道編輯了什麽短信,旋即離開。

顧沁然剛要出門的時候,就被一些媒體圍堵住,不停地拿著攝像頭對著她,閃光燈不停的閃爍著。

“顧小姐,請問您是不是有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是傅總的麽,聽說這是傅總的孩子,不是失蹤了兩年多麽?”

記者的話一個比一個犀利,生怕是錯過這一次獨家新聞的機會,不停地拋出問題,顧沁然的臉色難看的厲害。

要不是司機及時的剛過來,按照這樣的情況,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脫身。

顧沁然手裏捏著一份報紙,上麵的標題赫然就是傅希城的私生子的新聞,一個前妻,一個私生子,淋漓盡致的表現了其中的狗血。

顧沁然的整個臉都是冷凝住,聲音像是冰窖一樣的寒冷,“去傅氏公司。”

Amy看到顧沁然的時候,還是有幾分的欣喜,畢竟自從這一次顧沁然回來,很少見到會來公司的,這就是代表著關係和好了?

不過招呼還沒打出來,看著顧沁然的表情,還是默默地把話吞下去,這個冰冷的樣子,可不象是來敘舊的,更不象是來溫存的,倒像是來質問的。

門被重重的推開,傅希城坐在一側的沙發上,緊緊地皺眉,挨著他不遠的有兩個穿著很暴露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占據了整個屋子。

顧沁然微微的頓了一下,旋即帶了幾分冷笑,嘴角的弧度微微的勾起來,聲音清冷,“是不是我打擾傅總的調情了?”

那兩個女人剛剛進來,還沒開始有什麽動作呢,就被這樣粗暴的打斷了,眉頭皺起來,不悅的看著門口的女人,端著一副矜持端莊的模樣,撇撇嘴,有幾分的不屑。

眼波流轉,湊到傅希城的身邊,聲音格外的嬌媚,身子像是水蛇一樣的纏繞在傅希城的身上,僅僅是聲音就要酥了骨頭,“傅總,快把不想幹的人趕出去嘛。”

尾音帶著幾分的顫抖,讓人忍不住的戰栗,恰到好處的彎腰,露出最得意的事業線,那兩個女人帶了幾分的挑釁望著門口不知好歹的女人。

“滾出去!”

傅希城的嗓音冰冷,絲毫的沒有感情,淡淡的說道,周身的氣勢不容忽視。

那兩個女人微微的停頓了一下,有幾分的忐忑,不知道說的是誰,她們是奉命而來的,就是我餓了勾引傅希城。

這樣矜貴的公子哥,就算沒有任何的報酬,她們也是心甘情願的,畢竟誰會知道,日後會不會飛上枝頭。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傅希城的嗓音有幾分的低沉,把手臂從那兩個女人的胳膊中抽離出來,周身的溫度更是降低了幾分,很低沉,很壓抑。

那兩個女人這才意識到,說的不是門口的女人,而是她們,臉上的表情有幾分的難看,訕訕的站在一旁,看著傅希城的模樣,雖然是不甘心,還是轉身離開。

經過顧沁然的時候,兩個人微微的停頓一下,眼角的餘光看了看她,從鼻子的位置冷哼了幾聲。

那些刺鼻的香水味,顧沁然的確是不敢恭維,淡淡的回望過去,聲音冷淡,“傅公子,是我打擾你的興致了。”

所有的事情都太過於巧合,傅希城沒有想到她會這個時候回來,把身上的西裝脫下來,有幾分嫌棄的扔到一旁,徑直的走到顧沁然的身邊,伸手想要攬住她。

顧沁然皺眉,側著身子躲開,臉上的表情冰冷,把手裏的報紙狠狠地扔到地上,語氣帶了幾分的譏諷,“傅公子,你好像忘記之前答應過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