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依舊是保持著溫潤的模樣,可是剛才的動作顧沁然已經是看到了,瞳孔微微的收縮,嘴角扯出一個笑容,把視線轉移開。
“你這段時間怎麽樣?”
車子裏的氣氛有幾分的尷尬,慕紹言眼角的餘光望著身邊的女人,嗓音溫潤的說道。
顧沁然微微的側頭,望著依舊是風度翩翩的人,口腔裏好像是有幾分的苦澀蔓延,“還好,和平時一樣。”
聲音柔和,把臉側到一旁看著外邊的風景,顧沁然有幾分的失神,所有的事情已經是成了一團亂麻,整理不出一個頭緒。
即便是這麽說,慕紹言也沒有信多少,關於傅希城的消息也是聽到了不少,林氏的小姐的事情也是有所耳聞。
“你要是過的不開心的話,我可以……”
想起這段時間聽到的傳聞,慕紹言望著身邊眉目溫和的女人,就是一陣忍不住的心疼,當初是自己負了她,誰知道現在傅希城同樣的也沒有珍惜。
忍不住萌動了搶回來的心思。
“把我放在這裏吧,我還不想回去。”
沁然淡淡的說道,眼眸中沒有多少的情緒波動,像是一汪死水,慕紹言的方向是傅家的方向,可是她現在根本就不想回去。
關於傅希城的事情,甚至想要逃避。
在一個很簡易的餐廳,都是最基本的木頭搭建的,樸素的風格,就連裏麵的擺設也是簡潔大方,讓人看了都是忍不住平緩一下躁動的內心。
慕紹言坐在她的對麵,眼眸有幾分的複雜,剛才的話沁然沒有回答,他也沒有繼續問下去的必要了,倒不如一直這樣安安靜靜的陪在她的身邊。
兩個人靜默無言,桌子上擺著一束鮮花,每天都有人定時的換水,很清新的桌布,顧沁然的眼眸落在上麵,整個身子都是疲倦的厲害。
“如果你有什麽需要的,隨時都可以找我。”
停頓了許久,慕紹言才開口說道,眼眸帶了幾分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情緒,手微微的在膝蓋的位置攥起來。
身後淡淡的嗓音,帶了明顯的冷漠疏離,像是一聲冷然的輕笑,“我太太的事情不用麻煩您,慕大少。”
驟然出現的聲音猛然的打斷了屋子裏本來的平靜,傅希城的臉色陰沉的難看,任誰看到和前男友共處一桌,其樂融融的模樣,也是耐不下心好好說話的。
整張臉都陰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一樣,不悅的望著他們,越看越是刺眼的一幕,尤其是看著慕紹言的臉,更是有幾分欠扁的感覺。
“回家吧。”
沒等慕紹言說些什麽,不容置疑的聲音,傅希城拉著沁然的手腕準備走出去,薄薄的嘴唇抿成幾分不悅的弧度。
對於顧沁然身邊出現的所有的雄性,都沒有多麽好的態度。
力量懸殊,顧沁然不管是多麽的不情願,都很難掙脫開,更別說在這樣的場合下,她本身的素養也不會讓她去大喊大叫,隻能扯出一個蒼白的笑容,微微的幾分踉蹌,跟在傅希城的身後。
終於是被推搡到比較安靜的角落位置,周圍沒有多少的人經過,顧沁然的表情帶了幾分的憤怒,瞪著自己的杏眸有幾分的不悅,壓低嗓音低聲的說道:“發瘋的時候能不能不拉著我?!”
這段時間沁然感覺自己都要逼瘋了,尤其是看到這張麵龐想起看到的那張照片,更是一陣的作嘔,胃部翻來陣陣惡心的感覺。
傅希城的臉色漆黑的厲害,眼眸淡淡的望著顧沁然,深不見底,好像隨時都能把人湮沒在這一片黑沉中。
“你是覺得我打擾了你和前男友的重溫舊情?”
嗓音低沉了幾分,帶著濃濃的怒意,隱忍不發,傅希城的手加重了幾分的力氣,沁然的手腕位置迅速的出現一圈的紅色印子。
疼痛瞬間的蔓延,甚至到了最後,沁然都感覺不出來疼痛,隻是心裏的煩躁逐漸的增加,聞著周身包裹著的熟悉的味道,惡心的感覺陣陣的湧了上來。
“那傅公子捫心自問,自己是不是守身如玉?”
沁然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狠狠地甩開他的鉗製,聲音清冷,反倒是笑了笑望著傅希城,好像是在故意的觸怒他,或者隻是單純的在發泄自己的不滿。
果然,幾句話下來,傅希城的臉色更是冰冷的厲害,從喉嚨位置溢出幾分的冷意,“我沒有和任何人曖昧不清。”
微微的彎下腰,傅希城的額頭剛好抵在顧沁然的額頭位置,聲音好像是骨傳導一樣的清晰,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到了腦袋裏,一陣的嘲諷。
驀然想起那張照片,糾纏在一起的曖昧,顧沁然的眼眸帶著滿滿的嘲弄,微微的向後仰了幾下身體,避開他親昵的行為,臉色冰冷。
“昨天晚上,傅公子去哪裏了?”
很淡的聲音,好像稍微的不注意,就會被一陣的清風吹散,消失不見。
傅希城微微的愣住,昨天的事情的確是有幾分的亂,甚至是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可是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們之間絕對沒有發生關係。
“辦公室。”
最終還是選擇了一個最簡單的回答,傅希城的嗓音依舊是淡淡的,沒有在這個時候解釋這些事情,在他看來一個回答可以很簡單也可以很複雜,可是他最喜歡的就是速戰速決。
隻不過顧沁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眼眸中滿滿的都是失望,果然剛才還是奢求了,甚至會認為他解釋一下照片的事情,嘴角嘲諷地弧度擴大了幾分。
“原來,在傅公子那裏,舊愛算不上是纏綿糾葛。”
平淡的語氣遮掩不住的嘲弄,顧沁然轉身,一秒鍾也不想在這裏多待,每次看到傅希城的時候,都忍不住想起糾纏的畫麵。
傅希城一把拽住她,狠狠地把她帶到自己的懷裏,牽製在胸膛的位置讓她不能動彈分毫,怒意寸寸的燃燒,差一點就把理智燃燒殆盡。
“你是相信那些報紙的子虛烏有,也不相信我說的話?”
聲音暗啞,帶著幾分的怒意,傅希城的臉色已經是難看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