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位置,顧沁然手裏拿著雜誌,眼眸落在上麵卻是沒有多少的焦距,劉媽擔憂的站在一旁,手在圍裙的位置擦拭了幾下,少爺和太太之間的詭異氣氛,她不是感受不到隻是無能為力。

“太太。”停頓了許久,劉媽才有些複雜的望著顧沁然,聲音也是不自覺的放輕緩了幾分,生怕是驚動到麵前溫婉的女人。

“嗯?”沁然微微的抬眼,把手裏的雜誌合上放在一側,依靠在沙發的位置,一副慵懶的模樣,帶著些許的疲倦,抬眼望著劉媽的位置,從喉嚨位置洋溢出輕聲的疑問。

看著顧沁然的疲憊的模樣,劉媽的話反倒是卡在喉嚨的位置,頓了頓緩緩地安慰的說道:“現在的人就是猖獗,又不是什麽很高尚的職業,偏偏還來炫耀,還不知道是不是偷來的鑰匙呢。”

劉媽也是為了顧沁然打抱不平,才這樣說道,對於剛才的人要不是顧忌到本身的素質問題,直接就拿著東西把她趕出去了。

聽到劉媽的話,顧沁然的心裏像是一股暖暖的河流經過一樣,臉上的煩躁也是驅逐了很多,莫名的帶了幾分的好笑。

看來,劉媽是把林彎彎當作是那種靠自己的身體為生的女人了。

也怨不得劉媽會認錯,相比較起來,林彎彎的風格大變,就連五官也是被化妝品遮掩的看不出來原先的模樣,穿著暴露的倒是真的像是站街小姐。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沁然稍微的整理一下裙邊上的褶皺,才有幾分漫不經心的說道。

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麽事情是一廂情願,更多的則是兩方都有互動。

劉媽微微的一頓,喉嚨像是被什麽噎住了,看著顧沁然的表情有些複雜,本來想說的話也是被生生的壓回去了。

“太太,也許是少爺不小心丟的,被某些人利用罷了呢。”

頓了許久的時間,劉媽才有些為難的說道,畢竟不想看到他們之間長時間的詭異狀態,試圖想要緩解他們之間的關係。

顧沁然淡淡的笑了笑,沒有什麽表情,不過臉上的表情分毫的沒有變化,對於劉媽的話,也沒有聽進去多少。

……

傅老爺子的壓迫力度逐漸的加大,甚至比原先逼婚的時候更加的嚴重,時不時的和林家互動,在外人看來倒是像是親家一樣。

“爺爺,我不喜歡她,我的妻子隻可能是顧沁然!”

傅希城的臉色極其的難看,一字一句的說道,站在傅老爺子的麵前倒是隱隱的有幾分壓迫過去的氣勢。

這不是第一次和傅老爺子對抗,僅僅是為了顧沁然的事情,已經是很多次違背傅老爺子的意願,甚至不惜觸怒傅老爺子。

因為這件事情,已經是很多次出現這樣的場景,傅老爺子的臉色果然是不期然的再一次陰沉的厲害,手緊緊地握著拐杖,狠狠地扔出去,甚至是把桌子上擺著的瓷瓶摔了下去,在地上四分五裂。

“你現在還覺得你的想法是對的?”

傅老爺子怒極反笑,滄桑的手顫抖地厲害,從身後拿出厚厚的文件,重重的扔在地上,全都是顧沁然的行蹤,身邊的男人一個接著一個。

那些照片也是紛紛揚揚的落在地上,像是絢麗開放的花朵,定格在顧沁然的笑靨上,很久都沒有見過這樣燦爛的笑容。

傅希城的眼睛被狠狠地紮了一下,微微的眯著眼睛,望著地上的照片,薄薄的嘴唇緊緊地抿起來。

他這段時間一直是忙著公司的事情,根本分不開身,甚至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去追蹤顧沁然的位置,疲乏甚至是連震怒的力氣都沒有。

“爺爺,她不會這樣,我相信她。”

停頓了一會兒,傅希城才淡淡的說道,緊緊握著的手慢慢地鬆開,渾身像是被巨大的無力包裹著,提不起任何的精力。

“好!好!好!”傅老爺子的表情有幾分的恨鐵不成鋼,怒極反笑的連說了三聲好,重重的把門推開,蹣跚著身體,被氣的渾身都在顫抖,“你覺得好!就算是孩子都被別的男人帶走了,就算是和很多來曆不明的男人共享!”

傅老爺子的聲音還在屋子裏回**著,傅希城微微的垂眼,望著地上的那些照片,眼眸逐漸的變黑,周身包裹著全都是陰冷的氣息。

找到顧沁然的時候,她的身邊果然是慕紹言陪著,想起傅老爺子的話,傅希城的表情更加的陰冷了幾分,和舊愛纏綿不休?

嗬,倒是有幾分的意思。

“我帶你走吧。”

慕紹言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來,這段時間的報紙無非就是林家小姐和傅希城的婚事將近額消息,如果是假的,為什麽傅家的人不出來辟謠,反而是傅老爺子的態度更加額耐人尋味。

既然那個人不能給她幸福,倒是不如直接讓他帶走,重新開始。

慕紹言的手懸浮在半空,眼眸帶著滿滿的真誠,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願意用盡一生的力氣來彌補之前的錯誤。

顧沁然按壓了幾下眉心的位置沒等說話,身後一陣涼颼颼的冷風,擋著的古風屏障直接被推開,傅希城帶著寒意站在門口,眼眸漆黑一片。

“傅太太,我們該回去了。”

淡淡的嗓音,傅希城依舊是溫潤矜貴的模樣,隻不過周身的溫度直線的下降,冰冷的厲害,讓人忍不住的哆嗦了幾下子。

整個隔間的氣氛都是詭異的厲害,明明是陽光明媚卻是有幾分的嚴寒的味道。

顧沁然都有些微微的吃驚,沒有想到傅希城會出現在這裏,一切都是發生的太突然,慕紹言的手甚至都沒來得及伸回去,依舊是懸浮在半空,所有的時間都被定格。

“對了,慕大少,聽說慕家開始準備婚禮的事情了。”

傅希城徑直的攬著顧沁然的腰肢位置,再自然不過的動作,好像在慕紹言不知道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樣的溫存、自然。

很清淡的嗓音,隻是在單純的重複著一個事實,隻不過卻更像是一種嘲諷,懸浮著的手臂終於是無力地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