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處理的及時,傷口潰爛的不算是厲害,經過了一個小手術,給手臂的位置植皮,許久才把傅希城推出來。
他躺在病**,眼睛一直都是緊緊地閉著,依舊是在昏迷中,顧沁然坐在他的身邊,各種情緒全部的翻湧上來,鼻子止不住的發酸。
分明不應該是這樣的,顧沁然一直想要和他保持距離,可是最終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內心。
“你真的愛上他了?”
驀然的一個聲音,讓顧沁然的身體忍不住的顫抖了幾分,慕紹言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身後,看著顧沁然的一舉一動,眼眸滿都是苦澀。
本來慕紹言還在欺騙自己,認為這一場婚禮不過就是傅希城強迫著她舉行的,就像是之前千百次的那樣強迫顧沁然留下。
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他自己為了安慰自己,編織出來的夢境罷了。
沁然微微的有些怔住,眼眸有幾分複雜的看了看**的人,再看向慕紹言的時候,淺淺的說道:“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情緒,好像時時刻刻都能被傅希城牽動,可有時候也是忍不住的想要逃離,那是愛麽?即便是陸曉藍說那是,她依舊認識的不是很清楚。
慕紹言的眸子有幾分不可避免的失落,本來以為顧沁然會否認的,那樣的話,他就能正大光明的在婚禮之前帶走她。
可是現在,他依舊是傻傻的站在她的身後,沒有任何的能力帶走她,也沒有任何的理由和身份。
“如果我帶走你,你會和我走麽?”
慕紹言不甘心,依舊是想要知道一個答案,望著顧沁然的眼睛問道,心已經被狠狠地揪起來,等待著一個或好或壞的答案。
“不會。”
沙啞低沉的嗓音驀然的響起,傅希城掀起眼皮,眸子冰冷刺骨的望著慕紹言,嘴角勾勒出幾分的似笑非笑。
“慕大少這是打算趁我昏迷的時候帶走傅太太?”
傅希城的嗓音低沉暗啞,不悅的眸子望著傅希城,冷冰冰的沒有任何的溫度,周身的溫度也是逐漸的冷凝降低。
慕紹言的表情有幾分的尷尬,本來想要扯出的笑容卻是生生僵硬在了嘴角,本來以為能夠順利的帶走顧沁然,誰知道他會突然的醒來。
顧沁然的眸子帶著幾分的驚喜,看了看傅希城手臂的位置,好在沒有其他排斥的反應,心裏一直懸著的石頭終於是落地了。
“你沒事……嗚嗚。”
話還未說完,顧沁然就被拉過去,嘴唇狠狠地撞到他冰涼的薄唇上,所有的話全部的淹沒在唇齒之間。
傅希城沒有受傷的手環著她,細細的碾壓她嬌嫩的嘴唇,像是懲罰一樣狠狠地咬了一下子,趁著顧沁然嗚咽的時候,舌頭靈巧的鑽進去,邀她共舞。
屋子裏滿都是旖旎的氣氛,慕紹言的臉色愈加的蒼白難看了幾分,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攥起來,手背青筋暴起。
沁然口腔的空氣完全的被傅希城掠奪,隻能沒有力氣的仰頭承迎,許久才結束這個漫長的吻。
慕紹言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的,傅希城滿意的看著已經空出來的屋子,薄唇勾勒起幾分的弧度。
顧沁然沒有力氣的伏在他的身上,貪婪的呼吸著大口的空氣,眼眸中帶著幾分的薄怒望著傅希城,“你手臂沒事了麽?!”
“我吃醋了,傅太太。”
傅希城用自己冰冷的鼻子輕輕地觸碰了一下她,嗓音帶著幾分的冰涼和寵溺,剛才吃醋的動作竟是有幾分的幼稚!
沁然算是知道了他的想法,惱怒的同時有幾分哭笑不得,望著傅希城的墨眸,一字一句的說道:“傅公子!我已經結婚了,不可能和他不清不楚。”
語氣帶著幾分的無奈,就算是和傅希城沒有關係,她也不可能和慕紹言重歸於好,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太多,更何況,就算是有感情,早就消磨光了。
傅希城的唇角翹起不明顯的弧度,倒是被這句話取悅到了。
“傅太太,你的身邊有我就夠了。”
……
林家算是徹底的完了,沒有任何的翻身機會,林彎彎也被抓進監獄,在暗無天日的小房間,眼睛失神的看著牆壁。
“33號,有人找你。”
看守人很不耐煩的喊道,這個林彎彎可算是重點交代的對象,隻不過重點不是代表著日子的改善,而是看好她不讓她自殺。
林彎彎的眼眸沒有任何的波動,她已經沒有留戀人生的想法了,可是每一次尋思的時候都被攔下,別說是死了,就連基本的自殘都做不到,隻能日度一日的‘享受’這樣的生活。
傅希城逆光走進來,好像整個世界都被他踩在腳底下,即便是在這樣逼仄的房間,依舊是矜貴優雅的模樣,好像世間的任何汙穢都不曾沾染到他的身上。
林彎彎隻不過抬眸看了一眼,眼底死氣沉沉的,淡淡的看了傅希城一眼,旋即把視線重新的轉移回來。
麵對曾經讓她瘋狂的男人,現在一丁點心思都沒有,如果能夠回到從前的話,她隻是想要安安靜靜的過自己的生活,不去奢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誰讓你這麽做的?”
傅希城的嗓音冰冷,讓本來就是陰森的房間更加的寒冷了幾分,墨眸滿都是厭惡的情緒,望著坐在地上破敗不堪的女人。
林彎彎覺得有幾分的好笑,頭發混合著雜草淩亂的撒落下來,微微的仰著頭,陽光狠狠地刺在眼裏,看著曾經讓自己瘋狂癡迷的男人,現在卻是莫名的多了幾分的嘲弄。
“知道了又怎麽樣,不知道又怎麽樣。”
林彎彎的聲音帶著嘲諷和可笑,手微微的伸出來,承接住撒下來的陽光,很久都沒有好好的見過陽光了,很久都沒有和原先一樣自在的享受。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太貪心,貪心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才會變得那麽糟糕。
傅希城的表情更是冷凝,林彎彎已經是沒有任何的威脅,更準確的說,整個林家都不足以構成什麽威脅,薄唇緊緊地抿起,冷漠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