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嫵依舊是揚著下巴,美眸直直的望著傅希城,等待著一個答案,拍戲對於她倒是沒有那麽重要,隻不過閑來無事膈應一下陌景欣。
陸景曜嗤笑了幾聲,像是躲開瘟疫一樣走到落地窗的位置,誰不知道林嫵這個大小姐嬌縱的厲害,作風還不檢點。
“嗬。”傅希城從喉嚨溢出幾分的坑聲,掀起眼皮看著麵前的女人,“你憑什麽認為我會花大價錢買兩個黑眼圈。”
分明是淡淡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是嘲諷至極,傅希城知道她最不喜歡聽什麽,偏偏挑她不喜歡的說。
果然,林嫵的表情再度的變得難看,不著痕跡的瞪了他一眼,語氣平緩,“林家可以提供幫助,對付傅俊。”
“嗯。”
……
顧沁然昏昏沉沉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所有的記憶摻雜混亂再度摻雜,真真假假就連她也分辨不來。
“劉媽。”
沁然的嗓音沙啞,伸手捏了幾下眉心,莫名的跳動帶來幾分的心煩意亂。
劉媽隱約的聽到聲音,急促的跑上來,一陣雜亂倉促的腳步貼你,劉媽推開門進來。
“太太?”
顧沁然沒有吃飯,穿好了衣服交代了劉媽幾句,才推開門離開,今天差點忘記了和慕紹言的約定。
欠了很久的飯,一次性的補償完。
慕紹言的車子很早就停在傅家別墅前,不知道等了多久,純黑色的車沉穩安靜,一直靜靜地待在一旁不顯眼的位置。
“抱歉,你等了很久麽?”
顧沁然歉意的拉開車門,這一次倒是她的失誤,分明是設了鬧鍾,卻不知道被誰關上了。
慕紹言依舊是溫和謙遜的模樣,微微的搖頭,嗓音帶著無盡的包容,“剛巧我才到。”
顧沁然沒有時間分辨這句話是不是安慰自己才說的,嘴角依舊懸著歉意的弧度,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吃什麽?”
慕紹言看得出來心情頗好,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敲打了幾下方向盤,發出清脆的聲音。
“要不去旁邊的那個新開的川味館?”
顧沁然微微有幾分遲疑,她喜歡吃辣,隻可惜傅希城吃不了半點辣,也沒有機會讓她放開肚皮去吃那些。
慕紹言沒有任何的遲疑,車子直接開往她說的那個地方,麵積不是很大的一個餐館,裝潢溫馨簡單。
挨著一個靠窗的位置,顧沁然難得的來了興致,聞了聞空氣中辣椒的香味彌漫,還沒等點菜,舌尖好像已經被辣的發麻。
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慕紹言的眼睛裏,唇角勾勒出幾分的笑意,把她麵前的碗筷全部擺好。
服務員抱著菜單站在一側,慕紹言好像是能夠透析她在想什麽,點的菜都是顧沁然想要嚐試的。
“之前本來想請你吃飯,有些事耽誤了。”
沁然滿是歉意的說道,如果不是臨時有事情,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爽約。
慕紹言溫和的笑了笑,倒是沒有什麽意見,隻是拿著餐具的手不自覺的緊縮了幾下。
如果當初不是他主動的放棄了沁然,現在也不會出來吃飯都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
“你和他怎麽樣了?”
慕紹言擺弄著筷子,好像是不經意之間提起來的,在沁然沒有注意的時候,手因為用力有幾分的泛白。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所有的消息,可是不能任性的把她帶走,他們之間隔了太多的東西,跨越不過去。
沁然倒是對於這個話題沒有什麽感覺,一想到傅希城之前那些霸道混蛋的做法,就是一陣的咬牙切齒。
“沒什麽,老樣子。”沁然往嘴裏遞了一塊水果,把它當做是傅希城,狠狠地嚼碎吞進肚子裏。
她所有的情緒所有的動作都被慕紹言看在眼裏,看到她說傅希城時候瞬間不經意的笑意,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髒,有些話不必說出來,很多細節就已經做了回答。
“你這一次不打算回去了?”
慕紹言的嘴角有幾分苦澀,在這之前,他甚至還幻想如果顧沁然再離開,他無論如何也要陪著。
不過現在看來,沒有什麽必要了……
顧沁然一直糾結在水果上的問題,沒有看到慕紹言的表情,口腔裏滿滿的都是甜膩的水果味道,心情莫名的好了幾分。
“應該暫時不回去了。”
顧沁然也不確定,至少是這段時間不回去了,硯硯那邊有喬森照顧,好像真的沒有什麽事情能夠讓她操心。
慕紹言拿著叉子的手猛然的僵硬,嘴角的弧度也是格外的勉強,畢竟他們的婚禮也快進行了,自己卻還在白日做夢。
“聽說你家裏已經定下未婚妻了?”
沁然猛然想起來前段時間傅希城說的話,沒有任何嫉恨的情緒,隻是有幾分惆悵,轉眼的時間,所有的事情都發生了變化,忍不住的唏噓。
慕紹言的身體不自覺的緊繃,下意識的看著顧沁然的表情,就想反駁。
“都是家裏定的,我不清楚。”
聽著語氣也是格外的排斥,慕紹言並不喜歡家裏強製性的安排,他的心裏從此再也裝不下別人。
顧沁然倒是沒有聽出他語氣裏的變化,作為朋友也是衷心的祝福他,畢竟都在催婚的年紀了,找一個人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也是最好的選擇。
“那就提前恭喜你,等到喝喜酒的時候別忘記邀請我。”
沁然微微的歪著腦袋,格外俏皮的模樣,澄澈幹淨的眼眸望著他。
一個字一個字的像是尖銳的刀劍狠狠地刺在他心口上,所有的心情,所有的話一點點的被粉碎。
“如果沒有之前的事情,我們會不會……”
慕紹言的眼眸複雜,停頓了許久才開口,心髒卻是被揪起來,看著對麵溫婉的女人。
“慕大少,好久不見。”
顧沁然的身邊突然坐了一個人,帶著外邊的寒氣,很自然的看著慕紹言,打斷了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
傅希城將笑未笑的看著顧沁然,驀然的帶著幾分隱約的怒意,像是宣告主權一樣,把手放在沁然腰肢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