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希城回到屋子,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女人,剛才的陰鬱情緒被驅逐,有幾分的失笑。
“傅太太,你這是在吃醋?”
不管顧沁然是清醒還是醉酒狀態,傅希城坐在她的身邊,輕輕的撚了撚她的發絲,連帶著整個心髒都是柔軟了幾分。
顧沁然的醉意消散了很多。依舊是不願意搭理這個男人,手緊緊的揪著被子,一句話也不肯說。
傅希城也不著急,坐在那裏把玩著她的頭發,或輕或淺,足夠的耐心等著她開口。
林嫵的事情還沒來得及跟她算賬,現在倒是反過來發脾氣,果然這段時間縱容的她都可以無法無天了。
傅希城把玩著頭發的時候,骨節分明的手不小心揪到了她,頭皮傳來一陣陣的痛意,顧沁然條件反射的坐起來,滿是怒意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傅公子,你要是不開心就說出來,沒有必要拿著我的頭發泄憤!”
沁然的火氣沒有絲毫的減少,生生的把自己的發絲從他的手裏解救出來,怒意節節的攀升。
傅希城的眉頭微微的上挑,好像是真的很認真的思考了這個問題,嗓音冰涼,“傅太太,我不喜歡你和林嫵走的太近。”
林嫵的性格過於開放,夜店酒吧幾乎是她必去的場所,一想到顧沁然很有可能被帶壞,就恨不得直接把林嫵雪藏。
顧沁然的意識已經是恢複了很多了,聽到這樣的話眉頭擰在一起,她有自己的判斷,林嫵的性格不錯,至少在顧沁然看來不矯情不做作。
“難道傅公子隻喜歡虛偽溫婉的女人?”
顧沁然忍不住反諷道,一想起剛才陌景欣的模樣,就是一陣的煩躁。
傅希城聽到她的回答,按耐住自己的怒意,盡量用緩和的語氣解釋,“你們兩個不是一路人,以後你可以待在我身邊,不用那麽累奔波在劇組。”
如果有選擇的話,傅希城更願意把她禁錮起來,藏在別人看不到的位置。
“我喜歡劇組的生活,比較起來千篇一律的坐在辦公室,我更喜歡這樣奔波的生活。”
隨著和劇組的人接觸,顧沁然越來越喜歡大家庭一樣的組合,莫名的讓人有一種家的感覺。
總比辦公室那些勾心鬥角,互相攀比好的多,顧沁然更喜歡單純直接的溝通,而不是小團體的爭鬥。
更何況,在傅希城的眼皮子底下,很少會有人主動的靠近和顧沁然說話,生怕哪句話不對自己的飯碗也就消失了。
“不行!”傅希城想都沒想的拒絕,在劇組難免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接觸,看看林嫵現在*不羈的樣子,傅希城想象不出來顧沁然日後會怎麽樣。
萬一變得和林嫵希望,就算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傅公子,請不要幹涉我的事情!”沁然的腦袋微微的有幾分暈乎乎的,忍不住開口說道。
果然,傅希城的臉色更是黑沉了幾分,薄唇緊緊的抿著,不悅的看著麵前的女人那麽排斥自己。
“不幹涉你的事情,幹涉誰的?”傅希城微微的俯身逼視著她的眼睛,嗓音愈加危險了幾分,冷冷的看著依舊是有幾分暈乎乎的女人。
沁然伸手推開他陰沉的俊臉,依舊是帶著朦朧的酒意,對於他陰沉沉的模樣,倒是沒有丁點的害怕。
“諾,陌小姐不是一直在等你麽。”
沁然的語氣帶著幾分酸溜溜的感覺,下巴微微的抬起,指著門口的位置。
“所以說,傅太太一直在生氣?”傅希城被這句話取悅了,難得怒意消散了幾分,冰涼的手指微微的劃過她的臉頰。
酒意衝上腦袋,沁然晃了晃頭,一陣陣的衝擊讓她忍不住的蹙眉,很不舒服的感覺,嗯哼了幾聲,徑直的倒在**。
“頭疼。”沁然的秀眉狠狠地擰在一起,難受的厲害,身體也是微微的蜷縮起來,像是小貓一樣的溫順安靜。
大概也隻有這個時候她才會安安靜靜的。
傅希城把其他的問題暫時的放下,修長的手輕輕的揉著她額頭的位置,力度不輕不重。
“看你下次還敢喝酒。”傅希城算是自言自語,眸子沾染著幾分的溫情,順著她額頭的位置畫圈,一下一下的摩挲,沁然忍不住嗯哼了幾下,腦袋也是向著他的手心靠動。
傅希城依舊是給她按壓著額頭,看到她下意識的動作,唇邊勾勒起幾分的弧度。
……
陌家已經是翻天覆地了,陌老爺子聽到陌景欣的複述,氣的渾身都在打顫。
本來想要借著陌景欣和他之間的藕斷絲連,促成一段婚姻,商業上的事情自然也是好說。
可是誰知道第一步就出錯了!
“你之前怎麽說的!”陌老爺子滿是怒意的說道,手裏的杯子重重的落在桌子上,“你不是說很有把握麽!”
陌老爺子的臉色異常的難看,如果這一次失敗的話,很有可能像是之前的林家一樣的可笑。
“爺爺。”
陌景欣有幾分難看的低頭,狠狠地咬了幾下嘴唇,“我不知道他究竟喜不喜歡顧沁然。”
其實答案幾乎要出來了,陌景欣隻是潛意識不想接受這個答案,不想接受很多事情已經是變了。
他們之間的事情陌老爺子不清楚,可是陌家現在很需要一個助力,聯姻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陌老爺子歎了口氣,“這一次本來家裏給你安排,顧念到你的情緒才會讓你自己選擇。”
話裏的意思很明顯,在這樣家族的女人,從很早之前就應該有聯姻的準備,就像是之前。
陌景欣的手狠狠地攥起來,“爺爺,我知道,我想要的肯定能得到。”
頭一次陌景欣那麽厭惡自己的身份,不能自由選擇。
“這是最後一次任性了。”陌老爺子顫顫巍巍的起身,像是自言自語的說話,經過陌景欣的時候微微的停頓,“如果不成功的話,劉家的大公子也不錯。”
陌老爺子的話不算是重,但是帶著不了忽略的震懾,陌景欣的身體更是緊繃了幾分。
垂在身側的手狠狠地攥起,如果失敗,她隻能聽從家裏的安排。
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