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早就布置好了飯菜,隻是擺上了兩雙碗筷,刻意的沒有放上趙瀾的。

按照趙瀾的性格,三天兩頭的跑過去,在外邊還刻意的模糊了她和傅希城的關係,長期下去的話,還不知道會亂套成什麽樣子。

“太太,少爺,該吃飯了。”

劉媽對於趙瀾的厭惡已經是溢出幾分,打斷了她自己一個人悲情的獨角戲,對著顧沁然溫和的說道。

怎麽看怎麽覺得自己家的太太識大體、生性善良。

趙瀾愣住,還未說完的話被生生的塞回去,有些遷怒的抬眸等著劉媽,如果不是這個下人的話,說不準等著自己說完的時候,傅希城就會認識到自己這個所謂的姐姐醜陋的一麵。

是不是也會覺得很惡心,腳踩兩隻船!

“姐姐,別忘記今晚的宴會,媽媽會在家裏等你的。”

趙瀾稍稍的擦拭了一下眼淚,繼續哽咽的說道:“還有,爸爸的醫藥費你不用擔心,我會努力的經營起來趙氏,一定會治好爸爸的。”

戲演的差不多了,繼續呆下去的話難免會露餡,趙瀾挑選好時機,沒等別人說什麽,也來不及看周圍人的表情變化,有些悲傷的跑出去。

眼淚雖然是布滿了麵頰,可是心底卻是洋洋得意,傅希城一定會憐憫她的出身和現在不屈的鬥誌。

顧沁然的胃口徹底的被打破了,剛才趙瀾都是說的什麽事情,除了那個媽媽和她還有一些血緣聯係,她的爸爸壓根就是和自己分毫的關係都沒有。

“吃飯,別搭理精神病人。”傅希城的語氣稍稍的沉了幾分,本以為等著趙瀾糾纏完了也就算了,倒是沒想到愈演愈烈。

原先還會顧念一下趙瀾的母親是顧沁然的母親,可是現在看來,如果不整治趙氏的話,家裏原先的平靜也會被打破。

“沒胃口。”顧沁然看到麵前的東西,原先最喜歡的也是沒有任何的興趣,本身胃口因為懷孕不算是很好,加上趙瀾的折騰,分分鍾的不想吃飯。

說完,顧沁然轉身上樓,傅希城的眸子更是暗了幾分,望著一旁的劉媽,語氣沉了沉,“這樣的情況多久了?”

有時候傅希城要開會回不了家,可是每次回來的時候必然會碰到趙瀾,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每日三餐一樣準時的蹲在這裏。

劉媽更是苦不堪言,現在隻要是聽到敲門的聲音就不想去開,可是趙瀾這樣的行為若是不及時的製止,隻會招來更多的狗仔。

到最後,顧沁然幹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趙瀾在這裏折騰,半點都不去理會。

“嗯,我知道了。”傅希城的嗓音沉了幾分,讓劉媽收拾了幾分清淡小菜端上去。

顧沁然渾身都是疲倦的厲害,本來因為懷孕期間不讓她去設計圖紙,可是無聊的厲害,到最後反而是把自己折騰的難受。

“不喜歡今天的菜?”

傅希城推門進來,聲音淳厚沙啞,坐在顧沁然的身邊,親昵的把玩著她柔軟的頭發。

“沒胃口。”顧沁然一想起趙瀾說的那些話,就是莫名的煩躁,別說是吃飯了,現在一看到傅希城就想起那些事情。

傅希城的大手一撈,輕輕地把她拽到自己的懷裏,生怕是傷及到肚子裏的孩子,動作不由得放緩了幾分。

覆在顧沁然耳邊,吹出來的氣息帶動著她耳邊的碎發,有些麻麻癢癢的。

“為今天的事情吃醋了?”

傅希城的聲音滿都是笑意,饒有興致的看著顧沁然的表情變化。

“沒有,招惹多少個都是你的事情。”顧沁然本身就是煩躁,被這樣一提,心情反倒是更加的躁動了幾分,惱怒的推開故意這麽說的男人,背對著傅希城躺在**,死死地蓋著被子。

“那今晚的聚會還去不去?”傅希城也跟著躺在**,手搭在她的腹部,感受著胎兒的動態,聲音緩和。

雖然趙女士的方式有問題,可若是她的態度稍稍的緩和幾分,能夠真心的對待顧沁然,倒也是很不錯的結果。

隻是,看樣子,這樣的結果幾乎不可能了。

顧沁然惱怒的掰開他的手,埋在被子裏悶悶的說道:“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她要見的是你又不是我!”

“還說不是吃醋。”傅希城得到想要的答案,眸子裏蓄滿了笑意,撐著身體覆在她的身上,銜住她圓潤的耳垂,語氣暗啞。

一邊用牙齒輕輕地噬咬著她的耳垂,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不喜歡的話就不去,等過兩天她就消停了。”

沒等顧沁然反應過來那句話什麽意思,耳垂的麻癢幾乎散盡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幾聲嚶嚀從喉嚨溢出。

……

趙女士其實是為了趙氏股份的問題,更或者是趁著顧沁然沒有和傅希城結婚,讓自己的女兒頂替上去。

誰知道,一桌子豐盛的晚宴都準備好了,趙瀾更是做好了十足的準備,一直到飯菜都涼透了,外邊的天色也是漆黑一片,依舊是沒有等到人。

趙瀾的臉色寸寸的難看下去,不停地安慰著自己,也許是堵車了,也許是不知道位置。

“她該不會是不來吧?”趙女士深知自己那個女兒的性格,當初都已經是那麽不愉快了,現在就是親自的去請,也是夠嗆能夠請來的。

聽到自己媽媽的話,趙瀾的臉色愈加的難看,手狠狠地攥在一起,讓她來算是給她麵子,她現在這是做什麽!給臉不要臉!

“媽,我過去看看,我就不信她真不來!”

趙瀾一身隆重的裝扮,看起來更是可笑,涼透了的菜也像是無聲的嘲諷。

趙女士皺眉擋住她,聲音帶著遲疑,“要不再等等?”

萬一是真的有什麽事情呢,如果趕著上去的話,反而是顯得她們比較的著急,可能等會兒談判的事情也會有問題。

在趙女士的勸解下,趙瀾才堪堪的坐下,貝齒在嘴唇上已經是咬出了深深地痕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本身還是很鮮豔美味的菜已經變得涼透,他們依舊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