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她之後,傅希城拿起桌子上小巧的透明杯子,把裏麵盛放的所有的方糖盡數的倒在了杯子裏,咖啡泛起一層漣漪,方糖沉沒消失不見。

“傅,傅大少。”

趙欣的聲音這一次是真的帶著顫抖,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衣服,很不甘心的仰頭,看著兩個人之間的互動,她卻無能為力。

“我來的晚了。”盛景皓到的時候,傅希城和顧沁然還在那裏僵持著,緊貼著傅希城的還有一個女人,很詭異的局麵。

聽到熟悉的聲音,顧沁然掙脫開傅希城的手,輕輕地擦拭了幾下嘴唇,對著盛景皓笑得溫婉動人。

傅希城的眼眸暗沉了幾分,明顯的不悅,什麽學長,古代表哥表妹都是極其曖昧的存在,更別說一個心存不軌的男人了。

“傅大少,我身體不舒服,要不然我們先走吧。”

趙欣撒嬌的扯著他的胳膊,迅速的隱瞞起來眼睛裏的嫉恨,飽滿的嘴唇微微的翹起來,對著傅希城的位置,欲拒還迎。

“咱們就不打擾顧小姐了,我記起南邊新開的那家糕點味道不錯,不如去嚐一嚐吧。”有關於傅希城的喜好,趙欣早就記在了心裏,有些著急的想要離開。

“學長,我們去另一邊吧。”顧沁然心情莫名的有些煩躁,傅希城的懷裏明明還有別的女人,還對自己曖昧不清,扯出笑容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

盛景皓早就看出這局麵的尷尬,很體貼的拉開椅子,萬分的溫柔。

趙欣瞪著自己的杏眸,明顯的敵意望著顧沁然,手臂依舊是纏繞著傅希城的位置,即便身邊的男人並不是很領情。

“傅總,要不然我們去看看那邊的商城吧,顧小姐現在有約呢,不然等下一次一起好了。”尾音微微的勾勒出幾分的甜膩,趙欣微微的仰頭望著傅希城的位置,嘴巴撅起來,有幾分刻意的針對顧沁然。

手臂驀然的被甩開,趙欣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微微一怔,望著自己空落落的手臂,難道這個時候,傅總不是應該厭倦麵前出軌的女人麽。

公然的戴綠帽子,任誰也是忍受不了的吧。

“傅總?”趙欣的臉色極其的尷尬,盡量的扯出笑容,除了嘴角的弧度微微的有幾分的僵硬,試圖挽回這樣的局麵。

傅希城冰冷的眼眸一直望著顧沁然那一邊,根本就沒有顧忌到身邊的女人的情況,周身的氣息都是冰冷的。

“回家。”淡淡的兩個字,包含的意思可沒有那麽簡單,矜貴的模樣帶著淡漠,不容置疑。

沁然的眉頭驀然的皺起來,看著麵前有幾分不正常的男人,本來不是很高昂的心情更加的煩躁了幾分,語氣也是帶著幾分隱隱泄露的煩躁,“我現在還不想回去。”

‘“傅大少,等一會兒我會把她送回去的。”盛景皓的聲音幹淨溫和,好像是不經意之間的動作,微微的側身擋在顧沁然的前邊,笑得儒雅溫和。

氣氛沒有絲毫的緩和,反而是更加的冷凝了幾分,傅希城似笑非笑的望著盛景皓,周身的溫度迅速的降低,嗓音溫涼,“難道帶傅太太回家還要看別人的意思?”

沒有多少攻擊性的話語,可是莫名的像是一些看不到的細小的針紮在盛景皓的心裏,本來幹淨的眼眸微微的暗淡了幾分。

趙欣的臉色更加的難看,本來以為就這樣可以成功的離間,誰知道不管怎麽樣都是無法成功的排擠掉顧沁然。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不是努力就能夠得到的。

傅希城沒有等到什麽回應,而是徑直的轉身離開,眼眸冰冷淡漠從沁然的身上轉移開,隻留下一個背影。

本來明豔麵龐的趙欣,就這樣被扔在了原地,臉色極其的難看,甚至連最基本的笑容都是維持不住,咬了咬嘴唇,隻能踏著高跟鞋徑直的追趕傅希城。

“他是怎麽了?”

顧沁然是傅家未來的兒媳,這件事情還是傅希城放出去的,盛景皓有些不解,看著今天的情況,更像是分手的前奏?

“誰知道呢,可能是更年期到了。”顧沁然隨意的說道,這個男人在別人的麵前永遠都是溫和、彬彬有禮的樣子,可是陰晴不定的性格隻有和他相處的人才知道。

找盛景皓無非就是因為被陷害的那件事情,媒體上大肆的渲染,雖然傅希城已經壓住了大部分的媒體,可還是越渲染越過分。

媒體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成為頭條的機會,報道的越是狗血,關注的人越是多,也就達到他們的目的了。

“你還是離開他吧,他不適合你。”

盛景皓好看的眉頭皺起來,對於傅希城這個人,他潛意識還是不希望顧沁然和他在一起的,有些擔憂的說道。

“我知道,謝謝學長。”

顧沁然微微的點頭,盛景皓的好意她都知道,隻不過現在還不是機會。

……

慕紹言已經接連兩天沒有睡覺了,胡渣也來不及打理,整個人看著頹敗的樣子,也不知道林恬是怎麽了,遲遲地找不到在哪裏。

法院的傳票也很快的到達,大半部分的人還是依據直覺判定顧沁然就是凶手,畢竟人證物證都在。

回到傅家的時候已經是快十點左右了,微風吹在身上冷冰冰的感覺,帶走了身上的溫度,顧沁然有些疲憊的打開門,別墅裏黑漆漆的。

走到客廳打開燈的時候,沙發上赫然的坐著一個人,安靜的像是雕塑,一動不動,顧沁然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才看清楚那是傅希城。

周身纏繞著酒的清甜味道,傅希城獨自坐在那裏,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眼神有些許的朦朧,修長的手指搖晃著酒杯,淡淡的抬眼看著顧沁然,嘴唇微啟。

“傅太太,我以為你已經忘記哪裏是家了。”

醇醇的聲音,聲線格外的溫柔,眼眸裏有些涼薄,頎長的身子慵懶的靠在沙發上。

“傅公子不是找到了更合適的了麽?”

顧沁然反問道,看著桌子上已經空掉的酒瓶,高度數的酒他也喝了不少,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處於清醒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