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沁然看著離開的車,嘴角勾起一絲冷淡的弧度,這段時間的確是她自作多情了,以為這個男人真的有心,隻不過那樣的心思根本不在自己的身上罷了。

傅希城重新撥通爛熟在心的號碼,電話那一邊是斷斷續續的哭聲,陌景欣的聲音清清楚楚的通過話筒傳過來。

她現在在醫院,被人襲擊,現在傷勢嚴重。

才剛剛回去就被人襲擊,傅希城的臉色瞬間的難看了幾分。

傅希城踩油門的腳鬆了幾分,後邊還有一個模模糊糊的獨自行走的女人的影子,可是聽著陌景欣的聲音,好像快等不及別人來看望了。

眼眸中像是沉降了整個暗夜,傅希城按壓眉頭,最後還是加快速度趕向醫院的方向,讓司機開車來接顧沁然。

醫院周圍都是準備好捕捉新聞的人,看到傅希城來的時候,就按耐不住心裏的激動,這可是勁爆新聞,關於傅希城身邊的花邊新聞,無一不是最火爆的銷售。

加上之前拍攝到兩個人親昵的進出夜場,這一次回來的陌景欣勢必和傅家掌權人有什麽不得不說的事情。

傅希城的臉色陰沉,甚至都沒有心情管身邊的那些試圖製造八卦的人,冷著臉往醫院裏麵走去。

另一邊的顧沁然,獨自坐在一旁的小路上,望著綠油油的景色,微微的有幾分的呆怔,等回過神的時候,身後的車鳴聲音已經是縈繞在耳邊。

坐在駕駛位置的男人開車門下來,臉上有幾分的淤青,整個神情不算是很好看,直直的衝著顧沁然的位置走過去。

“你怎麽自己在這裏?”

慕紹言的語氣帶了幾分的斥責和隱約的關懷,袖子挽到手腕以上的位置,手臂上麵的劃痕淤青清晰可見。

沁然回過神的時候,鼻尖全都是淡淡的血腥味道,眉頭狠狠地擰起來,看著慕紹言難得的狼狽樣子,卻是絲毫沒有看熱鬧的情緒。

“你怎麽弄得?”

把自己弄成這麽狼狽的樣子,倒像是被人追殺了一樣。

車子緩緩地行駛,慕紹言嘴角的位置一陣陣的疼痛牽扯,倒吸了幾口冷氣,好看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來。

眼角的位置也是淤青的厲害,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道,慕紹言身上的衣服也是有幾分的破爛,難得的狼狽,聲音有些許的沙啞。

“先上車再說。”

車子擺著的是一個很精致的盒子,沁然剛剛推開車門就看到裏麵的小盒子,眼眸中的疑惑一閃而過。

車子停在一個比較偏僻的餐館位置,這個地方顧沁然甚至很少來過,很雅致的一個地方,別具風格,給人一種淡雅的感覺。

靠窗的位置,顧沁然的眉頭微微的皺起來,按照慕紹言的情況,很少招惹仇家,更不會莫名其妙的變成這樣。

“你這是怎麽弄得?”沁然對於麵前的茶點沒有多少的胃口,秀眉緊緊地蹙起,看著他身上的傷痕。

“諾。”慕紹言把車子上的盒子拿下來,完完整整的精致的盒子,擺在顧沁然的麵前,像是等著被人垂憐的物什。

顧沁然秀眉的位置蹙的更緊了幾分,望著麵前的盒子,慢慢地打開,裏麵是一枚完好無損的戒指。

……

傅宅中,屋子裏空****的,傅希城冷著臉,把手裏超薄的手機隨意的扔到一側,剛才接到司機的電話,在高速上繞了好幾圈,都沒有太太的痕跡。

若不是人間蒸發的話,肯定是被誰接走了。

劉媽在一旁也是有些焦急,難不成他們兩個又吵架了?

“她回來過麽?還是說,因為生氣賭氣離家?”傅希城的聲音涼薄,微微的啟唇,眼神有些陰冷。

顧沁然,沒有回過傅宅。

慕紹言已經縫合好了傷口,臉色蒼白的依靠在病**,戒指完完整整的在桌子上待著。

那是陌景欣之前要找的,更準確的說,是陸景曜一直想要找到的東西。

“你好點了麽?”看著病**有些虛弱的慕紹言,帶了幾分的關切,為了這個戒指,僅僅是看著他身上的傷痕,就能想象出來受到的傷害。

按照陸景曜的性格,隻要是他想要的東西,就算是得不到的,用盡辦法也要拿到手。

畢竟這是為了陸曉藍的事情,多少的沁然心裏也是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因為她們的事情,慕紹言沒有必要去惹怒陸家的掌權人。

“沒事,至少是還有這一條命。”慕紹言嘴唇有些幹裂,溫和的笑了笑,表示自己沒有什麽事情,開玩笑的說道,緩解一下氣氛。

“她現在怎麽樣了?”曉藍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裏,陸景曜像是瘋了一樣的全城下了通緝令。

“還好,不用擔心。”顧沁然有些晃神,心不在焉的說道,拿起桌子上盒子,裏麵的戒指依舊是原先的模樣,上麵的鑽石晶瑩剔透。

門被打開,傅希城陰冷的站在門口,看著顧沁然狼狽的樣子,走到她的身邊,隱忍著怒氣,慢慢地走到顧沁然的身邊。

“今天去哪裏了,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傅希城的聲音溫涼,眼眸淡淡的掃落在一旁的首飾盒上麵,眼眸裏像是有一層的寒冰覆蓋著,冰冷徹骨。

“走吧,回家吧。”

不容置疑的聲音,不是商量,隻是單純的告知一聲,傅希城的手指微涼,緊緊地握著顧沁然纖細的手,*在一起。

“我現在不回去。”顧沁然更擔心病**的人,還沒有人來陪著他,更何況,他現在身邊沒有女朋友來陪伴著,一個人難免不安全。

“乖,別鬧,回家!”傅希城的語氣加重了幾分,聲音帶了幾分的陰沉。

顧沁然執拗的不肯現在回去,至少有一個人來陪同著,她才敢離開,這件事情本來就是無辜的把慕紹言牽扯進來,現在總不能就把他自己扔在這裏。

傅希城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了幾分,有幾分不悅的看著眼前的人,聲音也是帶了幾分的陰涼,“既然沒有人陪著慕先生,那我們一起在這裏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