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的燈光打落下來,桌子上擺著的菜式更加的鮮豔了幾分,帶著別樣的**,顧沁然微微的拿起桌子上的杯子,聽到傅希城的話之後,手忍不住的顫抖了幾分,杯子裏的**灑落出來。

裙子的位置瞬間的綻放出豔麗的花朵,濕漉漉的貼著腿部的位置,沁然胡亂的拿起桌子上的紙巾,隨意的擦拭了幾下,依舊是有些難受。

傅希城的眉頭少許的凝固起來,伸手想要幫顧沁然擦拭的時候,沁然猛然的站起來,秀眉微微的緊皺起來,“我先去衛生間收拾一下。”

皺眉轉身的時候,更是多了幾分的埋怨,要不是傅希城猛然的話把她驚到了,也不會這麽狼狽的全部弄到了身上。

“顧小姐?”

叫出這樣的稱呼,就連顧欣自己都是覺得幾分的別扭,兩個人的姓氏相似,說出來倒是更像幾分的嘲諷。

沁然對於身上的汙漬還是有幾分的在意,微微的抬眼,帶著淡淡的不耐,望著麵前的女人,很熟悉的麵龐,剛剛見麵不久。

更何況,兩個人還在一個劇組,說出來更像是一種無聲的嘲諷。

“有事情?”沁然的聲音比較的柔和但是帶著明顯的疏離,望著顧欣的眼眸沒有任何的情緒,單純的隻是在看著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沾著**的衣服冰冷的貼在肌膚上麵,很不舒服甚至帶了幾分冰冷的難受,沁然的眼眸沾染了幾分其他的情緒。

“沒什麽事情,隻是突然看到你們了,就來打個招呼。”聽到這樣的回答,顧欣有些微微的驚詫,旋即把所有的情緒掩蓋住,掩蓋的笑了幾下。

來不及多浪費時間,顧沁然嘴角揚起剛剛好的弧度,不親近同樣也帶著基本的禮儀,走到水龍頭的位置,伸手接住冰冷的水。

水瞬間的傾瀉下來,在手心的位置流淌,從指縫中流失,慢慢地清理著1裙子上麵的汙漬。

等出去的時候,傅希城斜斜的依靠在椅子上,袖子被高高的挽起,絲毫沒有突兀的感覺,陽光打落在身上,薄薄的嘴唇緊緊地抿起來,眼眸中神情不明。

“去那麽久,我還在思考,是不是應該報警去救你呢,傅太太。”

傅希城說話依舊是涼涼的,嘴巴絲毫的不饒人,手指捏著杯子,輕輕地搖晃著裏麵紅色的**,在陽光下反射著光芒。

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臨走之前,顧欣走過來,嘴角挽著笑容,視線有意無意的落在傅希城的身上。

“傅總,我是顧欣,您之前見過的。”顧欣眼眸中掩飾不住的仰慕,尤其是那天晚上之後,傅希城在她心中成為了不可沾染的聖土。

“我以為,你會識趣的。”傅希城的嗓音淡淡的帶著幾分的疏離,酒杯隨意的放在桌子上,看也沒有看站在一側的人。

救她,不過就是偶然,讓她進入傅氏,也不過是因為她本身的價值,更或者她背後推動的公司。

顧欣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隨即笑了笑,伸出手,裏麵是一個耳墜,“傅總,您誤會了,剛才顧小姐的東西掉了,我是來還東西的。”

一枚耳墜小巧玲瓏,躺在顧欣的手心裏麵,安安靜靜的,顧沁然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右耳的位置已經是沒有東西了。

“謝謝。”顧沁然的聲音淡淡的,對著顧欣綻放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接過那個耳墜,但是沒有帶上。

別人碰過的,她不喜歡重新用。

“傅總。”

Amy適時地走進來,氣息有幾分的紊亂,剛才奔跑的太過於著急,臉上都是帶了幾分的紅暈,手裏捧著衣服,急匆匆的趕過來。

顧欣更加的尷尬站在那裏,眼睜睜的看著顧沁然和傅希城離開,嘴角的弧度也是維持不住。

離開飯莊,傅希城徑直的往珠寶店的位置行駛。

“喜歡什麽珠寶,挑選適合自己的,還有,身上的那些都舊了,扔了吧。”傅希城說的輕飄飄的,看也不看她脖子上耳朵上的墜飾,語氣不是疑問,更不是征求。

耳墜是前男友送的,看著都是糟心,那樣的樣式,還能一直戴著,顧沁然的品位真是糟糕的可以。

“我覺得還可以。”顧沁然一直在想著其他的事情,猛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袋有些暈乎乎的,順口說道,眼眸中還蒙上一層的迷茫,手順著攀上了自己的耳墜。

另一個耳墜安安靜靜的躺在包裏,顧沁然現在耳朵上隻有一個耳墜。

“是因為前男友送的,舊情難忘,才會一直帶著?”傅希城的眼眸中像是有一層積久未消的寒冰,聲音也是帶著涼薄,問道。

看著他嘲弄的表情,帶著淡淡的涼薄,顧沁然一陣的疲倦,她真的隻想好好地說話,這樣的小爭吵,實在是太累了。

微微的閉上眼睛,沒有回應,眼皮微微的垂下,光明被隔絕,讓人安心的黑暗。

車子猛然的刹住,到了目的地了,傅希城沒有打算下車的意思,而是靜靜地看著顧沁然,周身的溫度降低了幾分。

“傅公子,不是說選珠寶麽,怎麽不下車?”顧沁然睜開眼睛的時候,印入眼眸的就是傅希城覆著寒冰的麵龐。

傅希城的嘴角有意思弧度,勾起了冷漠的角度,骨節分明的手擺在她的麵前,“那些舊的東西呢,拿來。”

不容置疑的聲音,顧沁然微微的笑了笑,眼眸中清澈如水,倒是乖巧額把東西放在傅希城的手裏。

“傅公子,下次您要是想要什麽直接說就是了,我都會盡量的按照您的意思來。”

溫順的聲音,眉眼的位置滿是柔和,很順從,不像是之前眼眸中滿是倔強。

柔和的樣子,好像是泥塑,能夠隨意的讓人捏成不同的樣子,平和溫順,隻不過卻是讓人無聊的有些乏味。

珠寶店的人個個都是人精,看到傅希城過來,急忙的迎過去,對身邊的顧沁然滿都是讚美的話。

也許她們是習慣於讚美,更不要說對著的不僅僅是一個女伴,更是占著傅太太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