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我是他愛著的人
蕭楓雪挑眉望著帝涼尋,帝哥哥?
他寵溺的將放滿瓜子的手帕放到她麵前,拿起一些放置她唇邊。
蕭楓雪張嘴接過,帝涼尋的眼神依舊幽深平靜,蘊含著淡淡溫柔,望著她沒有說什麽,擺明著不知情。
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他連那個女人是誰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哼哼,又惹了一朵爛桃花。
帝哥哥?啊呸,我還情妹妹呢。
她撇撇嘴,望著眼前故作溫婉大方的女生,長得倒是蠻漂亮的,可惜……
“喂,這位……”想了想她還不知道她的名字,便道,“同學,咱們一個問題換一個吧。”
韓雨漫不知道她賣什麽關子,蹙著眉沒有說話。
“呐,我也不要知道你的名字,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告訴你我和這位是什麽關係吧。”蕭楓雪指了指旁邊的帝涼尋,抓起手帕裏剝得幹淨的瓜子殼嚼得起勁,“我想問……你那鼻子嘴唇,哦還有臉型,在哪兒整的?這技術,嘖嘖,瞧瞧那下巴多尖,還有那眼角也開得很好呢……”
女生的臉瞬間成了豬肝色,不斷變幻著神色,像是一個染色盤。
她的臉確實動過手腳,為了變得更美,為了讓帝涼尋看見更美的她。
蕭楓雪此番話正正是戳中了她的痛楚。
“你說什麽?誰整了?你才整了呢!”隨後發覺自己語氣有些過激了,反而像是心虛的掩蓋,她的聲音又溫婉了些,“同學開什麽玩笑,我的長相可是父母生的,不信可以去問問我爸媽。”
“哦?”她狐疑挑挑眉,眼神更是細致的研究著她的臉,仿佛想瞧出一絲端倪來,望得韓雨漫眼神閃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嗎?”她是問著蕭楓雪,眼神卻緊緊瞧著帝涼尋,期盼那雙迷人的眼可以再看她一次,可以開口替她說兩句話,可惜帝涼尋的眼裏,除了蕭楓雪,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他輕輕勾著她一小縷發絲把玩著。
一般這個時候,正常女人應該會回一句“我是他女朋友”或者“我是他未婚妻”一類的吧。
蕭楓雪卻是直道:“我是他愛著的人。”想了想補充道,“此生最愛的人。”
隨即挑眉將他看著,帝涼尋眼底一片溫軟寵溺的笑意,輕而堅定的“嗯”了一聲。
蕭楓雪唇角的笑意更加明媚,襯得連帶眼眸也是滿滿的笑意。
韓雨漫瞬間臉色刷的一下白了,仿佛被吸走了身邊的所有氧氣。
“這……這不可能。”她低喃著,“帝哥哥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愛上別人。”
聞言蕭楓雪深深看她一眼,再看看帝涼尋,看來這女生和帝涼尋還有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隻可惜……看著帝涼尋被冰冷外表覆蓋的灼熱深情得幾乎要將她燃燒的眼神,咳咳,很明顯的,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啊。
不過,知道有人覬覦自己的男人,並且還不止一天兩天,她的心裏還是有點兒不爽的,不,準確的來說是,非常不爽!
特別是當對方還當著自己的麵用做作嗲嗲的聲音喊他“帝哥哥”!
“怎麽不可能?”她淡淡笑道,“這麽說你還認識我未婚夫了?可惜……他好像不認識你。”
蕭楓雪轉頭勾著他近在咫尺的臉,抬頭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問:“你認識她?”
“不認識。”帝涼尋眼底劃過幾不可見的笑意,鑒定的說。
未婚夫三個字在韓雨漫腦中炸開了,他們居然訂婚了!
不,這不可能,她母親昨天還跟她說過兩天要去帝家說說關於她和帝涼尋的婚事的,想讓他們訂婚的。
她卻忘了他們一家待在新加坡幾年,蕭楓雪和帝涼尋的訂婚是近期才傳出的,並且訂婚宴還沒有開始,她父母消息怎麽可能那麽靈通。
“帝哥哥……”韓雨漫不死心開口道。
三年前她的生日宴,爹地帶她去敬酒時,他的身影便深深印在了她的腦海裏,沒想他居然忘了她,雖然她現在的容貌與三年前確實有很大差異,但是她名字沒有變啊,他怎麽可以忘了她……
帝涼尋眉頭一皺:“滾!”
她踉蹌著後退一小步,撞到了桌子。
一雙美眸泫然欲泣望著他,淚光閃爍,最終韓雨漫捂著嘴鼻跑了出去。
周圍的同學看著這戲劇化的一幕,有人笑笑,有人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有人則是在心裏大喊“涼少威武”,卻沒有人同情那女生,那是她自找的。
與此同時,m總部。
坐在紫檀木椅上的king,放下手中的通訊器,笑容帶著一抹得逞。
暗帝,想訂婚?沒那麽容易。
我家蕭此時肯定會想辦法推遲訂婚跑回來拿解藥吧。
玻璃門自動分為兩邊打開,一男子走了進來。
“king。”
king淡淡點了點頭,低頭把玩著手中拇指大的玻璃瓶,紫藍色的**隨著他的擺動變換著各種形態,在橘黃色的水晶燈下閃爍著神秘深邃的光澤。
他將玻璃瓶放置左眼前,透過瓶中的紫藍色**看眼前的男子,男子病態瘦弱的身影仿佛會隨著水波**漾著。
看著他的肩膀,問:“傷好了?”
“好了。”即便現在手微微牽扯還是種刺痛感。
“暗帝那小子不容小覷啊,居然能輕而易舉傷到你……”king感歎了聲,“冥殿,你真的決定了嗎?”
房間中央站著的一襲黑衣的男子緩緩點頭,輕緩的動作似是在讚同今天天氣之佳。
銀灰色的眸子平靜無波。
“唉……”king輕聲吐出長長的低歎,似是感慨,似是惋惜。
將裝著紫藍色**的玻璃瓶小心放在書桌上的盒子裏上鎖。
他十指交叉放在書桌上,一雙精光四益的眼睛望著眼前身影單薄而孤寂的冥。
十年前,冰冷雨水斜飛的夜晚,街道滿是積水。
抱膝坐在冰涼被雨水侵占的天橋角落的男孩,身著單薄黑色的襯衫,身子隨著寒冷微微顫栗著。
當時他正巧路過,鞋子上沾了一片濕的紙巾,他彎腰將紙巾拿開,男孩有所察覺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