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金主?

“小野貓?”

蕭楓雪聽見聲音下意識回頭,就看見帝涼尋走近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了件衣服,黑色的長袖T恤,深色的牛仔褲,頭發還滴著水珠,冷硬的麵容透著幾分魅惑。

站在朦朧的白霧中,背景是翠綠清新的叢林,乍看之下宛若天神,或許看到這一幕的人會覺得那是一個尊貴霸氣的天神,前提是無視他黑暗帝王的身份……

“幹嘛老是叫我小野貓?”聽著別扭死了。

他好似沒有想到她突然會這麽問,又或者說不知道怎麽回答,腳步頓了一下,墨眸裏劃過一抹深思。

接著,磁性的嗓音配上冷峻的臉孔,吐出三個無賴的字眼:“我樂意。”

聞言,蕭楓雪差點一個趔趄摔死。

你樂意?我還不樂意呢!

“你去哪了?”她看到他手裏拿著一捆幹柴。

“我………”

他眼神有些閃躲,她清楚地看見他臉頰浮現一絲別扭。

“嗯?”

“我洗澡去了,那邊有一個溫泉。”他伸手指著左邊的樹林,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伸到她麵前。

蕭楓雪接過紙,打開看了一眼,頓時風中淩亂了。

地圖,尼瑪這是地圖,軍區叢林的地圖!

裏麵畫得很詳細,哪裏有小路,哪兒是終點,都標記出來了。

還有幾處天然溫泉,分別用黃色的三角形標出來了。

好吧,有背景就是不一樣。

軍區的地圖都能拿到。

“那我也去洗,等會兒莉莉要是醒了你就告訴她一聲吧。”

說著回去帳篷裏拿出換洗衣物,按地圖指示的方向往溫泉走去。心裏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去洗澡了有什麽說不得的?至於別扭成那樣麽?

帝涼尋看著她的背影,眼波流動,接著繞過帳篷來到後頭的空地上,那裏架著一個簡易的爐子,上麵放著個小鍋子,儼然是昨天煮開水吃泡麵的地方。

他走過去把手裏的幹柴放地上,又回到帳篷裏把自己的背包拿出來,在裏麵翻了幾下,拿出一袋東西,在鍋裏搗鼓著,生火。

動作很熟練,表情很認真。

這幅場景若是被清英的同學看見估計會覺得自己見鬼了。

溫泉隻有三十平方米大,熱度似乎並沒有因為一夜的雨水而下降多少,依舊不斷冒著白煙,水很清澈,周圍很幹淨,應該是部隊裏的人常來清理的。

蕭楓雪裹著一條浴巾靠在石頭上,讓溫泉沒過脖頸,享受著溫潤的水撫過肌膚,難得的安寧。

這個月是她最悠閑的一個月了吧,前前後後不過接了三個任務,是她出道一年多以來手上人命沾得最少的一個月。

因為要上學,她想給自己放個假,懶得飛到其他國家做任務。

相信King能理解她的吧,畢竟她是組織裏一個最特別的存在,她享有絕對的自由,King是從來不會強迫她接任務的。

溫潤白嫩的手指觸上了紅色耳鑽,毫無情緒起伏的聲音從她口中吐出:“殘,幫我轉告King,昨晚……又發作了一次……”

突然想起了什麽,她臉色微變。

該死的,昨晚發作的時候……帝涼尋也在!!

“兩個月來居然兩次了?”

“是啊,越來越頻繁了……”她苦澀一笑。

“……”通訊器那邊的殘沉默了,良久才道,“沙華,如果不行,King那裏我去幫你……”

“沒用的,King早說過了,目前研製不出解藥的。”她打斷了他的話,低歎一聲,“畢竟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三年都熬過去了……”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

這一次她整整泡了快二十分鍾才起來,都快脫皮了。

換上一套阿迪達斯的運動裝,頭發在不斷地滴著水,如同壞了的水龍頭,水止不住的往下滴。

霧氣又稀薄了些許,天也快大亮了。

她拿著換洗衣物回帳篷,發現秦潔莉他們還沒醒,就躲在帳篷裏翻翻背包,找出藏在暗格裏的手槍零件開始組拚,纖纖十指靈活的繞動,不一會兒一把改進過的比利時的FN57就出爐了。

這把FN57是她經常用來藏在身上的,一般是采用的SS190彈,直徑小,重量輕,槍管較短,適合攜帶。

有極好的穿透力。在有效射程內能擊穿標準的防彈衣,子彈能穿透150米射距上的鋼盔、58米以外的48層凱夫拉板、30米處的北約製式鋼板。

後坐衝量比較小,她用著順手,她最常玩的就是自己組裝手槍,每次都是組了拆、拆了又組。

這樣可以鍛煉十指的靈活運用,又可以更熟悉槍支的組裝,蕭楓雪也玩的樂不思蜀。

組裝好的手槍拿在把玩了幾下,再次拆開,然後把零件分別藏在衣服裏、褲子裏、甚至袖子裏也有。這樣倘若遇到突發狀況可以及時組裝使用。

帳篷突然被掀開,隨後肖澤的身影出現在外麵。

蕭楓雪也不驚訝,遠遠的聽到腳步聲,這一行人中隻有肖澤腳步虛浮,這是常年紈絝被酒色掏空的人才會的。

她暗自把手裏的彈夾塞進口袋裏。

隨後見肖澤將拖鞋脫了直接踏進帳篷,她皺皺精致的眉,對他的做法有些不滿。

“有事?”

“蕭同學,我來找你談點事情。”肖澤徑直在她旁邊坐下,竟是拿出了一張支票和一支筆。

帳篷內空間本就不大,兩個人倒是顯得狹窄了。

而他那樣露骨的眼神令她作嘔!

見她不說話,肖澤打量著她美得令人窒息的容顏和凹凸有致的身體,唇角的笑更深了:“跟我一段時間,直到我玩膩你為止,價錢你開,反正跟著我絕對比跟著你現在的金主要好很多。”

蕭楓雪挑眉,她現在的金主?

其實一路上她就發現了肖澤見她的眼神中總是帶著一種隱晦的肮髒,不隻是肖澤,這幾天在學院裏也有少部分男生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看來是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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