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就在宴會上,還望陛下準許我將他再帶走。”孤獨流雲對著他道,麵容平靜。

北篁帝還以為會是男子,大手一揮:“準了。”

接著孤獨流雲就來到了冷凝霜的麵前,抬手直接將她拉走。

她被拉了起來,臉上滿是驚慌失措,步伐闌珊的跟在他身後,有些意外孤獨流雲會當場把她帶走。

兩人離開,消失在眾人的眼前,直接出了皇宮。

剩下的人麵麵相覷,既驚訝又尷尬,沒想到孤獨流雲的舊友會是冷凝霜,北篁帝同樣訝異,然而他都已經放話說準了,又不好再叫人把他們給帶回來。

眾人後知後覺的紛紛看向北篁夜,就見他臉色陰沉,仿佛頭頂烏雲密布,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場。

他為自己倒了杯酒,仰頭喝下,隨即很快告辭離去,朝著他們走的方向追去,他實在是大意了,還沒想出對付冷凝霜大師兄的法子,就這樣被人從眼皮子將她給帶走。

實在是氣惱得不行。

冷凝霜跟著他的腳步,來到皇宮外一處幽靜的地方,這才終於停下步子。

“你不該這般做,你眾目睽睽之下將我帶走實在是不妥,日後可萬不能再這樣了。”冷凝霜數落著他。

她明白這做法不對,但也卻感激他將自己給帶出來,畢竟宴會是真的沉悶,她都快要坐不下去了。

“這不是許久未見,想要單獨與你敘敘舊,宴會上的人實在太過,再說我要是繼續待著,宴會估計還要一會兒才能結束,這才拉著你出來。”他拿出折扇,優雅瀟灑的將扇子打開輕扇著,臉上還帶著笑。

冷凝霜無奈,不過眼裏卻有著笑意:“我們的確許久未見了,我帶你去個地方,我們在那兒說。”

他收起扇,這回輪到孤獨流雲跟著她,來到一處屋子,樓頂較高,他們使著輕功飛身上屋頂。

他們站的位置極高,俯視著底下能夠看到京城的大片景色。

俯瞰著整個京城,他們席地而坐,微風拂過,吹起他們的發絲,飄動著衣擺,望著景色,感覺心中以往的沉悶都消散了許多。

“這麽些年沒見,看到你沒受什麽委屈,我就放心了。”他側目看向冷凝霜,眼眸中有著柔和。

隻有他自己知道,再看到冷凝霜時,他有多麽的欣喜。

“你放心,我怎麽會讓自己受到委屈。”看到他關心自己,她流露出笑來。

想到前世經受的事,她的眸光沉了下,或許曾經她受了許多的磨難,可今世別人休想再令她感受到屈辱憤恨。

“時間過得可真快,想當初我們一起練功時,師傅經常會說你,轉眼間你都已經什麽都學會了。”他憶起往昔,隻覺得那段時光,曾是他最為快樂的時候。

冷凝霜也想起曾經,她的眸子跟著柔和了許些:“我還記得有人拿了師傅的物件,不小心弄壞了,還特意栽贓你,讓你差點啞口無言。”

想到曾經的時日,他們說起往事,臉上浮現著點點笑意,冷凝霜頗為感慨,對於她來說,可不止是這麽些時日沒見,加起前世,她都快要不記得時日了。

“你都還記得。”孤獨流雲的麵色很是柔和。

“我當然不會忘。”她的神色間還有著懷念。

看著麵前的冷凝霜,不管她的容貌還是性子,在他心裏都刻印著極深的影子,想忘都忘不掉,此次前來北篁,他最想見的便是她。

冷凝霜側目看向他,見他眼底的神色,不知為何竟然會想到了北篁夜。

因為他也會有時用著如同孤獨流雲此刻的眼神那般看著自己,她在心中搖了下頭,他可是大師兄,可別多想。

可接下來孤獨流雲的舉動,讓她不得不去多想。

“這麽久未見,你從未變過。”說著他伸出了手,將她額前被風吹起的碎發撩至耳後,語氣溫柔,手眷戀一般停留在她耳後。

彼此之間多了幾分曖昧,冷凝霜頓時察覺到他的心意,這充滿愛意的舉動,絕對不是她多想。

她不自在的偏頭躲開,往後退了一步。

看著她這樣,孤獨流雲舉著手怔愣了下,隨即放下,想要若無其事一樣靠近。

北篁夜正巧趕到,他直接將冷凝霜攬入懷中,心底對孤獨流雲滿是醋意,他壓下想要生氣的想法,在她耳邊低聲言語著:“走得這麽急,害得我差點沒趕上,你這位舊友的做法可真不一般。”

舊友兩字他說得極重,他再去看孤獨流雲時,攬著冷凝霜的手更是收緊了幾分,他們此刻看起來親昵極了。

孤獨流雲看著他們如此,臉色變得很是難看,他認識北篁夜,是北篁帝的第四個兒子,北篁的夜王。

從舉動上來看,北篁夜抱有和他相同的心思。

冷凝霜被攬入懷,鼻尖聞到熟悉的味道,上來就把她攬在懷裏,孤獨流雲都還在這,簡直是不害臊。

她不悅的抬手用手腫處打了下他的胸膛:“放開我,你這像什麽樣。”

被打的北篁夜,隻是伸手摸了下胸膛,依舊沒有放開她:“不放,以我們之間的關係,讓別人看見又不會怎麽樣。”

冷凝霜氣惱的瞪了他一眼。

然而這樣的場景,落在孤獨流雲的眼裏,看起來就像是情人之間的嬉鬧。

孤獨流雲頓時覺得心像是被重物狠狠錘了一下,他勉強開口:“我倒是不知,你已有心悅之人。”

他這麽說,其實還抱有希望,讓冷凝霜來反駁他的話。

北篁夜看了他一眼,像是不經意間的提醒著他:“對了,你是南朔國的二皇子,可能不清楚我們,我是北篁的夜王,而阿凝未來將會是夜王妃,不久就要成婚,若是不介意可以來我府上喝杯喜酒。”

冷凝霜知曉了孤獨流雲的心意,此時北篁夜的話,隻怕會讓他傷了心,可她的確反駁不了,因為要成親的事,是真的,她也暫時反抗不了。

於是她就這樣沉默著,沒有說出反駁的話,這讓北篁夜很是得意,看向孤獨流雲的眸光中,不自覺的透露出一股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