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這個賤蹄子好大的膽子,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周嬤嬤一手掐腰,一手指著青枝。
話落,周嬤嬤便上前甩出一個大巴掌,“今天我就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學學什麽事規矩!”
青枝扯出一絲冷笑,一手捏住了周嬤嬤的手腕,眼中閃現出殺意!
“哎呦,我的骨頭!”周嬤嬤因為疼痛彎了腰,額頭漸漸流出幾滴汗珠。
那王嬤嬤一看立即上前幫忙,一隻豬手伸向青枝的腰際,想要狠狠的擰上幾下,誰料青枝卻一腳直接將王嬤嬤踢飛了出去!
咚的一聲,王嬤嬤撞倒了擺桌上的花瓶,珍貴的汝窯瓷瓶直接摔了下來,砸在王嬤嬤的身上,濺出不少的血絲。
青枝一把將周嬤嬤猛的鬆開,周嬤嬤摔倒在地,看著青枝那殺氣升騰的眼,不由得生出一股子懼意,周嬤嬤被嚇的一口氣喘不上來,險些暈了過去。
青枝嫌惡的退後了兩步,冷聲道:“將這屋子裏的東西都給我砸了!”
“你。你說什麽…”周嬤嬤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遠處的王嬤嬤更是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般。
兩人誰也沒動,隻是愣愣的看著,根本就不敢再提什麽學規矩的事!
青枝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一腳狠狠的踢在了周嬤嬤的肚子上,周嬤嬤立時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青枝冷酷的看著麵前的兩個嬤嬤。
兩人似乎真的怕了,她們在府裏也算是老人了,這麽些年,在大夫人的照顧下,怎麽也算是吃香的喝辣的,就算是同等位分的奴才,也是要敬上她們一敬。
是以兩人心中皆是記恨上了青枝,可是礙於眼下無法,隻能按著青枝的話來做,不過再看看那些名貴的寶貝,這要是都砸了得多可惜啊!
周嬤嬤捂著自己的肚子,王嬤嬤則是捂著脖子上瓷片濺出的幾道口子,兩人對視一眼,便明白了彼此的意思,隨即真的動手開始砸了起來。
她們已經想好了,這個丫頭似乎是有武功底子的,好漢不知眼前虧,若是到時候夫人真的追究起來,她們隻管說這些盡是這個丫頭砸的就好了,這樣一來,大夫人動怒出手,她們今日的仇便也就報了。
說幹就幹,兩人拖著受傷的身體,賣力的砸起了她們這條賤命無論如何也賠不起的東西。
不出片刻,整個屋子裏便瓷片遍地,珍貴的珊瑚珠,白玉冠,白鶴香爐被砸的滿地盡是,桌椅板凳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牆上的名畫在青枝的指揮下也紛紛被扯下,紗幔則是被攪亂的一塌糊塗!
總之,片刻的功夫,芝蘭院的前廳便被招呼的一片狼藉,青枝滿意的勾起嘴角,幹淨利落的轉身離開。
不久,王氏和冷凝雪一起回來,隻見青枝正穩坐在一張方椅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起走進來的母女二人!
王氏的眼睛微微眯起,隱藏了其中蘊含的殺意,冷凝雪則是終於按捺不住,匆匆跑上前來,一會捧起那上好的白玉汝窯瓶,一會又跑到那已經摔壞的紅色珊瑚株麵前,最終,在看見自己最喜歡的《平遙山水畫》化成碎片的時候終於嘶吼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這是誰幹的!”冷凝雪衝到了青枝麵前,指著手中的殘畫大聲質問。
青枝則是不見一絲慌亂,揚揚下巴,指向站的很遠的兩個嬤嬤,“她們倆砸的!”
“你胡說!她們怎麽敢?”冷凝雪紅著眼睛看了一眼兩個嬤嬤。
“那我又怎麽敢?若是我敢動手,那兩個嬤嬤還不把我的皮扒了,她們說是要嫁禍給我,到時讓主母好好教訓教訓我,我瞧著這些東西砸的可惜,奈何我勢單力薄,怎麽也阻止不了她們!”青枝翻著白眼道。
冷凝雪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一手指著青枝說不出話來。
那兩個嬤嬤聽了青枝的話,則是連忙跪在地上,開口辯解道:“夫人,小姐,這可真是冤枉啊,老奴兩個跟隨夫人這麽多年,哪裏有膽子做出這些事來!請夫人明察啊!”
青枝則是漫不經心的站起身來,神情倨傲的撞開了麵前的冷凝雪,對著王氏緩緩開口道:“夫人,大小姐還在等我,我便先告辭了。”
王氏的臉色從始至終就沒讓人看出什麽變化,隻是如果細心的話,會發現臉頰上的肌肉有些僵硬。
青枝錯開了王氏向門外走去,冷凝雪雙目欲裂,大聲開口道:“你給我站住!今天你休想離開這裏半步!”
青枝勾起嘴角,餘光卻是注視著王氏的一舉一動,就在冷凝雪要再次開口的時候,王氏終於開口:“雪兒,住口!讓她走!”
“娘!”冷凝雪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青枝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隻是剛一出芝蘭院的門,就變了臉色,嚴肅異常,她今日這般囂張的砸了芝蘭院就是為了試探王氏,小姐說,若是王氏想盡辦法懲治自己一番,到也正常。
若是王氏什麽也不說,甚至不去追究,便說明她在謀劃著什麽!而且一定非同一般,自己今天激怒王氏,就是為了讓她再次有所動作,隻有這樣小姐才能發現王氏的目的!
青枝回了院子將這事仔仔細細的同冷凝霜講了一遍,她一邊說一邊揉著自己的腰,“這許久不動武,奴婢的身手還真是生硬了許多。”
聽她提起這個,冷凝霜倒是一笑,“也虧的是你生硬了,否則隻怕是王氏的院子都要讓你拆了!”
隨即,冷凝霜又輕歎一聲,“隻不過,這一次你算是將王氏和冷凝雪給惹毛了,往後的日子不會那麽平靜了。”
青枝用力的搖著頭,堅定道:“奴婢就從沒指望著能過平靜的日子,自小姐醒來,這府裏不曉得出了多少事,不管與誰有關,總能扯到小姐頭上,也不曉得小姐是不是犯了太歲。”
冷凝霜“噗嗤”笑出聲來:“與太歲有何關係,他們要變著法子害我,你倒怪到太歲頭上去了,人家冤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