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公平起見,三局兩勝製,每進行新一輪的遊戲時我會換成一種新的卡牌玩法,這樣就不存在互相作弊、串通的情況出現,大家覺得如何?”

雲朝歌說完之後,並沒有立刻開始比賽,而是等待了眾人的回應。

她提出的確實兼顧了比賽時會出現的情況,再加上是非和落羽都沒有說什麽,客棧內安靜如雞,對此暫時沒有異議。

但有些人好奇她手上的卡牌。

雲朝歌很有耐心,重新拿出了一張符紙,龍虎當即驚呼一聲,直喊得全客棧的人都聽到了,“媽的!那不就是炸傷我的玩意嗎?竟然隻是一張紙!”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龍虎受傷的事情了,也都知道她手上的符紙了。

低階符紙批量銷售,高階符紙定金預約,對有錢人推出個人定製符紙,雲朝歌都想好了一係列營銷策略,隻等著今天下午的宣傳機會。

雲朝歌萬分感激地看向龍虎,從空間袋裏拿出了一疊三階爆破符,笑道:“你如果想要,我可以賣給你。一張一枚青色靈石。”

龍虎當場買了她五十張。

果然啊,有錢人出手就是大方,雲朝歌顛了顛手上空間袋沉重的觸感,深深覺得這片大陸不缺錢,她又有機會賺錢了。

一旁的人悄聲問他,“這什麽東西,真那麽好用?”

龍虎哼哼了一聲,“那還用說,這一張紙就炸傷了我一條手臂,要不是我穿了黃金胄甲,內髒可能都得受傷。”

他附近的人都頓時露出心動的神色。

“好了,言歸正傳。”雲朝歌拿出畫筆,將符紙怎麽演變成卡牌的過程都一一過了一遍,還不忘提醒道,“這符紙和方才的爆破符雖不同,但如果有人想用靈力作弊,我是會立刻知道的,還請各位謹記。”

雲朝歌手掌平撫而過,所有的卡牌整齊排列展開在桌上,“現在,我來告訴大家這些卡牌各代表的意義。”

隨著雲朝歌的聲音緩緩而至,再加上卡牌非常具象化的圖片,講解一遍所有人都很快認識了這些卡牌。

“刷——”的一聲,在雲朝歌微彈的指尖下,卡牌從第一張如浪花般劃過逐一變成了背麵蓋住。

下一秒,白皙的手從桌麵劃過,所有的卡牌又重新整齊地疊好回到了雲朝歌的掌心,她立刻露出了一個標準的笑容,詢問著坐在她麵前的兩位領導人,“那麽,準備好了嗎?”

“第一局,請雙方選出第一位代表。”

是非和落羽立刻回頭和自己的同盟商量,雲朝歌站在桌子的中央,表情平靜地等待他們給出的選擇。

在此期間,小二悄悄地給她添了茶。

第一輪,是非選出的人是初見時就跟在他身後的神使,落羽一方選出的則是尉遲觀。

兩人對坐,雲朝歌緩緩將手袖向上翻折露出小手臂,表示自己不會有作弊的條件。

一切準備完畢,雲朝歌開始快速洗牌,雙手如翩飛的蝴蝶般,聲音也平靜如水,不夾雜著一絲情感,“第一局的遊戲叫21點,遊戲規則為:我初始會給兩位發兩張牌,一張明牌一張暗牌,由玩家選擇是否添牌。”

“如果一方先喊了停,另一方還可再自願選擇是否繼續加牌。若添牌後超過21點則為爆,在雙方都停止時,總和接近21點的玩家,則為贏家。”

“二位,聽懂了嗎?”

在場的人都不是什麽蠢人,一聽就聽懂了其中的內涵,看似是在比拚運氣,實際上更是在比拚心理。

就和這遊戲一樣,看似非常簡單,每個人一聽就能學會,但真的想要獲得勝利卻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不少人已經開始思考為什麽以前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比賽,連經常去賭-場的人都表示自己沒聽過。

神殿使者和尉遲觀點了點頭,都表示自己明白了。

雲朝歌動作利落將洗好的牌再次鋪在桌麵,從最上方一張開始分牌,等雙方都持有兩張後雲朝歌停止動作,她的手就不能再繼續觸碰卡牌。

“請兩位明牌。”

神使的動作非常小心,在翻看另一張卡牌時隻抬了一點角落,上麵還用手遮擋,哪怕他身後都是自己同盟的人,他也防備著不讓其他人看見。

但他的臉色還是微妙地抬了一點喜意,翻開了一張紅桃3,“加。”

尉遲觀則更加大膽,卡牌放在他的麵前,看都沒看就翻開了上麵那張,是一張方塊J。

這很危險。

但他依舊開口,“加。”

兩個人都是同樣的選擇。

雲朝歌將第二張明牌遞送到了雙方的桌子上,神使是一張黑桃6,尉遲觀竟然是一張黑桃7。

看到這牌麵,周圍的議論聲頓時熱烈了起來,神殿後的人則是一臉喜意;右邊的人頓時齊聲倒吸了一口涼氣,滿臉擔憂,不少人都在叫尉遲觀趕緊喊停。

“尉遲觀在幹什麽啊!這都18點了,就算那張暗牌數字很低,這也很危險了啊!?”

“也怪那個女的!這遊戲看起來簡單,怎麽玩起來這麽難啊!我的心髒現在都在砰砰跳!”

“別說,在一旁看著我都想玩了。”

“這是從哪引來的遊戲,看起來確實挺有意思的。”

在眾人議論紛紛時,神使誌氣滿滿地喊了加,尉遲觀猶豫了一下,也喊了加。

“尉遲觀,你真的不再想一下?”神使氣定神遊地特意問了一句,“神殿和天澤書院向來關係極好,你如果這個時候喊了停,我願意重新給你一次機會。”

尉遲觀:“不用。”

神使聳了聳肩,表情很是無奈表示這可不是逼的。

雲朝歌盡職盡責發牌,神使是一張方塊9,他的雙眼瞬間一亮,臉上立刻露出誌在必得的神色。

這讓右邊的人心髒都要懸起來了,神使明麵上也不過18點,再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那張暗牌一定是一個小數字。

而尉遲觀這邊,還要發了一個大於2的數字,都會直接爆掉。

所有人的視線都盯著雲朝歌的手,在萬眾矚目之下,一張紅桃A放在了尉遲觀桌前。

19點。

一時間,擁擠著人群的客棧格外安靜,連呼吸都屏住了。

“兩位,還要繼續嗎?”雲朝歌微笑問道。

“不繼續了。”神使揮了揮手,甚至非常自信地直接翻開自己的暗牌,是一張方塊A。

他裂開嘴笑道,“我這裏有19點,並且占了一張A,除開你明麵上的一張,我就不信你的暗牌還會是一張A!”

牌是單副的,每一種花色的數字隻會有一種,如今紅桃A和方塊A都已經出現了,剩下一張梅花和黑桃,在剩下的這麽多牌中,怎麽可能會剛好在尉遲觀手上。

況且,尉遲觀連牌都沒有看。

在此刻幾乎所有人都認定神使這次贏定了,神殿的人都已經開始歡呼了。

這贏了第一把,那麽壓力就在對方身上了。

雲朝歌收回了分牌的手,轉頭,“那麽,尉遲觀,你要加牌嗎?”

尉遲觀卻一點也沒有受影響,他搖了搖頭,然後麵無表情地、動作幹脆地翻開了最後一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