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顧樓蘭微微覺得臉頰上有些癢，有時又是腰上，最後被撓的忍不住醒來，眼睛緩緩睜開一絲縫隙，便看到雲朝歌不知對著什麽東西在笑。
“朝歌？”
他叫名字的時候還有點懶洋洋的，顯然是沒睡醒。
“阿蘭弟弟你醒啦！？”但雲朝歌有些做賊心虛，連忙將記憶水晶收好，然後假裝淡定地手掌拂過顧樓蘭的額頭，順勢擋住了他的視線，“嗯？怎麽了？你還要睡嗎？”
又怕顧樓蘭問起剛才的事情，連忙開口轉移了話題，“哦對了阿蘭弟弟啊，我記得你空間袋裏有不少書，我拿出來看看這麽遠？”
顧樓蘭此刻腦袋的反應有點慢，好一會才回道，“嗯。在腰上。”
她當然知道在腰上。
當年遇到顧樓蘭的時候，雲朝歌就發現他渾身上下都是空間係的東西，衣服上的扣子是空間扣，腰間掛著的是空間袋，垂掛在腰邊的玉佩也是空間玉石，當真是大富大貴之家。
“你幫我拿……”一本書出來。
話還未說完，雲朝歌就發現自己竟然能打開顧樓蘭的空間扣。
在詫異之際，她回頭見顧樓蘭模樣昏沉又要睡過去了，雲朝歌眼底閃過擔憂。
楚芷箬說他在裝睡，當隻有她知道，顧樓蘭的睡眠時間越來越長了，雲朝歌不知道是不是眼睛變紅的緣故，還是有其他原因。
她知道紅眸象征著什麽，卻不知道它是什麽。
沒由來的，雲朝歌想到了在星瀾宮的那位叫帝星的人，他一直跟著阿蘭弟弟從上等大陸下來，不僅管理著整個星瀾宮，連阿蘭弟弟曾經服用的金丹都是他製作的，更甚至在魂飛魄散之時，顧樓蘭向她提到的還是這個名字。
也許，她該去問問這個人。
他也許非常了解阿蘭弟弟的身體情況。
腦袋裏莫思亂想著，雲朝歌的手一心二用空間扣裏尋找著書籍，隨意便拿出了一本。
雖然隻是借口，但看了好幾天的資料她確實腦袋發暈，看點閑書也不錯，她記得阿蘭弟弟這裏有不少關於馴獸、煉丹的書。
翻開第一頁，雲朝歌低頭看去，就呆住了。
顧樓蘭似乎想起了時候倏地睜開雙眼，看了一眼書頁，頓時鬆了一口氣，低聲喃喃道：“幸好不是那副畫……”
畫？
下一秒他再度瞪大了雙眼，也呆住了。
兩個人麵麵相覷，雲朝歌的眼睛還因為詫異睜大，對著他讚歎出聲，“阿蘭弟弟你真的好學生，竟然還藏著這等好書？！”
顧樓蘭這下是困意全無，猛地坐起身來，耳朵微紅，張開嘴巴急忙想要辯解，“我、我不是……”
雲朝歌一開始隻是覺得書有些眼熟，隨手翻了一頁便想起了這書的來源，隻是有些意外不知何時竟然到了顧樓蘭這裏，她竟然一直沒有發現。
而且，書本上沒有翻閱的痕跡，連折痕都沒有，可見顧樓蘭拿過來之後怕是一次都沒有看過。
但這都不妨礙她想要借此調戲顧樓蘭一番，定然……很有意思。
這般想著，雲朝歌故意伸出手攬過他的肩膀，整個人湊了過去，眨著眼睛問道，“阿蘭弟弟～要不要一起看？嗯？”
“轟——”
顧樓蘭受不了衝擊，整張臉瞬間通紅，腦袋冒氣。
雲朝歌倒是一臉求賢若渴，“阿蘭弟弟，你這樣不行啊，就關看書籍都是一些理論知識，不實踐實踐哪裏能真的學到，你是不知道上次你都嗑到我的牙肉，很痛的。”
這被質疑技術，顧樓蘭也很委屈，他以前又沒有學習的機會，臉上頓時也糾結了起來，“我……我當真做的不好嗎？”
“也……不是很差吧，就是體驗感還差點。”雲朝歌用餘光快速地瞄了一眼顧樓蘭，果然見他麵露懊惱。
原來，舒服的隻有自己嗎？
顧樓蘭根本控製不住自己去回味，那畫麵、那觸感讓他喉嚨當即泛起渴意，視線看向雲朝歌的嘴唇。
想……
想幹什麽，顧樓蘭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喉結，舌頭下意識舔過嘴唇，身體深處都泛起了燥意。
但下一秒，他的視線卻倏地遊離地向一旁看去，想要去扯衣襟的手指被強製十指交叉，指尖不停地打轉。
他和雲朝歌雖然日日在一起，但是最親密的時候就是在天音宗的那一次，兩人都因為憤怒而控製不住情緒，哪怕是此刻回想起來，身體都有些不自在。
明明以前哪怕看過了那麽多齷齪的畫麵，除了惡心別無他感。
雖然因為燥意有些難以啟齒，心裏不知經曆了多少路程，終於支支吾吾地開口，“朝歌……所以朝歌要和我一起學習的意思是……”
雲朝歌的眼底快速閃過笑意，抬起手翻過一頁，手指指著一個圖案，“那……我們就從這個開始學起，怎麽樣？”
顧樓蘭的視線情不自禁看去。
書上，一男一女相擁在一起，男人雙手捧著女人的腦袋，臉頰相貼，嘴唇相吸……
這不僅僅是一張圖，向下像是動圖一樣一個步驟一個步驟地教，顧樓蘭越看身體越是控製不住的發熱了起來，眼睛卻怎麽都移不開。
“阿蘭弟弟，不能光看啊……”
書本漂浮在半空中，雲朝歌伸出手握住顧樓蘭的手，感覺到那發燙的溫度，還有觸碰時忍不住的顫抖，不僅沒有停止動作，反而引導著他的手貼上自己的臉，淳淳教導，“書上說了要先這樣，然後……”
雲朝歌直起身子，鼻尖貼上了顧樓蘭的臉頰，收到驚嚇的顧樓蘭卻趕緊閉上了眼睛，身體僵直。
噗——
雲朝歌心裏樂不開支，一個輕輕的吻落在了顧樓蘭的鼻尖上：
他真的好可愛啊。
林瑤：“……”
她怎麽會這麽命苦！
聽到那越來越粗的喘息聲，已經醒了的林瑤花費了此生最大的意誌力緊閉雙眼和保持著正常的呼吸。
救救命啊，她要憋不住啦！
不過，一直以來看到的雲朝歌都是平靜冷淡的那一個，卻沒想到私底下她才是強勢主動的那方。
嗚——她好颯！
“嗷！我看到一座好高好高的塔啦！”
馬車外，楚芷箬興奮的聲音傳來，“朝歌！我們到了！你快出來看，我們到了！”
雲朝歌也透過窗簾縫隙向外麵看去，果真一樣就看到了楚芷箬說的很高的塔，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她的手摸了摸掛在腰間日月塔，卻沒有聽到他們的聲音，隻好將心底的疑問壓下去。
但總算，在曆經了一月的長途跋涉，他們終於到達了中心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