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這幾天也沒閑著,一直在留意著洪家的動向,隨時和邢文浩保持聯係。
這天一早,徐飛破例沒有去珠寶行,而是上了葉菲亞的車子,讓秦萬金一個人去了珠寶行。
“你今天怎麽不去珠寶行了?那邊經營的那麽好,咱們的投資都快收回來了。”
葉菲亞好奇地問道:“難道說去公司有什麽事情嗎?”
“嗯,今天有一件大事兒。”
徐飛笑著說道:“你也不去公司了,咱們去一趟鴻程集團總部。”
“啊?”
葉菲亞驚呆了:“洪鍾的事情到現在還沒平息,咱們去鴻程集團,這不是自找沒趣兒嗎?你什麽意思?和他們合作了什麽項目?”
“和他們合作?你高看他們洪家了!”
徐飛淡淡地說道:“咱們去接手鴻程集團,以後你的事情,可能會多起來了,亂攤子還要你處理,但遇見什麽事情,我也不會不管的,放心吧!”
“接手鴻程集團?”
葉菲亞伸出白皙的小手,摸了摸徐飛的額頭:“也不發燒啊?你怎麽說起胡話來了?”
“我沒發燒,也不是胡話!”
徐飛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道:“咱們到了你就知道了,接手之後,咱們就有實力和其他家族對抗了,而且很多問題也會隨之而來。”
葉菲亞還在發愣呢,徐飛已經直奔鴻程集團總部開去。
在兩個人趕往鴻程集團總部期間,鴻程集團總部的小會議室裏,也進行著一個會議,那就是邢文浩接手鴻程集團的固定資產的事宜安排。
從今天開始,鴻程集團宣布破產,百分之八十的股份,都歸屬於環通銀行和信達地產公司。
本來應該是很多人的會議,但今天洪家隻來了三個人,其中有洪誌全,還有洪誌全的哥哥和弟弟,就這麽三個人。
兄弟三人坐在圓桌的旁邊,都神情呆滯,一臉絕望的神色。
對麵坐著兩個人,一個是環通銀行華夏區總裁邢文浩,一個是信達地產公司的總經理齊純良。
“洪董,事出無奈!”
邢文浩把一份文件推給洪誌全:“這是我應該收回的,我也給你機會了,你不辦事兒,這就沒辦法了!”
“這是我們信達公司的協議。”
齊純良也把一份執行協議推了過來:“我也沒有辦法,但你們鴻程集團,還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繼續持有,還是同意轉讓,咱們商量一下。”
“這還商量什麽了?”
洪誌全聲音沉重地說道:“兩位,我哥哥和弟弟還等著這些股份呢,這都不屬於我了,還有,我就算保留,我們洪家也沒有實力繼續投資那塊大地皮的開發了,我們同意轉讓,兩位誰肯收購?”
“那我們信達收購!”
齊純良把另一份準備好的協議也推了過來:“簽字蓋章吧!”
洪誌全隻能木然無語地在協議上簽上自己的大名,退回給齊純良,慘笑一聲說道:“邢總裁,齊總,我不怪你們,走到今天這一步,我知道是怎麽回事兒,都怪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就是徐飛,是不是?”
“你說對了!”
門口一個聲音接過去說道:“洪誌全,你早就不該針對我,有很多事情,你不是不知道!”
隨著這個聲音,小會議室門口出現了徐飛和葉菲亞的身影。
“徐飛?你······”
洪誌全一下子站了起來,臉色鐵青地說道:“當年的事情,你沒忘吧?”
“我怎麽會忘?”
徐飛淡淡一笑,就在洪誌全對麵坐了下來:“那件事兒因為什麽,你們洪家都幹了些什麽,你心裏應該清楚,我沒那麽絕情,可你們不知悔改,仍舊和我作對,今天的下場,也是理所應當的,你認為呢?”
洪誌全渾身顫抖,就是一句話說不出來,有些事情,雖然是往事,但曆曆在目,對與錯的,都在人的心裏,但各自的標準不一樣。
眼前沒有什麽好說的,洪誌全隻知道那句話,勝者王侯敗者寇。
“徐總,我留下這麽多的產業,也不好交代。”
邢文浩此時才看著徐飛笑道:“您要是同意接手的話,我把我這邊的股份,都轉讓給齊總,您一並接手,行嗎?”
“行,這是你們的事兒了。”
徐飛點了點頭:“從今天開始,我們菲力集團接手。”
“徐總,這是協議!”
齊純良滿臉堆笑,把一份協議推給徐飛:“您看一看,是您簽署,還是葉董簽署?”
“我是個小經理。”
徐飛看了看葉菲亞:“葉董,你簽署協議,接手鴻程集團所有股份。”
葉菲亞早上聽徐飛說了,要接手鴻程集團,但一直也沒相信,一路上就在追問徐飛,是不是有什麽合作項目,自己還不想來,萬一碰了釘子,也是沒意義的事情。
眼前的一幕,讓葉菲亞完全驚呆了。
愣了半晌,葉菲亞才把協議拿起來,手都在顫抖,看了一遍又一遍,確實是股權轉讓協議,後麵沒有那麽多的條款,也沒寫清轉讓的條件,就是簽字接手,這是什麽協議?
葉菲亞轉過頭看了看徐飛,又看了看滿臉笑容的邢文浩和齊純良,再看看如喪考妣的洪家三兄弟,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該簽上自己的名字。
“簽上吧!”
徐飛給葉菲亞遞了個眼色,微笑著說道:“還有好多事情等著處理呢!”
當葉菲亞的筆顫抖著落在協議上的時候,洪家三兄弟都站了起來,步伐踉蹌地往門口走去。
“徐飛,我們洪家人,立即從集團公司全部撤出。”
洪誌全在門口扭過頭來,看著徐飛,眼睛裏的神情異常複雜,有憤怒、有絕望,還有一絲哀求:“我們體現之後,立即離開國內。”
“好,這是你們的選擇,我無權過問。”
徐飛淡淡地說道:“但我也告訴你,我徐飛也不是當年的徐飛了,你們盡管放心。”
洪誌全凝視徐飛半晌,最終也沒說什麽,帶著哥哥和弟弟,轉身離開了會議室,此後省城的一切,和洪家沒有什麽關係了,能離開省城,已經說明不是當年的徐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