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公主帶我來的,我隻是喝了杯茶而已。”

鳳無心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宇文靜兒,就像六年前,宇文靜兒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鳳無心一樣。

宇文靜兒陰沉著一張臉看著鳳無心,她竟然從鳳無心的眼中看到一絲慌亂,像是做錯了事情被抓的小孩子。

最終,二人被各自的人抓了回去。

“顧雲涯燕滄州。”

薑陌逸叫住兩個人,丹鳳眸中的寒冷之意不斷地湧現著。

“朕不希望在看到夫人出現在那種下九流的煙花之地。”

麵對薑陌逸的警告,顧雲涯仍是半眯著雙眼,話語不輕不重的回複著薑陌逸。

“這點還請薑皇陛下放心,同樣也請薑皇陛下無須操心,無心的事情本家主與三王爺自然會處理。”

話音落下,顧雲涯轉身離去,隻剩下燕滄州與薑陌逸二人對立而戰。

“就如顧雲涯所說,你現在的身份是薑國的皇帝,不再是燕國的陌公公。”

兩者身份天差地別,一句警告意味十足的話語回**在夜色之中,燕滄州回身進入了客棧。

無人看到夜色中站著的薑陌逸眼中神情為何,唯有那不斷彌漫的冷意昭示著男人的心情。

不急。

就算顧雲涯和燕滄州在夫人身邊又如何。

夫人終究是他的夫人,是薑國唯一的皇後。

一抹笑意勾勒在唇角,那笑意陰沉且趣味十足,無形中,一場陰謀的氣息漸漸擴散開來,彌漫著在夜色之中。

客棧中。

剛回到客棧的鳳無心借口累了,合衣倒在**睡了過去。

看著拿到在**佯裝著睡著的女子,顧雲涯隻是長歎了一口氣,便於燕滄州呼延玨等人離開了房間。

聽著門外眾人的談話聲,鳳無心睜開雙眼。

她又沒做什麽過分的事情,隻是去喝茶聊天而已,至於如此興師動眾麽。

鳳無心的這個舉動在她看來並無大礙,可是對顧雲涯燕滄州呼延玨來說確實極為震撼的事情。

畢竟三個健全的男人就在身邊,自己心愛的女人還要跑去男館風流快活,事關男人的尊嚴問題,不能忍,絕對不能忍。

翌日,諸神節。

大漠的諸神節便相當於燕國的春節。

隆重盛大的諸神節之日,大漠的人們穿上了色彩絢麗的衣服,畫上了節日喜慶的妝容,來麵慶祝諸神賜予他們豐收的喜悅。

在這一天,人們會走上大街,用自己最虔誠的心朝拜漫天諸神,來祈禱來年的風調雨順生活安康。

夜色,籠罩著漠都。

一艘大船遊走在漠都的人工湖上,鳳無心斜斜的靠在甲板的船杆上,雙腿**漾在圍欄邊緣,任由那惹得風吹拂著臉麵。

湖麵上,一支支花燈飄散過來,花燈上寫滿了祈願的祝福。

一雙血紅色的眸子看著漂浮在湖中的花燈,眸光中也映著月色,美的讓人忘乎所以。

“你們猜鳳主在想什麽?”

船艙中喝酒的阿托和尚等人將目光落在鳳無心的身上,從背影看去,鳳主一定有心事。

難不成是因為昨天的事情麽?

或許是因為薑國皇帝的事情,昨兒男館離開之後,顧家家住和三王爺的神情很是不爽,尤其是薑國皇帝的表情,而且聽那語氣,貌似鳳主不是第一次逛男館,看來是有前科,又讓鳳主想起了六年之前發生的事情。

“從昨天的表情上來看,顧家家主成為正夫的可能性很高。”

和尚再一次將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顧雲涯的身上,但阿托還是認為燕滄州成為正夫的可能性高一些,畢竟一個主內一個主外,主外之人需要性格強悍一些,燕滄州身為燕國三王爺正是如此。

所以說,阿托還是講賭注壓在燕滄州的身上,始終認為成為鳳主正夫之人始終是燕滄州。

“你們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

韓青不得不好心提醒著眾人,在討論鳳主正夫的時候,莫要忘了薑陌逸這個人。

經過這段時間相處下來,眾人發現薑陌逸對鳳主的感情可以說是寵到了極點,身為一個男人,身為薑國萬人之上的主宰,若是除去六年前發生的事情,那鳳主正夫人選無疑就是薑陌逸了。

現在來說,鳳主雖然變成這樣和薑陌逸有著直接的關係,但他們能感覺得到,鳳主心中還是有薑陌逸的存在。

若說兩個人和好了的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沒這個可能性吧,依照鳳主的性格,絕對不會原諒薑國皇帝所做的一切,畢竟夏侯烈和鳳主孩子的死都是薑陌逸一手造成的。”

當漓江提起夏侯烈和鳳主孩子的時候,眾人表情微微變化了起來。

也是,若是夏侯烈的問題或許還好說,可一個女人的孩子死在了自己最為信任的男人手中,這個就有點難辦了。

如果他們是女人的話,也不會原諒薑陌逸。

但還是那句話,他們不是瞎子,看得清楚鳳主在對待薑陌逸時候的眼神和表情,雖然是濃烈得很著,但若是不愛了又怎麽會去恨呢。

“哎。”

和尚長歎一口氣。

這人世間最為難過的就是男女之間的情關。

情之一字糾纏了多少癡男怨女,惹得那世間多少愛恨離愁。

明明是有情人,可終是不能在一起,這種無奈糾纏在於幾個人的心中,即便是諸佛降臨也無法解決這個問題了。

“對了,你們最近有沒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和尚在叨念著男女情感是這世間最複雜的事情之後,不由得說起最近所感受到的異樣。

許是平日裏麵打坐的時間久了,他能感受到一絲絲不尋常的感覺,不知道旁人有沒有感受得到。

“什麽感覺?有什麽好奇怪的。”

阿托喝了一大杯酒不解的問著和尚。

“說不出來,總感覺咱們被人跟蹤了,銀鬃你感覺得到麽。”

和尚轉過身,問著趴在一旁的銀鬃,銀鬃一雙狼眸半眯著,眼中深邃之意更深了一分,似乎在回答著和尚的問題。

“被人跟蹤?”

當和尚話話音落下之時,三十幾個人的目光紛紛冷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