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花海世界,整個世界的花仍舊燦爛的開放著。

鳳無心依靠在巨大的花樹樹幹旁,直到這一個她才明了,原來夢境中一直出現的樹叫做九尾。

白色的花瓣的飄零,落在鳳無心的指尖上,看著飄在指尖上的花瓣,鳳無心低下頭輕輕的嗅著一股淡淡的芬芳,眼前若隱若現的好似有著畫麵在流轉,隻是這畫麵是她從未見過,從未接觸過,也從未經曆過的。

“這是什麽?”

鳳無心想要看清楚那畫麵中究竟是什麽景象,可隱隱約約的隻能看清楚人的身影,根本看不清楚人的麵貌。

隻是,這畫麵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鳳無心確認,自己曾經在某一個時候經曆過畫麵中所浮現的那些事情。

但究竟是什麽時候經曆過這些種種。

畫麵,仍舊在腦海中在眼前回現著,就好似老舊的 放映機一般。

漸漸地,那畫麵清晰開來,當女子回過頭來的時候,鳳無心發現那張臉竟然是她的肉容貌。

此時,畫麵中的男人也轉過了頭,男人一雙細長的眸子充斥著溫柔與愛戀,看著麵前最為深愛著的女子,除此之外,男人眼中還有這對權利的掌控欲.望。

女子好似也察覺到了如此,轉身離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男人並沒有追上去,靜靜地看著女子消失在白色的煙霧中。

鳳無心看著畫麵,看著裏麵訴說的故事,她能感覺到每一個畫麵都十分的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究竟是在何時何地自己做過這些事情。

“這是我麽?”

“是你。”

此時,一個聲音回應著鳳無心,那聲音沉穩磁性從四麵八方湧入回**在花海世界之中。

聽著這倒陌生的聲音,鳳無心半眯著赤紅色的雙眸,戒備的看著那聲音來源之處。

“你是何人。”

當白衣身影浮現在鳳無心麵前的時候,那人帶著一張麵具,麵具上倒映著鳳無心的影子,讓人看不清楚男人本來的容貌是何種樣子。

“本尊是你的夫君。”

“我的夫君是薑陌逸,而非旁人。”

眼中的寒意更濃,看著闖入自己夢中世界的危險男人,鳳無心緊握著腰間的赤羽刀,隻要男人再向前一步,她保證會讓這個闖入者五馬分屍。

男人也看清楚了鳳無心的動作,不隻是顧忌著赤羽妖刀,還是因為別的原因,腳步停留在原地並未上前。

“薑陌逸?不過是一個闖入者,若不是他強行出現將你奪走,你早已經是本尊的妻子了。”

“嗬嗬,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

鳳無心笑著,手仍舊握著赤羽刀。

對於男人的一番言語,鳳無心根本不相信,可不知為何,這夢境卻是遲遲不肯醒來。

以往隻要在夢中,隻要她想離開便可以隨時蘇醒,唯一的原因隻有一點,那就是對方比她的修為要強大得多,以修為壓製著她無法離開。

思及至此,鳳無心抽出腰間的赤羽妖刀,對準麵前帶著麵具的白衣男子。

“敢在我夢中搗鬼,你不是第一個,但是最後一個!”

夢中的花海世界就像是連通著諸多世界的一個橋梁,無論是紫雲,還是小家夥,或者是朝雲,還是麵前的這個危險男人,隻要她睡著了,便可隨時隨地的出入夢境的花海世界中。

這一點很讓鳳無心反感。

警惕的看著麵前的男人,鳳無心向後退了一步做出了防衛的姿態,而男人似乎並沒有打算傷害鳳無心。

緩緩的,男人將臉上的麵具卸了下來,出現在鳳無心麵前的則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連忙。

“烈……烈哥哥……不可能,你是烈哥哥!”

烈哥哥早就已經死了,他不肯能是夏侯烈,隻是自己的幻覺。

“無心。”

長者夏侯烈樣子的男人開口的聲音都與其一模一樣,無論是眼神還是動作,完完全全就是死去多時的夏侯烈本人。

但……相思絕崖之上,烈哥哥為了保護她已經死了,屍骨葬在了絕崖之下,是不可能死而複生的。

“無心,真的是我,你沒有認錯人。”

“別妄想用幻術變換成了烈哥哥的樣子就可以蒙騙過關。”

赤羽妖刀抵在了男人的身上,可奇怪的是,赤羽妖刀竟然對男人沒有出現任何反應。

不可能,怎麽可能!

赤羽妖刀對天下邪祟之物都有反應,即便是神兵利器亦是如此,可為什麽。

眼前的男人顯然不是正常人類,以幻術變化成了夏侯烈的樣子,不是至尊境的大能者便是魔修,再者就是已經修煉得道的妖物,為何,為何赤羽妖刀對他沒有任何效用。

“因為本尊正是無心的烈哥哥。”

仍舊是自稱夏侯烈的男人開口說著,他是如假包換的夏侯烈,況且,赤羽妖刀之所以能被釋放出來,與他也有著很大的關係。

他,也算是赤羽妖刀的救命恩人之一了。

“不會的,烈哥哥已經死了,說……你究竟是什麽妖物。”

“本尊已經說了自己的身份,隻是無心你不相信罷了。”

男人無畏鳳無心手中的赤羽妖刀,反之走上前,那赤羽妖刀硬生生的沒入了男人的心髒。

而穿過了男人心髒的赤羽妖刀並未如以往一樣吸食著他的血液,反之,好似有一絲絲懼怕的樣子,不斷的抖動著。

“無心,本尊既是你的夫君又是夏侯烈,薑陌逸隻是你我二人之間的一個障礙,隻要除掉便可。”

除掉薑陌逸?

眼看著越發上前的男人,鳳無心向後退了一步,噌的一聲將赤羽妖刀從男人的身體裏麵抽了出來。

“我再說一遍,我的夫君隻有薑陌逸一人。”

“哎!”

男人暗自歎了一口氣,被鳳無心刺傷的心髒開始漸漸的愈合了,白衣上的血跡也消失不見,像從未受傷一般。

“現在的你已經準時輪回幾生幾世,早已經忘記了萬年之前的一切,不過不用擔心,本尊會讓你慢慢恢複所有的記憶,讓你想起萬年之前你與本尊之間的點點滴滴。”

話音落下,男人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隻留下鳳無心一人茫然的留在一片白色的花海世界內。

他,是誰?

看著男人消失的地方,鳳無心不斷的問著自己這個問題。

翌日。

斷崖下,鳳無心從薑陌逸的懷中醒了過來,看著那張近在眼前的臉龐,一雙丹鳳眸中滿滿都是溫柔與愛意。

不知怎的,耳邊忽然回**著夢中男人的聲音。

去他.媽的!

她鳳無心認定的人便是一生一世,薑陌逸是她的男人,誰說也不好使。

“相公公!”

“為夫在呢,夫人怎麽了,是餓了麽。”

“相公公,相公公!”

鳳無心張開懷抱擁著薑陌逸,薑陌逸也回應著妻子的舉動,但這可惡心壞了一旁的薑青墨和雪雲寒。

雪雲寒其實早就習慣了兩個人沒事兒就秀一秀恩愛,雖然心中還是對鳳無心有著感情,但這種感情是對方好他便好的心裏,而不是非要強取豪奪霸占鳳無心。

相比看得開的雪雲寒,薑青墨表示這碗狗糧他不吃,一點都不吃。

“你們兩個臭不要臉的,大白天的就你歪歪惡心人不,有時間秀恩愛,還不如趕快找九尾花田,找到了紫雲老碧池,咱們也好早一些離開十六州。”

薑青墨白了一眼鳳無心和薑陌逸二人,恨不得拆來兩個人的腦子看看裏麵長得是什麽東西。

這特喵的都什麽時候了,還有閑心你儂我儂的。

“不對啊!這位道爺看上去好像有心事啊。”

鳳無心注意到薑青墨言語中好似有一絲絲焦急,更準確來說他現在急需找到紫雲然後離開十六州。

按照幾人對薑青墨的了解,這貨一定是有事情瞞著他們。

“那個……本道爺表現的這麽明顯麽?”

薑青墨摸了摸臉上的胡茬子,他把自己的心事掩藏的很好了,怎麽被這三個貨給看出來的。

“哎呀,行行行,本道爺說還不成麽。”

薑青墨以十分鄭重的語氣說著自己心中隱藏的心事。

“跟你們說啊,來琉璃島之前我讓老寒幫我算了一卦,老寒你還記得吧。”

“你拿著玉鐲子讓我占卜的事情?”

雪雲寒記得這件事,可那玉鐲子的主人是個女子,而且已經十五歲了,他能算得到的事情也就隻有這些了。

“對,就是玉鐲子的事情,找你占卜之前本道爺也去問了問子休那個小屁孩子。”

於是,薑青墨說著他找子休的原因,以及問的事情。

眾人一聽,看著薑青墨那眼中濃烈的期待感,也明白了這件事情對他來說的重要性。

子休和雪雲寒占不的都是一件事情,便是上官玲的轉世。

子休負責占卜上官玲的轉世到了哪裏,雪雲寒則是推測著轉世之後的上官玲年齡等等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所以說,為了本道爺的終生大事,趕緊找到紫雲老碧池,然後就離開十六州,本道爺要在玲兒完完全全成年之前找到她。”

對於上官玲,薑青墨有著比任何人都強烈的執念,這是他前世和晉今生最為期待的事情,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