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宗試煉關門弟子選拔大會就此落幕了。

最終,雲宗宗主親自收了柳江蘺和秦沐陽為徒弟,這才避免了鬧劇繼續不斷的惡化下去。

至於薑逸心麽,總歸要表示表示的,不能因為她是武修弟子便不走形式,這樣不合乎禮數。

不過眾人也明白,就算退一萬步來說,他們假使想要收薑逸心為弟子的話,三伯也不會放人。

所以說,薑逸心還是留在了武神峰中繼續修煉。

離開了雲宗大殿,雲宗宗主雲無痕留下了三伯要談論一些事情,薑逸心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什麽魔的這個字眼。

“喂,今晚上打算去身地方進行,要不要我做東,請你們想用雲城最好的美味佳肴。”

“你請客?”

薑逸心上上下下看著柳江蘺,這麽長時間相處下來,這貨就和鐵公雞完全沒兩樣,如今開口要請客了,實在是稀奇啊。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某人要請客了,那就好好的吃他一頓好了。

“好啊,到時候我們丙等末班的所有人員一定會全員到齊,還希望柳兄不要心疼錢啊。”

“好說好說,這點錢本公子還是有的。”

時間轉眼間就到了晚上,薑逸心等人在三伯的首肯下離開了雲宗,前往雲宗山腳下對城鎮狂歡。

城鎮中最大酒店莫過於醉風樓,醉風樓的侍女一個個美的跟個天仙似的,最關鍵的是,不僅僅侍女長得好看,這裏麵的菜品也聚集了天南海北七國的精粹,可以說你想吃到什麽美味佳肴都可以來醉風樓嚐一嚐。

醉風樓二樓的包間裏麵,一張碩大的桌子旁坐滿了人,出了丙等末班的七個人之外,還有柳江蘺和秦沐陽,當然,還跟來了張崇。

張崇一聽到柳江蘺和秦沐陽要宴請丙等末班的人來吃飯,那其中必定有魏雨萌了,。

心心念念的少女就在眼前,張崇一臉猥瑣的表情別提多麽的欠揍了。

“柳兄,秦兄,你們倆怎麽把這貨弄來了?

不僅僅是薑逸心,整個丙等末班的人都皺著眉頭。

這貨怎麽也跟來了,當真是死皮賴臉。

“沒辦反,張崇公子非要來,而且還說今日的酒水錢他出。”

張崇來的代價就是付款,丙等末班的眾人一聽,當即唇角浮現出一抹冷笑。

行,既然你張崇付錢,就別怪他們不講江湖道義了。

於是乎,本來滿滿一桌子的菜有疊加了許多名貴的菜品,總之薑逸心章程李寒霍藍等人是什麽貴點什麽,也不管這菜好不好吃能不能吃,反正就是亂七八糟的上一通。

張崇家是富商之家,明擺著丙等末班的這群人要狠狠的宰他一頓,但是無妨,他們張家有錢,根本不差這麽點銀子。

“來,萌萌你最喜歡吃的魚,無刺的,而且味道十分的鮮美。”

張崇早就調查了魏雨萌的身世,知道她喜歡吃什麽,知道她的種種,這不得不讓魏雨萌有些脊背發寒。

本來對張崇的印象還是挺好的,可現在越看這貨越覺得變態。

“張崇哥哥,還是你吃吧,我不餓!”

魏雨萌口中的張崇哥哥隻不過是一個禮貌的稱呼,但這一句話可是點燃了張崇內心的小火苗,蹭的一下子,那火苗燃燒得更加旺盛起來。

“萌萌,你叫我什麽,能不能再叫一遍。”

張崇激動的不成樣子,而此時,李寒端著酒杯走上前,一下子坐在了張崇的懷中,蹙著嗓子叫著他。

“哎呀,張崇哥哥別這個樣子麽,我敬你一杯酒。”

“是啊,張崇哥哥,來和老子對飲一杯,咱們來個交杯酒怎麽樣呢。”

章程也走上前,端著酒杯就要將酒水灌入張崇的口中。

張崇能讓這倆貨糟蹋自己麽,當然不可能,還不等李寒和章程再次作妖,一個起身躲閃了二人的招式。

“張崇哥哥別害羞麽,既然喜歡聽人家叫你張崇哥哥,我們就叫個夠本好了。”

“是唄,隻要張崇哥哥喜歡,我們可以叫你叫道吐出膽汁。”

“你們兩個死東西給老子閉嘴,誰要聽你們叫我,滾犢子!”

三個人打打鬧鬧著,氣氛好不和諧。

一來二去的,酒精的作用下,眾人不禁喝多了些。

薑逸心的臉上也紅潤了不少,霍藍更是借著酒勁做當章程是自己的兄長,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抓住他的衣領子使勁兒的搖晃著。

“說,老娘哪一點不如你, 為什麽家族的人如此偏愛你,就連上戰場都護著你,將老娘一個人丟在屍堆之中。”

霍藍緊緊地抓住章程的衣領,被勒的章程幾乎喘不過來氣,好在秦玉陽上前勸說霍藍,這才救了章程的性命。

秦玉陽也喝多了,在勸架了之後,徑直走到了秦沐陽身前,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這個二哥。

“幹啥?”

秦沐陽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從小到大他還沒用過這種眼神直視自己。

“二哥,謝謝你,有些話我已經想說很久了,可是一直找不到機會。”

秦玉陽有好多話想和秦沐陽說,兩個人雖然都是秦家的血脈,但是待遇卻是完全不同的。

自從秦家的嫡長子受傷之後,秦家的繼承人便落在了二哥的頭上,兩個人之間的差別更是明顯,可二哥從未因這個差距而輕視自己。

雖然二哥平常的時候總是對人愛答不理,但這麽多年了,他知道二哥一直都在默默地幫助自己。

秦玉陽緩緩呼出一口氣,說著這些年對秦沐陽的謝意,自從娘親嘶吼,二哥幫助過他不少事情等等。

“二哥,玉陽那時候還小不懂事,但現在玉陽長大了,一定會好好的輔助二哥,絕無二心。”

在一個大家族之中,庶出的子弟有自己的悲哀,就好比他是秦家的血脈,可因為娘親身份卑微,便不受到族群中老者的待見。

“今日怎麽想起來說這些了。”

秦沐陽看著向自己吐露心聲的弟弟,一抹笑意浮現在唇角。

這一抹笑意有著兄長對弟弟的關愛,也有著自責之意。

對,是自責。

他比秦玉陽大上一些,但有些事情玉陽應該早就不記得了。

還是小的時候,因為自己做錯了事情爹爹罰他在祠堂中下跪,可當時從祠堂上爬下來的毒蛇眼看著就要咬住他,若不是玉陽的娘親及時出現的話,他這條命早就已經結束了。

也正是因為毒蛇的事情之後,玉陽的娘親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而且那毒蛇的毒根本無解,最終,玉陽的娘親離去了。

在離開之前,玉陽娘親還在笑著,那是他見過最溫柔的笑容,比娘親的笑容還要柔和。

當時玉陽娘親輕輕摸著自己的頭,告訴他一切的事情都和自己無關,即便是重新來過,她也會為自己擋下那條毒蛇嘚

自從玉陽的娘親去世之後,他便一直在暗中守護著玉陽。

視線,回到了現實,秦沐陽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秦沐陽的頭。

也許是從此時無聲勝有聲吧,兄弟二人之間的情感是不需要太多的話語來解釋的。

已經是午夜十分,眾人相互攙扶著離開了醉風樓,在雲宗入山處,柳江蘺秦沐陽張崇和丙等末班的七個人分別。

“萌萌妹子,不是我跟你說,作為男人,作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章程哥告訴你一句話,張崇那家夥一定不安好心,你要小心他點,要時時刻刻的的提防著。”

“對,不僅僅是萌萌妹子要提防張崇,咱們也要時刻準備著,絕對不能讓張崇那個狗東西鑽了空子。”

“消滅張崇狗東西,誓死保護萌萌妹子。”

幾個人喊著響亮的口號,月色之下,眾人分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蒙頭大睡,但除了一人。

薑逸心雖然喝多了,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的,而且不知為何,在進入野山之後,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圍繞在身邊,盡管這感覺微乎其微,可還是被她所感知到了。

究竟是什麽?

喝了一口水,薑逸心起身離開了小屋子,尋著感覺來到了野山後山之中,看著遠處一片平和的湖麵,薑逸心暗自責怪著自己多心,可就在薑逸心準備向前一步之時,一層結界擋住了去路。

“結界?”

果然,這種怪異的感覺是從結界裏麵散發出來的,而且結界裏麵的力量十分強大,強大到讓人恐懼,不過,這也更讓薑逸心好奇心濃烈起來。

伸出手,試著穿過結界,沒想到她竟然真的進入了結界內部。

而此時,結界裏麵的世界和外麵所看到的平和之象完全不同。

圓月之下,兩道身影交戰在一起,白色長衫的男人手持著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衝上前,當那長劍斬出去的時候,一道銀色的光芒從長劍中飛射而出,強大的劍氣砍向紫衣男子。

紫衣男子身上的一攏長衫看上去破舊了許多,但墨色的長發長到腰際,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魔氣讓人恐懼到了極點。

夜空中,兩個人分別代表著正與邪,白衣男子所祭出的劍氣被紫衣男子揮手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