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薑逸心想的一樣,這些小紅花正是七十二種藥草之一。

沒想到啊,真的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麵找到了這種賀陽紅的藥草。

小心翼翼的將賀陽紅的花朵摘下來,將其封存在背包之中。

“逸心姐,你為什麽要采摘這種花?”

“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個花叫做賀陽紅,是一種很珍貴的藥草,別看沒什麽香氣而且還小小的一朵,但藥用價值很大。”

一聽藥用價值很大,魏雨萌瞬間來了精神,也挖了幾株賀陽紅放在了背包中。

二人回到暫住地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李寒章程等人弄了一些木頭,由於沒有鋒利的工具,當然也不能用自家祖傳的誅邪劍當斧頭用,幾個人隻好做了一個簡易但是紮實的木筏子。

偌大的木筏子可承載七個人重量,還能加上一些食物和水分,隻要順著海流一直向前走,到了有人煙的海島,就可以確定方向了。

夜幕很快降臨,天上的璀璨繁星一閃一閃的,仿佛一伸手就能將星辰摘下來。

薑逸心躺在岸邊的沙灘上,看著閃爍著星辰的夜空,就好像自己冥想世界中所感知到的力量一樣。

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仿佛真的有一股力量從指間滲透到身體裏麵一樣。

三年的時間,隻要三年的時間一道,而且自己達到了一定的境界,那個王八蛋就會幫自己解開神脈封印。

至於什麽預言不預言的,鬼才懶得搭理呢!

翌日。

木筏子裝好了風帆,眾人揚帆起航。

帶上了足夠的淡水和食物,再加上七個人,木筏子順著海流一直飄向了遠方,距離荒島也越來越遠。

海上的行程是枯燥無味的,而且解決個人的問題也是個麻煩,尤其是在這種男女同行的時候,就算是七個人的感情再怎麽要好也會尷尬。

一轉眼,時間已經過去了七日。

這七天的時間裏麵,麵對著無邊無際的一片藍色,鬱悶的七個人簡直要瘋。

“還要多久!”

章程四仰八叉的躺在木筏子上,凝視著藍天飛過的鳥兒。

“真羨慕那群鳥兒,想飛去什麽地方就飛去什麽地方。”

“你不會到吧,還有一種鳥一輩子隻能落地一次,也是他們死亡的時候。”

霍藍說著關於這種鳥的傳說,曾經有一個勇敢部族便將這種鳥當做了圖騰,隻可惜,那部族最後的結局就鳥兒一樣,最終煙消雲散消失於曆史的場合之中。

“你們聽到了什麽聲音了麽?”

正當眾人閑聊的時候,一道聲音越發濃烈的回響在眾人耳邊。

轟隆隆!

“好像是打雷的聲音!”

“不是好像,就是……你看那邊。”

李寒指著不遠處的天空,方才還晴空萬裏的藍天此時壓入了一片烏雲,在烏雲之中,電閃雷鳴清晰可見,而那片擠積壓著暴風雨的烏雲眼看著飄了過來。

暴風雨驟降,狂風也跟著席卷而來

木筏子就如樹葉一般,在狂風巨浪之下不斷的搖晃著。

“抓緊了,抓緊木筏子別放手!”

誰能想到暴風雨說來就來,毫無征兆。

薑逸心一手緊緊地抓住木筏子,一手緊緊地按住魏雨萌,奈何暴風雨越發的猛烈,眼看著木筏子就要被掀起的巨浪擊碎。

轟的一聲!

在一道格外響亮的雷聲之後,巨浪拍碎了眾人稱作的木筏子,木頭散落的到處都是,眼看著魏雨萌和章程二人即將沉落與海底,李寒無言和霍藍秦玉陽四人極快的潛入水下,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將兩個人拉了上來。

木筏子已經散落一片,現如今的七個人隻能抓住飄散的木頭,不讓自己沉入海洋中葬送性命。

而暴風雨絲毫沒有任何減弱的勢頭,隨著一浪又一浪的拍打過來,七個人無一例外的被送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小島……你們看,那裏有一座小島!”

李寒指著遠處一片烏漆嘛黑的陰影,雖然看不清楚是什麽,但總歸是眾人的希望。

借著巨浪的為例,七人緊緊地抱著木頭,朝著那一道陰影的地方飄去。

好在,上天沒有斷了丙等末班七個人的絕路。

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正是一片海島,可隨著海島距離眾人越來越近,更大的巨浪也跟隨著幾個人呼嘯而來。

巨浪的力量是可怕的,僅僅一瞬間,便將七個人全部吞沒。

……

當刺眼的陽光照在薑逸心的臉上,全身像是被十幾頭大象猜來猜去一樣的疼痛遍布著,緩了好久之後這才做起了身子。

“李寒,玉陽……霍藍,醒一醒!”

看到岸邊上躺著的幾個人,丙等末班的人員都在此處,薑逸心也鬆了一口氣。

“喂,章程,醒一醒!”

就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薑逸心幹脆躺在了地上,任由陽光暴曬。

少許時間之後,總算是恢複了一絲絲力氣,而此時,秦玉陽和李寒也醒了過來,全身的疼痛自然不用多說。

若不是在最後一波巨浪衝過來的時候,他們用修為保護住了身體,怕此時此刻衝上沙灘的便是一堆又一堆的腐肉了。

“他們怎麽樣了?”

“都沒死,估計被巨浪拍暈了,需要緩一緩!”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一直信奉這句話的章程也醒了過來,剛一醒來就疼的吱哇亂叫,惹得幾個人紛紛投去白眼。

“上天庇佑,老子福大命大!”

“庇佑個屁啊,要是真能庇佑你的話,就讓海蘭珠出現在我們麵前。”

薑逸心隨口一句玩笑話,隻不過是在埋怨章程感謝上天這個舉動。

可就在此時,隨著風吹著海浪前前後後的推上岸邊,一個木盒子就這樣出現在幾個人的麵前。

“……”

“……”

“……”

不僅僅是薑逸心,李寒,章程秦玉陽幾個人也是蒙了。

“這個……是不是柳江蘺說的那個盒子?”

“優曇花的封印,隻有柳江蘺這種變態才會用這種詭異的封印,除了他還會是誰?”

“逸心,你的話真靈驗!”

“嗬嗬!”

薑逸心看著被浪花推到了麵前的盒子,費盡力氣站起身走到盒子旁邊,確認了這就是柳江蘺所說的封印著海蘭珠的盒子之時,心中也不知道該用什麽話語來表達此時此刻的心情。

隻能說,真特麽的詭異!

“你們不覺得那一陣烏雲就是故意而來的麽,咱們走到那裏,巨浪就拍到哪裏!”

章程腦子雖然不好使,但他有這種感覺。

雖然說海上的天氣說變就變,可暴風雨是不是來的太詭異了一些,不僅如此,巨浪,雷電等等等的事情,就好像是被人故意安排的一樣,說不出來的怪異。

章程這麽一說,薑逸心等人也覺得不太正常,但如今,海蘭珠的盒子已經到手了,下一步就要拿到海蘭珠,然後前往海境中央。

可是,問題是他們現在在什麽地方,怎麽去海境中央。

“咱們怎麽去海境中央,而且……這裏又是哪裏?”

章程問了眾人都想要問的問題。

他們現在身處的地方是哪裏,又怎麽去海境中央,繼續造船做木筏子麽?

可千萬別了,萬一在遇到風暴什麽的,他們七個人就隻有等死的份兒。

“我們可以坐船啊。”

此時,李寒伸出手,指著不遠處緩緩行駛過來的一艘大船。

“邪性!”

“真邪性!”

“真特娘的邪性!”

就連秦玉陽也忍不住說了一句髒話,自從來到海境之後,一切的危險都伴隨著意外的收獲出現在眾人麵前。

是不是有些太過於巧合了,巧合的真想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一樣。

管他呢,不管前方是什麽妖魔鬼怪,總之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

吸引了大船的注意,在船員的幫助下,薑逸心等人上了船。

這艘船是一座商船,船上的商人剛剛從附近的島嶼收購了貨物,準備前往海境中央去走商,這不,想要來這座島嶼上收集一些淡水,正巧遇到了薑逸心等人。

“何老板,多謝您出手相救。”

“應該的,與人方便便是與己方便。”

何老板是一個中年發福的商人,長得很是和藹可親,一雙笑眼總是咪.咪著笑意。

“幾位也是要前往海境中央麽?”

“嗯,我們去海境中央辦點事兒,誰知遇到了風暴,這才困在了那座小島之上,不過多謝何老板相救,等到了海境中央我們回到了家之後,必然會有所重謝。”

薑逸心雙手抱拳,一言一句盡顯大家大宗子嗣的風範。

感激之意不假,但後半段話完全是薑逸心在說假話,也不怪他們這麽做,來海境之前,柳江蘺千叮嚀萬囑咐出了丙等末班的七個人之外不要相信任何人。

這句話眾人記在心中,自然不會告知何老板自己的真實身份。

“無妨,遇到諸位也算是緣分,此處距離海境中央還需要十天的航程,就是這船上的日子有些枯燥,看各位的樣子應當都是出來力量的名門之後吧。”

“不滿何老板說,確實如何老板所言,我們幾個人的父母看管的太嚴,這迫於無奈才想出來鍛煉鍛煉證明一下自己,誰知卻遇上了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