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

就在客廳中陷入一陣尷尬氣氛的時候,方母終於是做好了飯菜,一端菜,一邊對著客廳中的人說道。

聞言,江景恒則是連忙說了幾句客套話,而方雲玉雖然和自己的 母親不熟,但是這個時候,也沒有再計較什麽,而是站起身幫自己的老媽端菜去了。

不過一會兒,客廳中的飯桌上,就已經是擺滿了滿滿一桌子飯菜,足以看出方母一家人對江景恒的重視。

至於林立他們根本就沒有在意,他今天的到來,在眾人眼裏完全就是個意外。

而林立既然已經來了,方父與方母就算是再不喜歡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沒有禮貌趕他出去,所以倒也上桌吃飯了。

其實以方雲玉一家的消費水平,他們完全可以將今天的相親安排在酒店中,但是為了顯示誠意,他們就在家中做了飯菜。

“來,景恒,多吃點。”

見到飯菜已經滿桌,眾人早就在方父的招呼下,坐在了一圈。

而這個時候,方母則是夾過自己親手做的雞翅,放在了江景恒的碗裏,示意他多吃點。

“謝謝阿姨。”

方母的熱情令得江景恒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也不能失了禮貌,當即便是客氣的回了一句。

方母顯然對江景恒喜愛至極,一臉笑意的說道:“景恒啊,馬上就是一家人了,叫阿姨多生分啊,你還是叫我媽吧。”

“是啊,景恒,我們馬上就是一家人了,你也不要顯得太生分了,叫我爸也是可以的。”方父在這個時候,也是跟風的說了一句。

“咳咳……”

聽到兩人的話語,江景恒頓時嚇得臉色一變,連本來已經吃到嘴裏的雞翅,都嗆了出來。

但是這個時候,他明顯是沒時間注意這些,而是馬上看向了林立,隻希望不要引起林立的誤會。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林立此時並沒有什麽反應,依舊是穩穩的坐在椅子上,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剛才方父和方母的話語一般。

見到這一幕,江景恒終於是長鬆了一口氣,不由得伸手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冷汗,暗道,好險。

但是他剛才的反應卻終究是有些大,倒是引起了方母的疑問:“景恒,你怎麽了,不就是讓你叫我們爸媽嗎,你怎麽這麽大的反應?”

方父也跟著說道:“是啊,這件事很正常的,我看過兩天,你便讓人前來提親吧,再接著找個日子把你倆的婚禮辦了……”

“方叔叔,這雞翅挺好吃的,您嚐嚐。”

見方父話越說越離譜,江景恒的臉色一黑,立馬便是找了一個理由,打斷了他的話,他現在是真的怕,這個方父再說出什麽雷人的話語啊。

反正自從無意中知道林立的身份後,江景恒就早已經是對方雲玉死了心,想要盡快離開這裏了,他是真的害怕林立啊。

“哦,好的,我嚐嚐。”

方父雖然對江景恒打斷自己的話語,感到有些不滿,但是見到後者竟然給自己夾了雞翅,也是一番好心,心中的不滿早就消失了。

而經過他這麽一打岔,方父和方母早就忘記了剛才讓江景恒改口叫爸媽的事情了。

見次,江景恒表麵上笑了笑,但是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過林立的身上。

沒辦法啊,他不注意林立不行啊,誰知道自己不小心那句話,就得罪了這個煞神呢?

“哎,終於能安靜下來,好好吃飯了。”

江景恒心中慶幸的想到,現在他當然是希望這個飯局越早結束越好。

然而,上天似乎是偏偏喜歡和他作對似地,根本就不給他安心吃飯的時候。

隻見這個時候,方雲玉似乎是為了回擊方母剛才給江景恒夾雞翅的事情,竟然也夾了一隻雞翅,放在了林立的碗裏,柔聲道:“來,林立,你也吃。”

“嗯。”

麵對方雲玉夾來的雞翅,林立並沒有說什麽話,反而是顯得平靜至極。

方雲玉見到林立接受了自己的雞翅,頓時不由地回頭挑釁了一下自己的老媽,似乎是在說,你能做的我也能。

“你!”

這一幕可是把方母氣的牙根癢癢,但是她也沒有什麽好辦法,畢竟這麽眾人看著呢,自己身為一個長輩 ,總不能和小輩吵架啊,這種丟人的事,大庭廣眾,她當然不會做出來了。

而方父早見到了這一幕,就知道以方母的性格,不是善罷甘休的人,肯定會給林立上眼藥的,想到這裏,他倒是稍稍安了心,想要坐在一旁好好看戲了。

果然,如他的那般,方母馬上就開始了行動。

隻見她先是瞟了林立一眼,緊接目光一轉,便是落在了江景恒身上,道:“景恒啊,你家裏是做什麽的啊?一年能有多少收入啊?”

聞聽此言,江景恒先是皺起了眉頭,仔細的思索了一下,這兩個問題不會冒犯林先生後,這才淡淡的開口道:“阿姨,您知道的,我家裏是開公司的,一年倒是能賺個上千萬,算是比較好的。”

“一年能賺上千萬?”

方母聞言,一臉驚喜的叫了一聲,顯然是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

這個時候,她冷冷的林立,說道:“林立啊,你家裏是做什麽啊?一年多少收入啊?”

林立早就知道方母會問自己這個問題,當然便是腦海一轉,隨口說道:“方母,我家是開公司做生意的,有好多人在我們家照顧了不少,至於收入,我倒是沒有賺到。”

“沒賺到?”

方母聽到這個話語,麵上早就出現了不屑之色,那是對林立的不屑,在她看來,林立一定是不好意思說自己賺到了多少錢,所以才說沒賺到錢吧。

想到這裏,她看向林立的目光更加是不屑起來,不禁是搖了搖頭,顯然是從始至終,她就沒有將林立放在眼裏。

其實想想也很正常,以方母這種人,根本就不可能會消停的,這個時候,已經是對著江景恒暗暗使眼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