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宋斜睨了他一眼,臉上寫滿了不爽,“剛才吃飯的時候,我隨口提了一句李文進,她整個人的情緒就變了,問我幹嘛無緣無故的提到他?你不知道她當時說話的那語氣,有多傷人!擺明了,就是心裏還放不下他!”
楚河真是哭笑不得,就因為這麽點小事,也能生氣?
在他看來,韓宋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生氣的。
雖然韓宋的脾氣算不上多好,但也不是誰都能觸碰到他的底線的。
他脾氣最大的時候,大概就是起床的時候,起床氣倒是真的很嚴重,至於其他的時候,其實也還好。
“就因為這?”
楚河的回答,差點把韓宋給點燃了,“什麽叫做就因為這?這還不嚴重嗎?我怎麽能夠容忍,她還惦記著前男友?”
楚河覺得韓宋還真是有點大驚小怪了。
在他看來,葉柒跟李文進之間,根本不可能有什麽了。
如果葉柒放不下李文進,當初在他麵前,也不會那麽誇韓宋。
看樣子,他們家二哥還真是當局者迷,徹底在這段感情裏淪陷了。
“二哥,你但凡用腦子想一想,都知道嫂子怎麽可能放不下那個渣男?不想提起和放不下是兩回事兒,
再說了,也不是嫂子提起來的,還不是你自己提起來的,這也不能怪人家呀!”
“不怪她,難道怪我嗎?”
楚河原本的心情是不怎麽太好的,但是還是第一次看見韓宋這個樣子,好像在這段感情裏麵,徹底的失去了理智,實在是有點好笑。
韓宋這人向來不喜歡將情緒外露,給人的感覺,永遠都是那樣慵懶漫不經心。
他現在這個樣子,倒是挺可愛的。
楚河第一次發現,原來可愛這種詞,也可以用來形容韓宋。
“那可不就怪你嘛,好端端的,你幹嘛去提人家前任啊?
李文進當年對葉柒做的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在她最痛苦的時候,狠狠的把她給拋棄了,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誰能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呀?
有些人忘不掉,並不一定是因為愛,還有可能是因為恨。”
聽楚河這麽說完,韓宋也有點冷靜下來了,可是嘴上依舊不肯認輸。
“人家還說因愛生恨呢,沒有愛哪來的恨?”
楚河徹底被韓宋給打敗了,實在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二哥,我發現你真是沒事找事,原本挺好的感情,都得被你給作沒了。”
韓宋指了指自己,難以置信的看著楚河,“你說我作?”
楚河隻是想實話實說而已,他這個人向來心直口快,不會轉彎抹角,反正話都說出來了,也不怕得罪韓宋。
“你自己想一想,你是不是作?我問你,你覺得嫂子這個人怎麽樣?是那種優柔寡斷,拿不起放不下的性格嗎?”
韓宋想都沒想就直接回答道:“當然不是。”
“那我再問你,你覺得嫂子對你怎麽樣?你當初大鬧婚禮現場,之後又百般捉弄人家,嫂子有沒有跟你記仇?”
韓宋再次搖了搖頭,整個人囂張的氣焰,已經完全被碾壓了,“她當然很好,否則我也不願意好好跟她過下去。”
“那不就行了嗎?你都覺得她人很好,也不是那種拎不清的性格,你說你氣個什麽勁兒啊?
你以前不是最煩那種磨磨唧唧的小媳婦性格嗎?你現在自己不就成這個樣子了嗎?我認識的韓宋,可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生氣。”
韓宋冷靜下來想一想,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聽到她不想提起李文進的時候,我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聽你這麽說完,好像還真是我無理取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我該不會更年期了吧?”
聽完這話,周圍好多人都用異樣的目光,向他這邊看了過來。
楚河“噗嗤”一聲笑噴了,他們家二哥還真是不注重形象,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你可真是行了,你才多大呀,還沒到三十就更年期了,那你以後還怎麽生孩子啊?
你這就叫做當局者迷,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你這是吃醋了!”
“我吃醋了?”韓宋難以置信的問道。
他一直覺得這個詞,跟他沒什麽關係,而且他也一直覺得吃醋這種東西,挺沒意義的,他怎麽可能會吃醋呢?
楚河現在不得不承認,戀愛中的男女還真是智商為零啊!
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看見,韓宋智商這麽不在線的時候。
就連以前跟那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這樣過。
“對呀,你這不就是吃醋的表現嗎?但凡用理智想一想都知道,以嫂子那麽冷清的性格,怎麽可能對前任念念不忘?
而且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你們兩個最近感情升溫的很快,如果她放不下前任,又怎麽可能跟你開始?
再說了,你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有自信了,你覺得你比不上李文進?”
“那怎麽可能?我可是公認的第一男神,李文進得被我甩出去八百條街,我怎麽可能比不上他?”韓宋傲嬌的說道。
“那不就得了嗎?你還有什麽好糾結好生氣的,趕緊回去跟嫂子道歉吧!”
韓宋現在也不太敢回去麵對葉柒,這麽想來,還真是他無理取鬧了。
就這麽把葉柒一個人丟在餐廳裏,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也沒臉回去見葉柒呀!
雖然現在瘋狂的想要回去找她,可是還是有點拉不下麵子。
他拿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葉柒打個電話或者發條信息。
可是想來想去也沒想好,有什麽好一點的說辭。
他生怕在電話裏麵跟葉柒吵架。
他本就不是一個善於哄女人的男人,這事情還真是難到他了。
算了,還是先冷靜冷靜再說吧!
說不定葉柒現在還在氣頭上,他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挨罵的人豈不就是他了?
“算了,反正都出來了,這不是陪你喝酒嗎?我就這麽回去了,那顯得我有點太不夠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