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宋尷尬的清了清嗓子,“你就不要亂動了,到時間我會讓人過來給你送餐的,如果我不忙的話,晚一點我會回來陪你吃飯,但是我現在不敢確定我的時間,我還有事,一會兒我要先出去一趟,有什麽事情就打電話給前台。”

葉柒雖然走不了路,但是另外一條腿還是好的,也不至於那麽誇張的,像是殘廢一樣的照顧她。

而且現在這種情況下,她也的確不太想麵對韓宋。

總覺得喘口氣都是尷尬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裏變了,反正就是覺得不一樣了。

如果在新婚之夜那天,他們兩個發生點什麽,其實葉柒可能心裏還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隨著相處的越多,她對韓宋的印象就變得越來越不一樣了。

“你去吧,不用管我,我沒事的,我還有一條腿是好的,不過是扭到腳而已,也不是什麽大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韓宋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她,“你確定?”

葉柒點了點頭,甚至有點不敢跟韓宋對視,隻要一對視,就想到剛才的那一幕,實在是讓人尷尬。

“那你好好休息吧,別亂動,如果弄傷了,死在這裏就沒必要了。”

“……”

這男人的嘴簡直就是有毒,說句關心人的話,有那麽難嗎?

明明是好心好意,可是怎麽什麽話到他嘴邊,說出來都像是惡言相向呢?

丟下這句話,男人就轉身離開了別墅。

葉柒氣呼呼的盯著男人的背影看了一會兒,隨後突然就笑了。

這男人嘴是有點賤,但是動作還是很溫柔的。

從醫院出來開始,他就像是捧著寶貝一樣的,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裏。

她莫名的又想到了剛才的那個吻。

打從出了那件事情之後,她就特別討厭異性的觸碰,更別提做這種親密的行為了。

她以為她會惡心的想吐。

可是她不僅沒有這種惡心的感覺,竟然都沒有把他給推開。

想到這些,葉柒的臉又開始有些發燙了。

天呐,她到底在想什麽呀?

剛才有那麽一刻,她差點就窒息了。

不知道那男人到底是怎麽想的,就隻是一時衝動,還是因為別的……

葉柒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隨後逼著自己不要多想。

像韓宋那種情場高手,想要把一個女人拿捏住,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她可不能因為一個吻,或者一個溫柔的舉動,就讓自己墜落其中。

另一邊。

楚河收拾完那對狗男女之後。

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付謙把車給開走了。

他這要怎麽回去啊?

這個地方很難見到出租車的。

來這邊玩的人,大多數都是開車過來的,很少有走過來的。

所以葉柒出現在這裏的時候,他們還覺得挺意外的。

楚河拿出手機打給付謙,付謙的手機剛好沒電了,手機還沒等看見是誰打來的電話時,就已經自動關機了。

在這邊很少能看見出租充電寶的地方。

付謙想了想,還是先回酒店給手機充個電好了。

楚河沒想到,付謙竟然關機了。

於是他打算給其他人打個電話。

也不知道是他倒黴,還是怎麽著。

他認識的人不是關機,就是無人接聽。

大概是因為昨天晚上大家都在通宵打麻將,這個時候還在呼呼大睡呢!

雖然這小島上的溫度不是太高,但是太陽還是蠻烈的。

他在太陽底下站了這麽久,此時都感覺要中暑了。

明明是做了一件好事,怎麽到頭來被懲罰的人是他啊,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韓宋回到醫院門口,把跑車開了回來。

他打算問問付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可是手機竟然關機,於是隻能打電話給楚河。

楚河坐在路邊,始終攔不到車,整個人都快被太陽曬糊了。

他都覺得頭有點暈了,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當看見是韓宋打來的電話時,他感動得都快要哭了。

按下接聽鍵的那一刻,楚河幾乎是帶著哭腔說出來的,“二哥啊,快救命啊,我快死了 ……”

韓宋被楚河說得莫名其妙,“你什麽情況?你在哪?”

楚河對這個小島也不是特別了解,而且也說不清楚具體的地名。

“我發個定位給你吧!我也說不清楚我在哪,我感覺我快要死了,二哥我頭好痛,你快來救我……”

韓宋很快就接到了,楚河發過來的定位。

看距離還挺遠的,好在這小島上的路還算比較好開車,不會塞車。

人比較少,路麵也比較寬敞。

這要是在都市裏,恐怕開過去都要一個小時以後了。

過了大約20分鍾以後,韓宋終於找到了楚河。

楚河感覺自己都要中暑了,有種奄奄一息的感覺,聽到跑車的轟鳴聲,他才覺得意識稍微回過神來一點。

這個時候他才覺得還是國內,好至少隨時隨地都可以用手機打個車,就算你在荒郊野嶺裏,也照樣可以用手機叫到車。

重點是國內到處都可以買到東西,而這邊想買瓶水都那麽難。

在太陽底下暴曬了這麽久,一口水都沒有喝,他感覺整個人都要脫水了。

韓宋見楚河坐在路邊,臉被曬得通紅,立刻拿了一瓶水走了過去。

“你怎麽一個人坐在路邊啊?你倒是找個陰涼的地方啊!喝點水,你看你的嘴都脫皮了。”

楚河接過水,試圖擰開瓶蓋,可是卻完全沒有力氣。

要不是今天感受了一下中暑的感覺,他這輩子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

他可是向來以打架鬥毆玩命鬥狠出名的。

如果被人知道他在這裏曬中暑了,而且連擰個瓶蓋的力氣都沒有,肯定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韓宋見他真的是中暑了,連忙把瓶蓋給他擰開。

楚河一口氣喝了一整瓶水,人才稍稍覺得清醒了一些。

韓宋把楚河從路邊扶了起來,然後把他弄到了副駕駛上。

關上車門,開了空調。

楚河才慢慢的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可是喉嚨還是有些幹啞,好像嗓子裏麵有沙子一樣,說句話都讓他覺得疼。

“二哥,還好你來救我了,否則你下次看到我的時候,我有可能就是一具幹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