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衛驍坦****的目光靜靜地看著義妁,那種決意凜然的樣子,像一桶涼水,刹那將義妁澆了個透心涼。
這個男人,一會兒這麽說,一會兒那麽說,哪裏像是個正人君子?他說的話還可以相信嗎?
“哼!”義妁冷冷地從鼻孔下哼出一個字,驟然轉身就往外走,臉色透露出一種要與之絕交的絕決。
豈料一轉身,“咣當”撞上一個魁梧大漢,義妁倒吸一口氣,撫額皺眉。
“怎麽啦?我才剛把好酒好菜買回來,你這就要走?”鄒力怕手裏的食物被撞灑了,將酒壺和食籃子都舉得高高,過於頭頂。
他雖然是一個大大咧咧的糙漢子,卻心細如發,一進來,就明顯感到氣氛不對勁,冷嗖嗖的,令人如墜冰窖。
“哦,她怎麽會走呢?”衛驍似乎這才醒悟過來,大步流星過來,像堵牆似的擋在義妁麵前,邪肆勾笑道,“你這是吃醋嗎?義姑娘,你怎麽會認為本將軍對你好一點就是喜歡你?莫非你是先喜歡了你,所以才這麽想。但是本將軍與人訂有婚約在先,當時未識姑娘,姑娘為何這般生氣?若是好朋友,該替本將軍高興才對,如何扭頭就走?”
“哪,哪有?”義妁被這麽反嗆一口,瞬間臉紅了,趕緊放下氣惱,回護自尊。
“沒有嗎?為何你問我是不是喜歡你,我說有了婚約,你就氣呼呼地想走,莫不是真的沒有那樣的心思?”衛驍負手,含笑前傾,故意湊近,眸光瀲灩地注視著義妁。
義妁輕咳一聲,抬起下巴,也負手轉身,立刻走回桌旁坐下。
“誰說我要走啦?我那是等騶兄弟等太久,等到肚子餓,這才想揚長而去,既然回來了,放著好菜美酒不吃,做什麽呢?”
騶力把酒壺和食籃放在桌子上,才剛打開食籃盒子,義妁立刻就幫忙把香噴噴的菜肴端出來。
騶力察言觀色,微微笑了一下:“明白了,兩人吵架了。看吧,把事情說開就好。我就說大將軍原有婚約,再移情別的女子不可。這下將話說開了,那蕭姑娘才能夠安心。”
“哪個蕭姑娘?”義妁蹙眉,回瞥了下騶力,“她很美麽?很好麽?”
“那是,哈哈,”騶力朗朗笑起,把食籃放到桌子底下,也坐下來,給自己倒了盞酒就喝,“蕭姑娘人稱‘蕭美人’,當真是長得傾國傾城,驚|豔四方,那性情也極為溫柔,對人和藹可親,知書達理,琴棋書畫皆通,就是歌舞亦是天底下一絕,多才多藝,好似就沒有不會的技藝,堪稱‘母儀天下’的典範……”
“咳,住口,”衛驍瞬間冷下臉色,厲聲喝止,“你說這話也不怕被拔舌下地獄,要是被陛下聽到了,不僅你倒血黴,本將軍也跟著倒黴。誰才能母儀天下呢?”
“噢,”騶力連忙撫住嘴,輕輕用掌心拍了下嘴唇,算是自己掌嘴的意思,“該死該死,是我糊塗了。不該說這話,跟那八竿子打不著關係,反正,蕭姑娘就是好,和將軍相配。至於你……”
騶力眼珠子瞥向義妁,上下打量了一眼:“之前倒長得出塵脫俗,跟天外飛仙似的,隻不過破了相,與我們將軍不匹配了,還是當好兄弟吧。來,好兄弟,幹杯,慶賀大將軍榮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