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選擇大漢!好個‘選擇大漢’!”劉徹不禁站了起來,叉著腰指著衛青道,“來,快!讓朕看看你的本事,是不是能夠撐得起你的大話。如果可以,朕就讓你進宮當差!”
“是!”衛青亦不含糊,抱拳爽快應道。
衛青立刻與韓嫣拉開架勢對峙,兩個太監分別送上一柄劍,交到兩人手中。
“唰——”抽劍的聲音,像寒風刮過樹梢。
兩個男子的眼睛陡然變得冷漠而嗜血。
看來,都十分認真對待這場比賽。
陳阿嬌就在劉徹身邊,此時忍不住妒火中燒,狠狠扯了下手帕,撇了下嘴,問:“陛下,為何會如此輕易饒過衛青?他簡直出言不遜,沒有把陛下放在眼裏,難道就因為他是衛子夫的親弟弟嗎?”
劉徹擰眉冷睨著陳阿嬌:“皇後,你懂什麽?朕雖是天子,然這朝野內外,難保沒有人心懷不軌之心。今日的刺殺就是明例。一朝天子一朝臣,衛青若是忠於大漢,那朕可就徹底安心了。至少他會誓死抵禦外敵。如此耿直的性子,倒是比那些花言巧語者更加令朕相信。”
陳阿嬌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依舊噘著嘴,目光卻被眼前已經激戰成一團的衛青和韓嫣吸引了過去。
顯然,她也知道她不能改變劉徹,倒不如看場精彩的打鬥戲強。
這場打鬥確實精彩,衛青劍氣如虹,韓嫣行雲流水,身姿皆如輕燕,灑脫自如,穿梭來去。若不是那隨意劈出來的劍氣凜冽如刀,像是隔著好幾步也要刮得人皮膚開裂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跳著優美劍舞呢。
平陽公主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這場令人眼花繚亂的比賽,一顆芳心提到嗓子眼兒,未曾放下。韓嫣的本事她卻清楚不過,衛青畢竟年輕,初出茅廬,交戰經驗不足,能夠是韓嫣的對手嗎?
可是,顯然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韓嫣根本占不到衛青半點便宜,衛青這小子靈活機變,出手疾快,反倒是讓韓嫣有點捉襟見肘,應接不暇。
突然兩個人像要生死決鬥似的,猛攻了幾招,淩空交戰了一會兒,陡然落地時,不知怎的,彼此的劍尖已經指在了對方的喉間。
“住手!”劉徹斷然喝止,同時高興地走下台階,來到他們麵前,將手一揚,“都把劍撤了吧,哈哈——
兩名太監趕緊上來,小心翼翼地接過二人的劍,退了下去。
劉徹朗聲笑讚:“好!韓嫣、衛青,點到為止即可。朕已經看出來了,你們的本事正是旗鼓相當。不必比試了。衛青,朕已然知道你的本事了,朕即刻封你為‘建章監’,就在建章宮當職吧。好好做事,讓朕看你實際本領,以後少不了提拔你。”
平陽公主大喜,立刻道:“衛青,還不快跪下接旨,謝過陛下隆恩。”
衛青如夢初醒,趕緊跪拜接旨。
劉徹又哈哈大笑,親自扶起衛青,深深地凝視著他:“衛青啊衛青,你可知道,比起你的劍法和武功,朕更加看中的是你的豪情壯誌。別忘了,你今天所說的話,盡忠大漢,為大漢願上沙場殺敵。”
“永世不忘!”衛青極為幹脆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