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危的出現讓飛蟻寨眾人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冰雪城龍家雖然勢大,可很少將手伸到荒蕪盆地來。
畢竟,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除了土匪就是流民,若非迫不得已誰也不願意生活在這裏。
趙統領一條胳膊被砍掉,眾人皆都感覺心中一寒。
這也就是龍家的影響力太大,若是換了他們,飛蟻寨眾人絕對不會忍氣吞聲。
“龍大人,你究竟是什麽意思?”大長老拉著長臉道。
嚴無悔等人也都緊握拳頭,隨時準備拚命。
哈哈哈……
龍危放肆地大笑著,笑聲忽然轉冷,道:“我也不瞞爾等,現如今的大乾王朝風雲四起,荒蕪盆地也是時候做出選擇了。現在,擺在你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麽歸順二皇子,從此聽令行事;要麽……死。”
“飛蟻寨既然是荒蕪盆地內最大的勢力要,本大人自然要先拿你們開刀,至於其他的勢力,本大人很快就會一一前去‘拜訪。’”
“告訴我你們的選擇。”
龍危言語冰冷,語氣不容置疑,手中的長刀還在滴血。
冷風吹過,帶來一股寒意,但眾人的心更冷,烏靈兒等一眾不相幹之人隻覺自己運氣真差,怎麽就遇到了這種事情呢!
今天,別說飛蟻寨大難臨頭,他們恐怕也會受到牽連。
除非,飛蟻寨能夠答應龍危的要求,從此歸順於二皇子,做一條聽話的狗。
忽然,龍危又盯上飛蟻寨一名統領。
“你心中不服?”龍危眼神如劍,手中的長刀也就一抖,就在剛才,他看到飛蟻寨的這位統領嘴角抽了一下,像是在嘲笑他一樣。
哼!
徐統領發出一聲冷哼,抽嘴角隻是他的個人習慣罷了,其實並沒有別的意思。不過,既然龍危點了他的名,他自然也不願意在眾人麵前丟了麵子。
更何況,若要論武功,這位徐統領可比趙統領高出不少,他也看出來了,先前是趙統領一時大意了,沒有想到龍危會突然出手。
真要是一戰,他不認為自己會輸給龍危。
“不服又怎樣?”徐統領傲然道。
嚴無悔等人也是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自從飛蟻寨成為荒蕪盆地最大的勢力以來,就從來沒有人能占到他們的便宜。
龍家又如何?殺!
哈哈哈……
龍危再次放聲一笑,隨之邁步上前,二話不說就劈出一刀。
“此人不可能會是龍危的對手。”楊歡輕搖頭道。
趙空也是如此想法,道:“龍危之前劈出這一刀時我就看出來了,這絕對是一個久經殺場之人,看似很隨意的一刀,卻擁有數種變化。大人,我感覺龍危的刀法與您的軍武拳有些異曲同工之處。”
楊歡點著頭,道:“軍武拳的每一招都是為了殺人,一擊斃命;龍危的刀法也是這個路子。”
二人正低聲交談,徐姓統領就被龍危一刀劈飛,雖然他成功地接下了龍危這一刀,但龍危卻借機踢出一腳,正中對方的前胸。
噗!
徐統領吐出一口逆血,不等他穩住身形,龍危的腳掌已經踩在他的臉上,很用力地碾壓著。
“還有誰不服的?”龍危環視周人,眼中透著十分的得意之色。
飛蟻寨眾強者一時沒了主意,紛紛瞪眼看向秦敢,恨不得亂刀將其砍殺然後分屍,龍危之所以能夠輕易來到此地,不用想也知道是秦敢引狼入室。
其實,這樣的結果也是秦敢沒有想到的。
“龍大人,還請手下留情。”秦敢不得不站了出來,道:“徐統領是武功還在老夫之上,留他一命,讓他為二皇子賣命,也算是將功贖罪了。”
龍危低頭看著被他踩在腳下的徐統領,冷冷地笑著,這才慢慢地將腳掌抬離。
但下一刻,龍危看到鞋子後跟處沾了一塊黃泥,刀尖輕輕一挑,然後向前一送,道:“吃下去,可以活命。”
徐統領麵色煞白,氣急攻心後忽然又轉紅,又是一口逆血溢出嘴角,龍危雖然饒他活命,可前提條件是吃掉龍危腳後跟的黃泥,這簡直是**裸的羞辱。
“龍大人,您剛來到荒蕪盆地,最近發生的事情您恐怕還不知道吧?現在的荒蕪盆地,已經不是我飛蟻寨說了算了。”秦敢道,他打算另辟行徑勸龍危罷手。
哦?
龍危微轉身看來,道:“是哪一勢力能壓飛蟻寨一頭?”
他是從三天前從冰雪城出發的,經由另一條路來到荒蕪盆地,如果他從虎踞城而來,必然會聽說楊歡的所作所為。
奈何他隻想著為二皇子立下一件奇功,一路馬不停蹄,昨天夜裏在秦敢的接應下直接進入了飛蟻寨,直到前一刻才現身。
秦敢看向楊歡,道:“就是此人,是他在虎踞城外斬殺了各大勢力數百強者。今天,此子前來,也是想要讓我飛蟻寨低頭。”
龍危很隨意地掃了楊歡一眼,當他發現楊歡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後,頓時便沒了興趣,一聲嗤笑道:“他的事情先放一邊,隻要你們願意歸順二皇子,到時候我自然會讓其知道什麽是害怕。”
他是冰雪城龍家的人,放眼整個大乾王朝,誰敢與龍家作對?
“可是……”秦敢還想再說些什麽,龍危已經擺起了手。
“怎麽,不吃?”龍危再次低頭看向腳下的徐統領,刀尖已經要頂到徐統領的嘴裏了,隻要他輕輕一用力,瞬間就將能了對方的小命。
秦敢眼神急切,勸道:“徐統領,吃吧!吃了就可以活命了。”
嚴無悔等人看到這樣的場麵時,牙都要咬碎了,可他們隻要一有動作,那些兵士手中的長矛也會毫不猶豫地刺來。
龍危今天的舉動看似魯莽,卻是步步為營,第一步就將飛蟻寨的長老和統領控製,讓那數百名嘍囉不敢輕舉妄動。
錐形陣雖然威力巨大,而且沒有大長老的命令,他們自然不敢衝上前。
更何況,龍危的手段之毒辣,也讓他們心生怯意,早已沒了拚命的心思。如果可能,他們隻想著逃離此地。
“龍家,一直都是如此欺人太甚嗎?”楊歡在這時開口,道:“他都已經輸了,你還如此的羞辱與他,不該啊!”
嗯?
龍危驟然轉頭看來,眼中寒光頻閃,道:“你想為他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