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階中期,你四階初期,你好意思跟我比?”
宣戰:“……”這樣聽起來確實有點像以大欺小,但是!
“你那實力是三階中期的嗎。”幾天沒見就搶了他的第一,“你不比也行,一會兒我哥有個大任務,你就別想去了!”
淩念傾立即道:“我不去。”
宣戰:“……”
他說的任務確實不小,不知道哪個腦子不好的人要去東海尋蛟龍,花了大價錢雇了護衛,還一次就雇了很多。
蛟龍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但這冤大頭的錢是一定要賺的。
他們找滄海雪域草碰到的三頭銀環蛟也就是有一絲蛟龍的血脈,因而被稱作蛟而已。
真正的蛟有一部分龍的血脈,而龍,早已經在扶華大陸銷聲匿跡了。
“海上的危險還是不小的。”宣銅道,“但蛟龍可遇而不可求,碰見的幾率很小,危險程度還是在可控範圍內的,需要五十個人,你們可以自行報名,一人八萬靈石。”
比上次找滄海雪域草還高,人多的話危險就更小了,確實是本好買賣。
待五十個名額都滿了,宣銅也沒見淩念傾報名,不由得問道:“白夜,你不去?”
“不去,我有事,得出去一趟。”
宣銅一噎,人來的時候說好了事多不能一直待在烏山,他同意了也沒法反悔。
“行,什麽時候走?”
“今天的訓練完成。”
晚上的時候,淩念傾輕裝簡行,很快就出了雲廬台。
“她走的是大路,四通八達的哪裏都可以去,而且速度不快,應該是不知道有人在跟。”
“那你還能跟丟?”宣銅斜了他一眼。
“大路人多嘛,碰上了一個商隊,他們好像是在吵架,屬下聽了一耳朵,抬頭就看不見白夜了,反正我是覺得她沒問題。”
宣銅:“……”
而此時沒問題的淩念傾,已經換了個妝容又回到生死擂了。
她換了一身白衣,頭發銀冠束起,手上還裝模作樣地拿了把折扇,雌雄莫辨,任誰看都是個濁世翩公子,跟原來的淩念傾別說一點了,半點都沒有相似的地方。
她一來,生死擂的不少人就注意到了,著實是這個人的氣質跟這裏醉生夢死瘋狂成癮的氛圍太格格不入了。
就像是哪家不諳世事偷跑出來玩的公子。
台上的比試還在轟轟烈烈地進行著,不過相信很快就進行不下去了。
她用言靈之力扭曲空間讓跟蹤那人看不見後,換了條小路返回生死擂,路上就見到生死擂的人又在幹綁架的買賣,順手救了被他們控製的人,有大人有孩子,總體來說年齡偏小,也都開始修煉了。
事情到這裏本就該結束了,但被綁架的一個小男孩家裏人找來了,先對生死擂的人進行了慘無人寰的虐殺,然後表達了對淩念傾誠摯的謝意。
最後仍不解氣,看著自家臉都嚇白了的小少主心疼的不行,決定對生死擂展開報複。
淩念傾就為他們提供了一丟丟信息。
現在應該已經召集人手在過來的路上了。
剛好晚上烏山的人走了大半,來支援的話也能應對。
沒等多久,生死擂大門一聲巨響,直接被人用蠻力破開了。
砰的一聲,連擂台上的兩個人都看過去了。
“就是這裏吧,打生死擂的,跟陰溝裏的耗子一樣。”
“對。”來人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剛才查了一下,就沒幹過什麽好事,剛好為民除害了。”
生死擂觀看的人也炸開了,鬧哄哄的。
“這什麽人,這麽囂張,想鏟除掉這裏?”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們應該是器宮的人吧。”那人嘶了一聲,“生死擂惹到他們了?”
那些人一致穿著水藍色的衣服,袖口還有三足金烏的金色繡線,確實是器宮的標誌。
“我聽過器宮,上次好像是一個叫九頭鳥的宗門欺負了他們少宮主,他們直接派出了宮內精英弟子圍攻九頭鳥,沒出三天,九頭鳥就在扶華大陸除了名。”
怪不得要來滅了生死擂呢,欺負了一下就被滅門了,直接綁架更得好好教訓。
器宮,擅長製作各種武器,在這一方麵無人能出其右,連煉器師工會都被壓了一頭。
就光說他們那看似平平無奇的衣服都是防禦靈器,抵禦二三階修士的攻擊絲毫沒問題,甚至防禦全開的時候,能生抗四階修士的一擊。
關鍵,隻要衣服一有破損就能換,這樣的衣服一件都是天價,跟器宮的錢不是錢一樣。
器宮弟子後麵,一個十歲左右的半大小孩背手站著,小嘴不停地跟旁邊的人叭叭叭,看起來是在告狀。
真是小小年紀就懂得了仗勢欺人。
他旁邊的應該是此次器宮弟子的領頭人,身上的藍色衣服更深一點。
淩念傾看了一眼,悄無聲息地退開了。
上麵很快就打起來了,但是下麵卻冷靜的很,站崗換位有條不紊,跟上麵的事沒發生一樣。
她也看到了淩鬆描述的場景。
無數牢房,裏麵關著各種各樣的人,旁邊還堆放著很多牢籠,每個籠子裏麵都蜷縮著一個小孩,濃重的血腥味揮之不去。
牢房深處隱約傳來獸吼和人的慘叫聲。
“還沒死嗎裏麵那人?”有人問道。
“沒呢,這個比以前那些堅持的都久,或許能成功呢。”
“哈,希望吧,我被調來這裏太久了,早就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肯定能,上麵怎麽回事,動靜還越來越大了?”以往有事都很快就能解決掉。
“是器宮的人來了!大家收拾一下,我們得從這裏撤出去!”
“那些人呢,我們所有的研究成果都在這!”
“管不了那麽多了,人之間殺了,不能讓別人發現我們在做這些東西,研究成果毀了還能再研究,命沒了就是真沒了。”
淩念傾本想躲著觀察觀察局勢的,聽到這番話也不得不現身了。
這裏的人不少,能救多少就救多少吧。
見有人直接進了這裏,生死擂的人麵露狠色,“除掉她,不能讓她離開這裏!”
問題的嚴重性所有人都知道,當即一群人就圍了過來,另一群朝著籠子走了。
臉上波瀾不驚,好像他們要殺掉的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而是毫不起眼的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