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中州斷後的兩個人硬生生扛下了聖玉雕的一擊,接著力道離得更遠了,才算逃開這個戰場。

顧寒衍認真地看完了全場,“我們的實力跟中州確實相差不少,以後盡量避免跟他們正麵衝突吧。”

雖然他們人少,但麵對聖玉雕一隻妖獸,就被打得黔驢技窮了,現在又多了三隻妖獸,雖然是重傷的,但中州人卻安全逃脫了。

實力方麵絕對是非常強的。

幸好上次淩念傾先劫持了他們一個人,不然還真很難逃出來。

他們出現的一瞬間,那三隻妖獸就警惕起來了,剛要對他們發難,就見安白在玄澤獺腦瓜子上狠狠一拍,玄澤獺立馬就安靜下來了。

隻有眼神還在警惕地盯著他們。

“我又錯過什麽了?”薑杭十分迷茫,他明明全程盯著戰況的,明明開始玄澤獺還十分抗拒安白待在它頭上,對戰過程中幾度想把它甩下來。

怎麽就突然變得這麽聽話了。

而且不止玄澤獺,其他兩隻妖獸居然也沒有動。

“吱吱。”安白跳到淩念傾肩上,邀功似的跟她嘰嘰喳喳半天。

“安白說什麽?”

“靈神髓在山洞裏,玄澤獺可以帶我們進去取。”

幾人懷疑的目光看向玄澤獺,別說是守護獸了,就算別的妖獸得到這樣的好東西,也不會拱手讓人吧。

玄澤獺憋屈地點了點頭。

顧寒衍憋笑,“別的呢?”安白嘀嘀咕咕半天呢。

“還有就是,”淩念傾麻木地道,“它說它收了三個小弟,以後我要有事,使喚他們就行了。”

“哈哈哈哈!”薑杭笑了半天才停下來,“這小弟收得好啊,個個凶神惡煞的,嚇就能嚇走不少人。”

獺雖然可愛,但體型龐大到一定程度,就真跟可愛沒一點關係了。

不知道安白怎麽做的,反正玄澤獺確實老老實實地帶他們去山洞了,在拐了無數個彎,塔過無數陷阱後,眾人才發現山洞裏根本不止玄澤獺一隻妖獸。

雖然都沒有玄澤獺厲害,但是要有人走進來,估計也就沒機會出去了。

在山洞最裏麵,他們終於見到了靈神髓的真容,純白色中帶著點流光,像是撒上了月光,十分漂亮。

就是不多,也就一個碗那麽點兒。

玄澤獺嘀嘀咕咕連說帶比畫地解釋。

幾人一臉蒙圈,妖獸五階便可通人語,但除了契約,他們可是從始至終都聽不懂妖獸說什麽啊。

玄澤獺原地轉了兩圈,目光求救地放在安白身上。

聲音成功地從嘀嘀咕咕變成了嘰嘰喳喳。

淩念傾:“開始這裏是沒有靈神髓的,後來才慢慢有了,但日積月累也隻有這些,不過一個地方有了形成靈神髓的條件,之後就會源源不斷地產生,讓我們全部帶走就行。”

“這麽好?”薑杭挑眉,他還以為最多讓他們拿走一半呢。

安白朝他呲了呲牙。

薑杭:“……”好吧,又忘記安白收了幾個人高馬大的小弟這件事了。

“那這麽說的話,我們豈不是能在這裏橫著走了?”他眼睛一亮,四個四階妖獸,走出去人人看見他們都得繞道走啊。

有了靈神髓,身上的傷也不用擔心了,淩念傾還放了點到封天界,看看能不能改造出來一個適合製造靈神髓的環境。

畢竟那裏麵靈氣充裕,很難存活的靈藥在那裏也能生長下來,說不定還真能再弄出來一個靈神髓坑。

他們帶走了大部分,還是留下了一點,雖然可以再生,但玄澤獺走了,剩下的這些妖獸未必不會遇到麻煩,留下點有危險還能用用。

不得不說,有了這三隻妖獸的加入,他們的行動順暢了不少,一碰到妖獸直接上去群毆,別說三階的了,四階的都堅持不下來幾個回合。

跟前麵的驚心動魄不同,後麵幾天的日子完全可以用順遂形容。

“這幾個人不得了啊,應該是目前分數最高的人了吧。”外麵北州的人嘖嘖出聲,“這屆中州人不行啊,不會真能讓東州在失去人數優勢後還能得第一名吧。”

他看著七長老。

七長老的目光淡淡地放到他身上,“中州的情況不是你能評判的。”

北州人瞳孔一縮。

“那五個家族的人都沒來,你這話若是被他們聽了去,後果可能不太好啊。”

中州人自視甚高,身為中州領頭的幾個家族就更不用說了。

北州負責人連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各憑實力,各憑實力而已。”

“不過這屆中州人確實不是很出色。”七長老轉而又言,別的勢力怕中州那五個家族,他們還真不怕。

或者應該說跟這幾個東洲人一對比,就沒那麽出色了。

“也還好吧,那個姑娘是蕭族族長夫人母族的,好像是叫婁歡吧,是個三靈力屬性的天才,天賦僅在蕭尋之下一點。”

蕭族,中州五族之一,族長之女蕭尋出生時天生異象,當日便被立為少主,而蕭尋也不負眾望,自小就展露出超高的修煉天賦,在蕭族的刻意宣傳下,還有一個神女之稱。

而跟她有血緣關係稍遜一籌的婁歡,便得到了一個小神女的稱號。

“婁歡也快要進中州學院了吧,這麽看這屆中州學院的招生一定很激烈。”

“哎哎哎,你們看,他們是不是又要遇上了?”

這次就沒給淩念傾他們先發現對方的機會了,雙方人幾乎是同時看見對方。

有的人目光落到淩念傾顧寒衍身上,有人落到那三隻妖獸身上,無一例外,眼中都閃過了一絲名為憤怒的怒火。

當時他們退去的時候想著以後再找機會殺回來,但再回去的時候就沒找到玄澤獺的蹤跡了,生怕是有更厲害的妖獸把玄澤獺給滅了,便沒敢妄動。

現在這一看,還有什麽不知道的,聖玉雕大刺刺地站在那兒,生怕他們不知道自己被騙了一樣。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那是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就是這些仇恨都是單方麵中州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