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姓寧。”
生活助理說完,季染一聽,立馬反應了過來。
能來找她的,還是姓寧的,應該是除了寧教授也沒有別人了。
“媽媽,我不能陪你逛花園了,我先走一步。”
花園是無論什麽時候都可以逛的。
不過,季染那邊,倒是真的有事了。
不過昨天晚上她才見過寧教授,他也把所有調查當年那個孩子的資料都給了季染,怎麽今天還一大早來找她了?
想了想,應該是因為今天早上報紙上的內容。
大師兄出事了,隻不過季染不是很明白,大師兄出事,寧師兄來找她做什麽?
不過,她還是趕緊就過去了。
寧教授已經被帶到一個小的會客廳。
倒是沒有直接被帶去季染的院子,她院子裏麵也是有專用的小會客廳,不過,到底是不合適。
季染過去的時候,寧教授已經到了,他很顯然有些不安,也沒有坐著等,反而是在那邊走來走去,看上去很焦慮著急的樣子。
“寧師兄,真是你啊。”
寧教授聽到季染的聲音就立馬看了過來。
“小師妹,我還以為他們外麵的人不讓我進來見你呢。”
季染笑了笑:“怎麽會呢,大門上也不敢不匯報消息的。對了,你怎麽這麽早過來找我?是因為,報道?”
寧教授也很意外,季染竟然已經看到了報道。
“小師妹,你已經看到了?”
季染點頭:“嗯,早上用餐的時候,我爸爸有看報紙的習慣,頭版頭條很吸引眼球,想不看都不行。你是為這件事情來的吧?”
寧教授趕緊說正事:“是,小師妹,大師兄是冤枉的,我們已經開始想辦法了。但是,和大師兄這次的事情有關係的是一家很厲害的公司。
那邊是鐵了心要整大師兄,無論我們做什麽那邊都不肯鬆口和解。
他們很厲害,甚至是提前挖了陷井就等著大師兄往裏麵跳,現在大師兄人已經被抓了,師兄弟們想盡辦法想要見他一麵都難啊。更不用說保釋了,現在他家裏麵也是亂成一團了。
嫂子和孩子們都很擔心,原本這事兒都不想弄得連孩子們都知道,可是外麵的報道如此鋪天蓋地的砸下來,孩子們想要不知道都難啊。小師妹,你看這件事情到底要不然你就幫幫忙吧?”
季染詫異的看著寧教授。
“找我幫忙?寧師兄,別說我和他們沒什麽交集,也沒什麽來往。就算是師父的葬禮他們來過了,那也是他們應該的。
更何況,師父他老人家都未必想要見他呢。
再說我這邊,我能幫得上什麽忙?我無權無勢,不過是仗著家裏的父母有幾個小錢而已。
外界也都知道,我都長大成年了,才被家裏麵找回來。
如今,跟家人還處於培養感情的階段呢。”
季染這話要是被季彧安和方茹聽到的話,兩人肯定委屈至極。
季染心裏麵也知道事實不是這樣,她在這個家裏麵地位最高。
不過,對外話這麽說,能少很多麻煩的。
就比如現在,找她幫忙,她可不想摻和進去。
寧教授一看就知道季染是什麽意思了,她是不想攪合進來。
“小師妹,師父他老人家人已經不在了,剩下我們這群師兄弟,加上你一個小師妹,我們其實是可以團結起來的。
隻是可惜,大家都有很多的無奈,這次大師兄的事情,我可以保證,他真的是無辜的。
大半夜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被叫了起來,已經研究過了那些證據。
真的,小師妹,我沒撒謊。”
季染:“寧師兄,我當然不是不相信你,我隻是覺得,這些事情,我不應該插手。我和師兄門都不太熟悉,不管是什麽樣的證據,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我是不想為了這些事情分心的。
你也知道,師父人雖然走了,但是還留給我很多資料,我需要很多的時間來自學的。
我愛莫能助。”
季染確實是不打算摻和進去。
寧教授看說不動季染,我最後無奈隻能說道:“小師妹,其實不用動用季家的資源,隻需要你跟你先生的家族說一聲,通個氣。
至少讓他們知道,大師兄和你的關係。
或者這樣,他們也能夠放大師兄一馬。”
季染聽到這兒,直接就疑惑了:“周家?這件事情跟周家有什麽關係嗎?”
寧教授:“大師兄得罪的那家公司,就是周氏集團旗下的。周氏集團的總裁,周齊安不是你先生的侄兒嗎?小師妹,你就幫幫大師兄吧,至少給周家那邊遞個話,他們肯定會為了你,至少不會這麽極端的處理這件事情的。
至少也讓我們派人去看看大師兄的情況,讓嫂子和孩子們也能夠安心一些。
小師妹,你說呢?”
季染眉頭緊皺,這件事情怎麽還和周家扯上關係了?
“小師妹,你就幫幫大師兄吧。師兄們被師父丟下了這麽多年,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師父都還欠大家一個解釋的。
師父他老人家不再過問事情,就那麽消失了,帶走的研究成果也是所有人一起研究出來的。
這些,大家也都不計較了,可是現在,大師兄遭難,人也進去了。
他不是壞人,這麽多年也在醫學界做出了許多的貢獻,就憑這一點,大師兄就應該得到一個公道。”
季染深吸一口氣:“寧師兄,大師兄他是不是好人,是不是做出什麽貢獻,其實我都不在意。
我甚至不在意,他是不是師父的徒弟。
如果不是師父的葬禮,我應該都不會認識他。
他看上去是所有師兄們的大哥,實際上也挺會做人的。
那次去師父的小院,他不也是滿心的算計嗎?
這應該都不是假的吧?
所以,既然如此的話,我覺得你們可以自己先試試看去營救。
如果實在是不行,我可以跟周家那邊問一聲。
不過,我也隻是周景年的妻子,周景年在周家是不管事的。
他雙腿殘疾,常年都坐在輪椅上,周家的事情都是他的小侄子處理的,所以這間事情,就算是我告訴他,也未必有什麽作用。”
季染也沒有打包票,畢竟這種事情,她也承諾不了。
周家那邊是什麽情況,她不知道,之前她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周家在醫藥方麵有所布局。
既然之前都沒有聽說過有布局,現在突然鬧出這一出,季染自然不明白了。
“小師妹,這樣就很好了,隻要你肯開口,我相信大師兄的事情一定能夠迎刃而解。”
“寧師兄,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我說過了,周景年在周家是不管事情的。
他隻是一個沒有權利的周家人,未必說話就有什麽用的。
你們不要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我身上,我能幫的,實在有限。”
寧教授點點頭,其實也很無奈。
因為非常清楚季染的身份無論是做什麽,都不可能是能幫的有限。她能幫忙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隻不過在於,她願不願意幫忙罷了。
季染願意幫忙,事情就很簡單。
說不定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她就可以把所有難關解決掉了。
甚至就是打個電話的事情,大師兄那邊人就可以被放出來了。
隻是,季染這話說到這份兒上,也並非是很願意盡力幫這個忙的。
所以寧教授也隻能點點頭,無能為力。
但是對他們來說,季染肯說這句話,也已經是很不錯的一個結果了。
寧教授也早就料到了,季染未必肯趟這趟渾水。
“小師妹,你能幫忙已經很好了。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就不在這裏打擾你了。”
季染略一點頭,給那邊的助理一個眼神。
就有人過來給寧教授帶路送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