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周景年那一副,她如果不帶保鏢就一定不能單獨行動的樣子,季染隻能妥協了。

保鏢自己開了車,原本要搭載季染的,季染卻打了個電話,讓人把她之前訂的那輛車給送了過來。

一輛紅色的保時捷911,季染手裏的錢不多,要更豪華的車,她是舍不得買的。

不過,她也不是能委屈自己的人。

這輛車對她來說,還是比較熟悉的,所以當時直接就訂了。

交接之後,季染就直接開著她的新車,隻不過,她開車的速度非常快,看得出來,她車技了得。

因為帶著保鏢,路上季染還特地降了好幾次車速專門等著他們。

跟著季染的保鏢都算得上是周景年身邊的親信,長年為周景年服務的。

車技這方麵,對於他們來說,原本也是必須課之一。

隻是第一天跟二爺夫人,他們就被甩開了好幾次。

保鏢內心,有點兒受挫。

季染最後一次等著保鏢的時候,是直接停在路邊,她下車等人,順便打電話。

保鏢跟上來之後,季染:“一會我要見幾個老朋友,你們在外麵等我。”

不是商量的口氣。

保鏢也知道這位是二爺夫人,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隻要保證她的安全,他們是沒有權利過問主子的事情的。

到了目的地,保鏢車子就停在外麵,季染自己開著車進了一個私人倉庫。

倉庫裏麵,有三個人七歪八扭的站在那邊等著。

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綁架了季染的那三個倒黴蛋。

季染下車,看到三人:“喲,都在呢?”

三人見到季染,那態度比對待自家祖宗還要恭敬。

隻不過季染一眼望過去,三人身上的傷好像是更嚴重。

“嘖嘖,我記得我也沒對你們下什麽狠手啊,你們身上這傷,怎麽來的?”

光頭:“季小姐那天手下留情,我們身上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傷。隻是後來,周先生那邊……”

綁架她,她自己是出氣了。

可周景年那邊也少不了要出氣的。

不過沒把這幾個人送進去,季染也不知道,周景年到底是打的什麽主意。

季染眼睛危險的眯了眯:“周先生怎麽了?”

胖子一看季染那樣子,立馬說道:“季小姐別誤會,和周先生沒關係,是我們身體太脆弱了。”

季染也不追究,反正是他們自找的,活該!

周景年的人隻是把他們打傷,不是打死,挺給麵子了。

季染直奔主題:“我要見的人呢?”

之前季染已經從綁匪這邊拿到了聯係人的電話,可她打不通,也找不到人。想了想,還是隻能通過這三個笨綁匪了。

三個笨匪還忌憚著季染和周景年,所以季染讓他們聯係那邊見麵,他們還果然就聯係了。

光頭:“馬上,馬上就到了,季小姐,你的事我們都是盡心盡力的。你能不能跟周先生那邊說一聲,讓我們繼續保外就醫?”

季染:“嗯?”

保外就醫?

她被綁架的事情,幕後主使的陸冀豐和季父都已經進去了。

她還沒明白這三人怎麽在外麵溜達,原來是保外就醫啊。

是傷得挺重的。

不過憑周家的身份地位和手段,有很多辦法讓他們三個人下場更為淒慘,但是她沒想到是,保外就醫這麽溫和!

不管怎麽樣,反正現在他們還能幫到她就行。

季染下車後等了幾分鍾之後,就有車子進來。

是一輛改裝過的吉普,車子停穩之後,一個穿著迷彩短袖和軍靴款式鞋子的男人從車上跳下來。

短袖下麵露出肌肉虯結的半截手臂在拍上車門的時候,讓三個笨匪不禁在想,他能不能打得過季染。

季染也看到了這人帶著一身不好惹的氣勢。

胖子上來介紹:“季小姐,這位就是奎哥,我們轉手過的人,都是他接過去的。”

那位叫奎哥的,上來就打量季染,那目光,仿佛是在看什麽上等的貨物一樣。

又見麵了,隔了一世!

不過,季染很快就壓下了情緒。

“再敢用剛才的眼神看我,我會挖了你的眼睛。”

奎哥目光一滯,他那看高等貨物的眼神瞬間多了幾絲疑惑。

光頭嘴角疼,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讓胖子說話。

胖子:“奎哥,這位是季小姐,她不是貨物。”

奎哥冷哼一聲:“不是貨物叫我來幹什麽?”說完,他目光再次看向季染,眼神依舊帶著‘萬物皆可貨物’的神色。

下一秒,季染衝擊上去,跳起,一隻腿重重的掃向奎哥。

她也把握不準重生後她的身體強度和力度有多大,上次打笨匪隻用了一成力。所以現在,她用了三成力道,一腿掃過去,狠狠擊中奎哥的脖子。

他身材高大,一身肌肉虯結,任誰看,也不是好惹的。

既然想要一擊即中,必然要朝著他脆弱的地方攻擊。

果然,這一腿掃的奎哥幾個趔趄,他差點摔倒地上。

臉上掛不住,沒想到這小娘們直接對他出手。

於是直接就朝著季染衝擊過來,嘴裏不幹不淨的罵著:“**,那小直腿想盤哥哥的脖子,直說啊,哥哥給你這個機會讓你暖床。”

季染眉頭一皺,三成力道果然不行!

身體強度和前世巔峰,差太遠了!

可麵對奎哥這樣一個‘龐然大物’衝過來的時候,季染調動了全部的力量接招。

三個笨匪站在一邊都看呆了,他們忽然發現,那天季小姐打他們,根本沒用全力。

也就是奎哥那個身體,能扛得住揍。

剛開始,奎哥還能憑借體型占據上風,可漸漸的,他就落了下風。

不到三十回合,他就已經被季染摁著錘了。

季染踩著奎哥的脖子將他摁在地上:“道歉!”

奎哥雙手投降狀,脖子被踩的仿佛快要斷了,無奈才說出了:“對不起。”

季染鬆開腳,拍了拍手走開,而就在這時,奎哥一個鯉魚打挺,他迅猛起身,季染隻感覺到後腦勺上有個什麽東西頂著自己。

某些記憶襲上來,身後的奎哥呸了一口罵道:“婊子,能打是吧?有多能打,再打一個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