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條件
毫無疑問，如果萬成不想要欣賞一下美麗的風景的話，那麽就不應該離開古洛城。
不過很確定的是，他完全沒有那個心情，所以在發現古董店老板死亡的當天下午就離開的古洛城。
而且連報警都沒有——如果被警察拉過去做筆錄的話，指不定還要浪費多少時間。
於是，萬成、張儀倩和茶拾，就急匆匆的，如同做賊一樣的重新奔向了惡犬之城。不得不說，到現在為止萬成等人還不知道那座城的名字，實屬有些失敗。
如果他們去問了，至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隻稱呼一個“惡犬之城”這樣一個不倫不類的名字。
剛到維魯城——就是惡犬之城，萬成在進城的時候總算想到了這個問題，於是就順便問了一下——的時候，萬成就想要去埃羅的別墅再問問有沒有什麽別的信息。
當然，事實上他也的確如此做了。
的確他也獲得了不少信息，不過和他所預期的有些不同。
當他們來到埃羅的別墅的時候，門口依舊傳來那種恐怖的威壓，然而卻和上一次有些不同。具體要說的話……恐怕就是這種壓抑感覺的針對性了吧。
上一次，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特地衝著自己三個人來的，全身上下都好像被無數道眼光盯著一樣的難受。
但是，這一次卻好像自己三人都隻是順帶的一樣，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坐在一個十幾萬人的體育館的前排，雖然後排的視線都看向你這邊，但是他們的目標都隻是舞台正中央的明星而已，你隻是不小心進入他們視線的餘光裏的。
就是這種感覺。
所以。這一次是萬成主動按響了的門鈴。
他們在門口等著整整五分多鍾，門才打開。映入眾人眼睛的依舊是那一名彬彬有禮的老管家。
但是這一次，老管家的頭上似乎有著一些汗水。雖然被他很隱蔽的擦去了，但是那動作連張儀倩和茶拾都看了個一清二楚。
“很抱歉在百忙之中前來打擾，這一次前來是想要再詢問一些情報。同時也來告訴你們一些事的。”萬成故意做出了一副有些焦急的樣子，看著管家。
管家看到萬成的樣子，也不由得有些急了起來。上一次看到萬成的時候他還是滿麵笑容，給人一種無比從容的感覺。但是這一次，能夠把那樣從容的萬成急成這樣的事，一定相當重要。
老管家想到這裏。腳步又加快了幾分，走到了眾人的更前麵。
然而萬成卻發現了老管家的鞋底，似乎沾了一些草。
別墅的構造是前門，然後走過一片草地之後到達庭院。但是，在草地的正中間是有著一條路的，而且相當寬敞。足夠容納一輛馬車……或者轎車前行，同時也無比幹淨，也是最近的路程。
老管家……在萬成來之前，為什麽要在草地裏麵？
萬成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依舊是那一副焦急，跟著老管家走進了大廳。
到了大廳裏麵，依舊是四天前的位置。埃羅坐在正中間。
他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眾人，麵癱程度甚至比上一次還要嚴重幾分。而且埃羅無論從那方麵來看依舊算得上是完美，萬成特地注意了埃羅的臉上，一滴汗水都沒有。
就仿佛坐在這裏迎接他們的到來一樣。
然而，這才是不對勁的地方——為什麽埃羅和老管家的樣子完全相反？
莫非是老管家趁著埃羅不知道的時候……
“事情是這樣的……”萬成想歸想，並沒有多廢話。為了維持焦急的樣子，他把說話的速度變得相當的快。
埃羅聽完了之後皺著眉頭，微微頷首，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萬成三人還沒有說話，就被積極過頭的老管家給請了出去。
“這個家夥……問題要不要暴露的那麽明顯？一點意思都沒有了……”萬成看著身後過了一會兒重新傳來壓抑感覺的別墅。冷笑了一聲。
“老管家的問題我知道，但是那個埃羅雖然看起來鎮定過頭了，但是好像……問題不大啊。”張儀倩皺了皺眉問道。
“讓茶拾告訴你吧。”萬成看到茶拾的表情沒有疑問，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她。
“倩姐姐，這個很簡單的。”茶拾一開口就讓萬成驚訝了一番——什麽時候她們兩個這麽親熱了？
“第一個就是。萬成他的說話語速故意變得相當快，連我們知道事情經過的都沒有聽清楚，那個埃羅第一次聽到這件事情，又怎麽可能一下子就知道呢？這是第一個問題。”
“第二個就更簡單了，上一次他隻是說道那隻狗就要死要活的，這次那隻狗真的出現了，埃羅反而鎮定的一塌糊塗。有了這兩個在，那個埃羅，或者是那個老管家，或者他們兩個，全都有問題。”
茶拾的解釋不由得讓萬成點了點頭，還是相當滿意的。
雖然還有一天沒有說明白——不過，現在暫時也用不著說明白。
萬成他們現在算是被埃羅給趕出來了。這個即使是萬成也差點兒不知道要怎麽做，不過幸好，他讓兩人記得筆記起了作用。
當然了，之所以要讓兩個人都記筆記，一是萬成不知道助手要做點什麽，他隻知道助手要幫助自己，具體的就不清楚了，所以隻能讓兩個人找點兒事做。
還有就是，線索有的時候雖然隻有短短的幾個字，或者是一句話，但是有的時候還是相當多的。一個人記，萬一記錯了一點，那麽全部就完了。
有兩個人記再加上萬成的腦子裏的記憶，基本上就不會出差錯了，畢竟差錯這種東西不是誰說了算的。
看完筆記，萬成三人向著下一個目標走去。
……
“長官……”張儀倩和茶拾隻看到萬成走到門前，對著門口的兩個人一陣窸窸窣窣之後，兩個人開心驚訝又嚴肅的讓開了。
“萬成……你是怎麽做到的，這裏可是警察局啊！”張儀倩顯得相當驚訝，不過她畢竟不敢在這個地方大呼小叫，所以便用了拚圖。
“你可別忘了鬼圖給我們的身份。”萬成聳了聳肩：“有能力養得起兩名助手的偵探，可能會是一般人嗎？再加上一點金錢**和一點許諾就可以進來了。再說這個警察局也算得上是相當偏僻的地方了，我們也不算做壞事，想要進來還不簡單麽？”
萬成甩甩頭進去了，隻留下張儀倩和茶拾留在原地一臉拜服。
他選擇這裏，自然離不開埃羅所說的“惡犬襲人”事件。基本上來說，惡犬襲擊的普通人全都已經死了，但是如果是警察的話，很有可能會活下來幾個。
畢竟，在警察第一次死亡之後，絕對不可能疏忽到繼續一個一個的行動。
所以他的這一次行動，就是為了從被惡犬襲擊過的，但是卻還存活著的警察口中掏出一點情報。
當然，如果意外之下惡犬所襲擊過的警察全部都死了的話，那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過，幸運之神好像有意無意的又站在了萬成這裏。
剛剛走到裏麵，就聽到兩個年輕的小警察在討論著什麽，於是萬成三人就一個個的從旁邊慢慢走過，嚐試著聽到點什麽。
“太討厭……又……禁止……狗……厲害……”
“局長……別……命令……下崗……”
這就是他們所獲得的情報，很簡單，不是嗎？
隻要猜一下，就可以基本上知道，這兩個小警察因為討論惡犬襲人的事件被警告，或者處罰了這一類的，這個命令是局長的命令，否則就要下崗。
這就說明，無論那個局長是不是被惡犬襲擊過，他一定是知道資料最多的人。因為萬成他們沒有辦法判斷會不會因為惡犬襲人事件換掉一個局長之類的，所以並沒有直接到局長辦公室去。
但，有了這件事做媒介，就相當簡單了。
……
“哦……原來是萬成先生。”局長的名字叫雷斯垂……不，叫瑞德。正如同百分之八十的偵探小說裏麵警察對偵探的態度那樣，瑞德在聽到了萬成響亮的名號過後，卻顯得不冷不熱。
“是的，我是萬成。恐怕瑞德先生對惡犬的事件顯得相當苦惱吧。”萬成冷笑一聲，開門見山。
“哼，苦不苦不用你來關心。萬成先生要擔心的是，小心走在街上，兩個美女助手就被惡犬給叼走了。”瑞德的脾氣顯然也不怎麽好。
“恐怕小小的狗還沒有福氣碰到我的助手。不多廢話，瑞德先生，我需要你的幫助，我可以幫你破了這個案子——相信你也聽過我的名頭。而且，我不會搶你任何功勞。也就是說，報紙上宣揚的隻有‘局長瑞德智破惡犬案’。這個條件如何？”萬成靠在了椅子上，悠悠的說道。
“……你要什麽幫助，還有，為什麽？”瑞德顯然有些被說動了，但他卻不敢輕易答應。
“很簡單。”萬成有些詭異的笑了笑，說出了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