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詭廊
(在心滿意足的碼完新書兩章躺下之後突然想到鬼圖……罪過罪過。)
也就是說,去找衛有剛和去找洪濤實際上是一樣的。
萬成負責的是一樓左邊的走廊,但卻除了危險之外什麽都沒遇到。可見衛有剛如果不是憑空穿牆進了被鎖上的門裏的話,就是選了走廊的右邊,洪濤所負責的地方。
而作死的選項就更加簡單了,點芝麻也好拋硬幣也好,隨便選一條路萬成就可以輕鬆走上萬劫不複的作死之旅。
……事實上,他險些就這麽做了。
拍了拍大腿,再一次確認自己的雙腿真的足以支撐自己奪命狂奔之後,他毫不猶豫的走下了樓梯,向著右邊走廊進發了。
畢竟就客觀而言,除了萬成之外,洪濤的生存幾率是最高的。
……
萬成又一次被困在了狹窄漆黑的走廊裏。
和左邊的走廊一樣,這一條走廊就好像沒有盡頭似的,無論走多久都看不到邊。在這種情況下,陪伴著萬成的卻隻有他一個人的呼吸聲,以及鞋底和地麵碰撞的摩擦聲。
兩個聲音在寂靜中傳出去很遠的距離,卻好像又傳回到萬成的耳朵裏一樣,讓他有些心煩意亂。
他的心髒,也好像要火上澆油一般,開始越來越想的砰砰跳動著。
也虧得是萬成。要是換了個人,在這種情況下多半走幾分鍾就要耐不住發瘋。
不過即便如此,萬成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如果這個地方沒有逆天到把手機時間亂改的功能的話,那現在他已經走了十二分鍾了。和左邊走廊回頭之前用的時間一樣。即便走路的速度有些差別,也差不了太多。
但現在……什麽都沒有。
沒有盡頭。沒有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連那如蛆附骨的恐怖視線,也一並消失了。
萬成就好像被浸泡在黑暗裏一樣,甚至快要連上下左右都分不清了。
他閉上了眼睛。腳下稍微放緩了一些,做了幾個深呼吸,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
“要活下去……”萬成喃喃自語了幾聲,隨後突然隻覺得腳下一空,不到半秒鍾又踏到了地麵。如此巨變,讓他忍不住猛的睜開眼睛!
“這……他媽的……是什麽玩意兒……?”他被突然的變化驚得瞠目結舌。忍不住爆了粗口。
眼前的景象,竟然完全不同了!
徹底的漆黑,便成了微弱的昏暗,不知道從哪裏透過來的光,發散到了萬成的周圍。
四周的牆壁,就在萬成閉眼睜眼的一瞬間就變成了粉紅色的東西。不停的微微蠕動著,上麵還流淌著詭異的綠色**,不停的傳出“嗤嗤”的聲音。
“我……這該不會是到了哪個怪物的肚子裏吧!?”萬成勉強忍住了差點就脫口而出的罵聲,定了定神,繼續觀察著。
等等……不遠處那個躺著的……是人?
萬成又吃了一驚,就在他前麵幾米的地方,被淡淡的黑暗籠罩著的地麵。竟然有個人形趴在地上顫抖著。
難不成……
他腦海中掠過一個恐怖的可能性,四五步就跑到了那個東西旁邊,心下警戒,手中的動作卻絲毫不慢,一把就把趴在地上的人翻了個麵。
“濤子!!”萬成最不想看到的結果清清楚楚的呈現在他的麵前。
那個趴在地上的人,竟然真的是洪濤!
他的全身上下一動不動,雙眼緊緊的閉著,就好像死了一樣。
是的,在萬成探過洪濤的呼吸之後,發現雖然後者的呼吸極其微弱。卻依舊平緩的存在著。他這才冷靜下來,仔細的觀察著——
洪濤的衣服並沒有任何破碎,隻是黑色的衣服上沾滿了白色的顆粒——應該是汗水幹了之後的鹽——身上也沒有半點傷痕,表情也甚為安詳,沒有看到恐怖東西的恐懼感。也沒有因疼痛而變得扭曲。
他是躺在綠色的**裏的。洪濤的身上,也沾滿了綠色的**。
而萬成之前也沒想那麽多,現在才感覺到手掌傳來陣陣灼痛。他低頭去看,發現自己的右手已經變得有些焦黑,而浸泡在**裏的腳萬幸有鞋和褲子的阻擋沒出什麽事。
萬成突然愣了愣。他發現這裏麵的事情開始變得複雜了起來。
首先,綠色的**是有腐蝕性的,但卻隻對他一個人有作用,洪濤整個都快躺**裏了除了睡著屁事兒沒有。
其次便是這綠色的**……似乎在哪裏見到過?
萬成用食指敲了敲額頭,愣了兩三分鍾才想起來。
這玩意兒,不就是他在偽豎鋸房裏水管中的綠色**嗎!
看了看毫發無傷的洪濤,一個原本不可能的猜想突然在他的腦海裏生根發芽,而且在不停的推理之後愈發的清晰起來。
如果這個猜想正確的話,接下去他至少可以少花一大半的精力!
隻不過如果想要證實的話,還需要一個人。
然而,雖然不能立刻證實,卻對萬成的選擇有了不少的幫助。
原本萬成在看到洪濤之後,腦海裏第一個反應就是要怎麽把他救出去,畢竟這裏已經變成了這幅鬼樣子,說不定他自己都逃不出去。雖然洪濤隻是躺在半道中間,萬成可以選擇往前進,但心裏始終不可能把洪濤給放下。
既然放不下,那就隻好帶走。問題是,要帶走洪濤萬成要花的力氣可就要多多了。
現在好了,萬成知道他的那個猜想基本可以保證正確,在這個前提下他就可以一個人繼續前進了。
雖然他對這條走廊是一萬個不滿意……
拋卻了一開始的震驚,以及在看到洪濤後的大起大落的心情,徹底靜下心來的萬成一下子就感覺到了這一整條走廊散發出來的濃濃的惡臭,如同大夏天腐爛一個月的屍體。
路隻有筆直向前的一條,萬成別無選擇,隻好盯著惡臭繼續向前行。
“嗯?”
沒走幾步,意外再一次出現了。
竟然有一種古怪的“嘩啦啦”的聲音,從不知道哪裏傳到了萬成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