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中降頭

地獄邪神

早晨的大搖搖山彌漫在一片朦朦朧朧的薄霧中,晨霧籠罩下的彎曲上山公路及濃密山林顯得若隱若現,虛無飄渺。

張偉龍穿著運動短裝,沿著彎曲向上的公路慢跑,他正裝扮成一個晨運者,跑在這霧氣騰騰的大搖山腰上,望著兩旁在乳白色霧氣中顯得一片模糊的綠色樹林,使人感覺到恍如夢中一樣。

“怎麽回事,難道這裏每天都這麽大霧。”呼吸著潮濕而又帶著草味新鮮空氣的張偉龍一邊跑一邊想,他正從山底跑向山頂,已經跑了十五分鍾,不過,除了曾在霧中鑽出過一輛送牛奶的公司車外,他甚至一個人都沒有見過。

“希望榮叔的兒子說的是真話。”張偉龍邊跑邊想,這裏人煙稀少,山高林密,的確是變態殺手隱居的好地方。

“黑色唐裝老人。”張偉龍希望快點碰上這個晨運古怪老人,假然碰不到,他打算下午開車對大搖山進行地毯式家訪,將山四周的方圓十幾公裏的十多座別墅全部探訪,看看有沒有發現。

其實,昨天晚上他曾到過有關部門查過這裏一帶居民的資料,這裏的別墅全是一些不知名的人或者神秘人物賣下的,分布得十分稀疏,估計可能是一些隱形的暴發戶,另外,他還發現,還有一些傳聞有江湖背景的人物也在這裏賣下別墅,他希望這一次可以在這裏一箭雙雕,借追查老人,挖一些這裏的黑社會資料出來,將來可以為自己建功立業。

正想著,突然間,在前方的濃霧中,一個人影似乎在遠方向張偉龍跑來,不知為何,張偉龍的內心突然感到一種恐慌,他的心髒馬上“撲撲撲”加速跳動,他定下神停了一來,然後向前一望,天啊,他要找的人終於出現了。

在大霧籠罩的前方十多米處,一個麵無表情,色白如紙的黑色唐裝白發老人從乳白色的晨霧中跑了出來,他穿過灰蒙蒙,濕漉漉的朝霧向張偉龍跑了過來,張偉龍全身一陣緊張,隻見這個唐裝老人步履極為輕盈,飄而緩慢,他感覺這個老人仿佛是像電影的慢動作一樣從迷離的夢中跑了出來。

白,這黑衣老人頭發白得如雪,在輕紗般的霧中,張偉龍發覺自己看不清這個老人的臉孔,奇怪,當這個老人在張偉龍身邊一掠而過時,張偉龍盯著他的臉部,卻發現這個老人的臉部一片雪白而又模糊,同時,張偉龍發現自己全身感到一陣冰寒。

“咚,咚,咚。”唐裝老人目不斜視,看也不看就木無表情地從張偉龍身邊跑過,向張偉龍身後的大霧跑去,眨眼間,他又鑽進了縹縹緲緲的晨霧山林中去了。

不知為何,唐裝黑衣老人跟張偉龍互相掠過的一刹那,張偉龍感受自己全身竟然緊張到軟成了一片,像棉花一樣,好像一點力氣也沒有,心髒都幾乎要跳出口似的,那一刹那,對張偉龍來說,如同過了一個時辰似的。

奇怪,怎麽會這樣?張偉龍這時才醒過神來,他剛才應該馬上截住這個唐裝老人,然後請他回警局問話,自己本來就作好這個計劃,但不知為何,剛才一碰見他,反而變成了呆若木雞的傻瓜,任由這個唐裝老人在自己的身邊一掠而過。

這時,張偉龍終於回過神來,他連忙轉過身來對著黑衣唐裝老人跑入霧中的方向跑過去,不過,他改變了主意,他決定悄悄跟著這個老人,看清楚他住在什麽地方,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一想到這裏,張偉龍加快步覆,向霧中回跑,跑了十多秒後,他已漸漸看到了黑衣老人在白霧中的身影,在逐漸變淡的晨霧中,這個唐裝老人像機械般向前輕盈慢跑,他的的速度不快,所以張偉龍放心在後麵以保持十米左右的距離跟跑。

又跑了百多米,那唐裝老人依然沒有轉頭,張偉龍開始發現,這老人的頭像木偶似的,轉也不轉,一動也不動地向著前方。

前方出現了一個分岔口,黑衣老人轉個方向跑入到另一條向上延伸的窄窄公路中去,這條小公路伸入到密密的綠色樹林中,上麵顯然有一條私家公路。

那黑衣老人轉彎跑入上山小路時,張偉龍真擔心他會轉頭看見自己,不過,那黑衣老人看也不看便跑入到掩映在綠林中的向上小公路。

張偉龍長長吐了一口氣,跟著慢跑過去,在這個分岔口,他看了一眼向上延伸的小公路及繼續向下的盤山大公路,記了一下方位於腦中後,便跟著那個老人,轉向跑入這條向上延伸的小公路。

可惜他在跑入向上延伸彎曲的小公路時並沒有看清兩旁的山坡林,在一片淡去晨霧掩映下的綠色山林中,有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看更正站在樹林深處的一棵樹後,雙眼惡狠狠地盯著跑上來的張偉龍。

“烘”一聲,這尖麵如僵屍的中年看更突然腳下冒起一團白煙,白煙散去後,這白衣中年看更已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一刹那,張偉龍突然感覺,左麵似乎有東西在注視著他,他不由自主地一邊慢跑一邊向左麵望過去,但他看到,在輕紗霧中鬱鬱蔥蔥的綠色樹林中並沒有什麽人,隻是在某個角落,似乎有團正在散去的白煙,但沒有見到人影。

張偉龍轉過頭,繼續向上跑,跑了百多米,前方又出現了一個轉彎口,轉彎口是一條瀝青鋪成的私家公路,它一直通到山頂一幢三層高的別墅,這幢別墅的頂部,在綠色樹林的山頂露了出來,看來,可能就是黑衣老人的地址。

那黑衣唐裝老人頭也不回地輕盈跑入這條私家公路,消失於轉彎口的樹林中,張偉龍也輕手輕腳地跑到轉彎角,躲在一棵綠油油的大樹後麵,悄悄探頭一看。

隻見私家公路大約百多米長,一幢三層高的私家別墅橫臥在私家公路的盡頭,在漸漸散去的濃霧中,這幢私家別墅開始變得清晰起來,是一幢歐美造型的私家別墅。

黑衣老人跑到別墅門口的大鐵門前,這別墅的外圍有一條足足有五十多米長的鐵欄圍著,裏麵隱約可以見到長滿奇花異草,假山石亭的花園,似乎住在裏麵的人,非富則貴。

當黑衣老人打開鐵門跑入別墅花園後,張偉龍才慢慢地跑過來,他來到別墅門前,定神一看,隻見大鐵門上的門牌寫著“大搖山711號”。

事不宜遲,張偉龍決定馬上看個究竟,於是他用手按了一下鐵門左則的門鈴按鈕。

“叮咚”“叮咚”、、、、、、一陣輕脆悅耳的門鈴聲響起。

那黑衣老人看樣子像仆人看更,應該會來開門的,張偉龍還打算出示警察證,以查案為名查一查裏麵的環境。

不過等了幾分鍾,別墅裏麵毫無反應,沒人來開門。

奇怪,剛才那老人才跑了進去,為什麽現在沒人出來開門,難道那老人發現自己被人跟蹤,畏罪潛逃了。

“叮咚”“叮咚”張偉龍又開始按門鈴了,這時,突然,不知為何,張偉龍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怖感從脊柱升起,似乎有雙眼睛在後麵盯著他,他馬上一個轉身,向四周看了看,不過除了空****的私家公路和路旁繁茂的山林外,什麽也沒有。

張偉龍轉回身,看看鐵門,裏麵依然毫無反應,他又按了第三次門鈴。

“叮咚,叮咚,叮咚、、、、”這一次,張偉龍沒停下來不停地按下去,他要看看裏麵的人到底是不是聾了,隻可惜,他沒有回頭,因為一幕可怕的畫麵在他身後出現,一隻綠色布滿五把又尖又長如尖刀般指甲的魔鬼之手正在向他的後背伸去,閃出一陣刹人的寒光,天啊,這不是人類的手。

“啪”一聲,這可怕,醜陋充滿殺氣的綠色鬼手拍到了張偉龍的肩上。

張偉龍突然覺得後背一陣發寒,“啪”一樣象手一樣的東西拍到了他的左肩,由於當時他正在想要不要翻牆爬入院內,沒有準備,當場嚇到他大叫一聲轉過身來,他定神一看,天哪,原來是一個穿著白色侍衛看更衣的中年人在拍自己的肩膀,他看了一下自己的左肩,是一隻膚色發白的人手拍在上麵。

“呼,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張偉龍這才吐了一口氣回過神來。

“先生,你是不是來找我家主人。”白衣看更中年人問,這時,張偉龍才注意到,這個人的下巴又尖又長,雙眼細而狹長,聲音又陰又細,給人一種莫名的詭異感覺。

這個人就是剛才在林中注視張偉龍的人,可惜,張偉龍並不知道。

這白衣看更的聲音十分陰森,張偉龍聽後感到有些暈眩。

“我是重案組的沙展張偉龍,最近這一帶發生了一些案件,我想跟你們的主人談一談。”張偉龍拿出警察證揚了揚“你是、、、?”

“我是世老爺的仆人,我叫阿來,請進來吧,張SIR。”這個叫阿來的中年人邊講邊掏出腰間的一大串鑰匙,然後拿出其中一枝開了鐵門。

“對了,剛才我按了很長時間門鈴,為什麽沒人開門。”

“這門鈴不太好,裏麵那個播音盒失靈了,在別墅裏麵比較難聽到。”阿來邊講邊推開了鐵門,一個布滿花草,假山的花園呈現在張偉龍的眼前。

“請問你家主人的尊姓大名。”張偉龍邊問邊走入花園。

“我家主人,大有來頭,他是馬來西亞沙撈熱的隱居商人世高雄,最近幾年收山休養,所以來到這裏,不知張SIR這次大駕光臨,有何貴幹。”阿來重新關上鐵門問。

不知為何,張偉龍覺得這個中年人阿來的臉色白得令人覺得渾身不舒服,而且,似乎有一股很重的陰氣在他四周彌漫。

“隻不過問他一些問題罷了,最近這裏發生了一些兒童失蹤案,我想看看你們有沒有什麽線索。”

“我家老爺一定會樂意合作的。”阿來伸手作了個請的姿態。

張偉龍定神看了看這711豪華別墅的私人花園,這時,晨霧已散得七七八八,陰沉沉的天空雖然沒出陽光,但這私人庭園裏種滿了各種名貴的花木盆景,一些薔薇,木香瓜樹,爬牆花布滿於假石山間,一座名貴的由上好的紅木和花崗石搭築而成的紅樓小亭臥立於東麵一小潭山石間,陣陣馥鬱的花香,四處流溢,果然是一個雅致,竟秀,令人心曠神怡的花園。

這些四處擺放的,千姿百態的名花顯然是從外國和大陸進來的十分昂貴的稀有品種植物,看得出,這別墅花園的主人定是十分有品味和富有的貴族。

“你們這座豪華花園裝修花了多少錢?”張偉龍邊講邊與阿來走入這假石山和花草原林中的一條雨石鋪成的恒紆曲彎的小路中。

“不多,區區一千八百萬港元。”

張偉龍不由笑了起來,一千八百萬不多,看來這別墅主人定是個億萬富豪。

走了四十多米的彎曲小徑,張偉龍和阿來終於來到了這711號別墅的門前,在別墅的一側,有一碧波閃閃的私家泳池,一色碧藍的池水透明見底,讓人感到極之雅致悅目清爽。

這三層高別墅白粉紅相間,每層都有兩座突出的歐美風格造型的白色護欄欄成的陽台,不知為什麽,當張偉龍望上去別墅頂部時,感到有點奇怪。

他定下神在踏上短短的白色的台階前再看了看別墅的頂部,發現這別墅頂部的邊角位掛著很多白色的象紙木皮影木偶剪成的物品,象是一些怪物的像。

“那些掛在頂部的是什麽東西?”張偉龍問。

“是用印尼白木製成的活動扯線木偶像!”阿來說。

張偉龍再停下來定神細看,這些木偶像果然是一個個掛在頂部的扯線木偶,木偶造型十分怪異,是一些象骷髏蜥蜴混成之類的怪物,長得長長尾巴,它們是由薄薄的一片片木片結合而成的,它們的頭部又長又尖又園,象是惡心的昆蟲一樣,不知怎麽的,突然,張偉龍感有一種莫名的怪感,這十幾隻掛在屋頂上的扯線木像似乎正在惡狠狠地注視著他。

它們象風鈴一樣,隨風飄**,它們那可怕的長爪,長腳全由一條條白線係著,掛著,在早晨的山風中發出陣輕脆的“嗒嗒嗒”聲。

“這是我們馬來西亞的護身神木像,可以驅邪趕鬼的,就象你們相信的照妖鏡一樣。”阿來邊說邊已走上台階,打開了別墅的原木的大門。

“現在是互聯網火箭時代,你們也相信這種東西?”張偉龍邊說邊已穿過大門。

“馬來西亞人相信,護身神木像是生命的,可以殺鬼殺人於無形中,據說在另外一個空間,它們是可怕無比的神靈。”阿來陰聲細氣地道。

“是嗎?那可太嚇人了!”張偉龍邊說邊走入客廳中“那麽,這神靈叫什麽名字,叫耶穌還是叫真主阿拉?”

“它們全是用阿古沙沙大神所居的密山山上的千年古樹製成的,它們的名字叫帕沙沙,意思是死亡木偶,帶人去陰間,在地獄吃鬼的木偶。”阿來直呆呆地盯著張偉龍,一字一句慢慢地說。

“你相信有地獄嗎?”停了一下,阿來陰森森地問。

“你如果信,我就信,你不信,我就不信!”張偉龍打起太極來。

“我隻知道,一旦有機會,帕沙沙會把人的靈魂吸掉的!”阿來邊走邊說。

“那太神奇了,你們應該去聯絡夜半怪談電視節目。”張偉龍邊講邊環視這輝煌的別墅。

“黑衣老人!”突然,張偉龍想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請問你們這裏是否有一位穿黑色唐裝的老伯,他不會是你們的老爺吧?”

“你說的是阿同伯吧,他是專門剪草,負責晚上看守的看更,不知張SIR找阿同伯有何貴幹。”阿來邊說邊和張偉龍轉身轉過迎門的一排古色古香的雕花屏風,進入到另一個西麵的會客廳裏。

“隻不過有些兒童失蹤案的情況想讓他和和警方合作一下!”張偉龍冷若冰霜地說。

這個屏風後的客廳果然是極度富麗堂皇,足有三千方平方呎大,頂部掛著三盞巨大花環狀的意大利吊燈,四壁掛滿一些山水花卉的國畫和中世紀風景的歐美油畫,幾組名貴的紅色真皮沙發錯落有致擺放在東北角,一些石膏製成的西洋膏像,張開血盤大口的獅子像,拿著弓箭的印度安人像,拿著神劍的張開翅膀的天使像,還有一些中國陶瓷製成的狗,仙人童子仙女像,它們手工極之精美,顯得很有生氣,顯然是品味的藝術品。顯然這別墅主人是個有收藏精美藝術品嗜好。

“請!”阿來請張偉龍來到沙發前“請稍候,我就去請老爺來。”說完迅速向南麵的大樓梯走去。

張偉龍坐下後,向著外麵巨大落地玻璃牆外望去,正是微波粼粼的泳池水麵及外麵的山石花草,突然他有種奇異的感覺,有個東西在泳池邊望著他,他順著感覺向池邊望過去,原來是池邊放著一個半個人高的財神陶瓷像正在笑嘻嘻地抱著銀寶望著他。

“奇怪?怎麽我感覺它在盯著我一樣?”還未等張偉龍想完,一個宏亮,有力的蒼老的聲音在張偉龍的身後響起“我們老家傳說,早上來的客人一定是貴客,你相信嗎?”

張偉龍轉回身,隻見一個身穿藍色民國時代的長袍的鶴發童顏的老人正緩緩從南麵的樓梯上走下來,隻見這老人雖然銀發滿頭,但聲音的謦刻爽利,身材魁梧,碩壯,顯得精神極為煥發,他麵孔有點清瘦,但濃眉下一雙大眼睛卻閃出電光雷火的陽光氣神,不知為何,張偉龍竟感到,這老人雙眼似乎閃爍出一種象刀一樣鋒利的寒光,直直把自己整個靈魂心靈看透。

“SORRY,我不是貴客!”張偉龍再次拉開了胸衣裏的警員證,“我隻不過想找貴府的一位人仕談談!”

“這就是我們的老爺,馬來西亞拿督,世高雄先生!”同時,隻見阿來棒著一盆茶水在樓梯上跟著世高雄走下來。

“原來是警察大人到訪,幸會,幸會!”世高雄已走下樓梯,來到張偉龍麵前,雙手抱拳“不知在下為何效勞?”不知怎麽的,張偉龍每一望這世高雄的眼睛時,便有一陣短暫,刹那的神智迷亂,頭暈眼花。

奇怪?怎麽會這樣?張偉龍搖了搖頭,定下神來,他盡量令自己的目光不和世高雄的眼神接觸“我隻不過想請貴府的看更阿同伯出來談談!”

“當然可以,這等小事,我一定盡力合作,阿來!”世高雄轉頭對著拿茶走過來的阿來“斟完茶後去後花園把阿同找來!”

“是,老爺!”阿來邊說邊把手中盆茶壺和茶杯放到張偉龍的茶幾前,然後迅速為張偉龍倒了杯茶。

“這是杭州龍井茶,是極品貨。”阿來放下茶壺後轉身出去。

張偉龍望了望茶幾上的茶,陣陣濃鬱的茶香從茶杯裏升上來,聞得張偉龍一陣陣神舒,單從香味上上已看出這是優質的極品茶。

“不知張SIR的我家的看更阿同伯有何貴幹?”世高雄慢慢在張偉龍側麵的沙發坐下。

“你們家的阿同伯每天都晨運嗎?”張偉龍喝了一口茶,果然是清利醇美,沁人心脾,令張偉龍不由精神為之一振。

“這是他的習慣,他這麽好的身體全靠每天晨跑!”

這些香茶沁人肺腑,張偉龍一下子第二口把整杯茶喝完,並自動用茶壺為自己倒了第二杯“這幾個月來,我們這一區發生了八宗兒童失蹤案,其中有幾宗有人在現場看見一個與你家仆人阿同很相似的老人帶著失蹤的兒童離去,所以我想請他回警局協助我們一下!”

“失蹤兒童,真是太可怕了!”世高雄望著張偉龍喝下第二杯茶,臉上露出一刹陰陰笑容,但張偉龍沒注意到,“不過,我們家的阿同伯一向忠厚,老實,而且還膽小怕事,怎麽可能去幹拐騙小孩這樣可怕的事情,一定是搞錯了,人有相似,那些人證一定是認錯人了!”

“不,其中一位人證說,拐帶走小孩的那黑衣老人他曾多次在大搖山晨運中見過,而且還見過幾次,所以我才找上門來,而且那個黑衣老人還是穿著戲服樣的唐裝的,而你們家那位阿同伯,我剛才是看見他也是穿著唐裝的,這太巧合了!所以我不得不請阿同伯回警局和見過拐子佬的人證相認,到時如果不是,我一定登門道歉。”張偉龍不客氣地說。

“那位人證是誰?”

“請恕我不能說出來,這是警方的規矩。”

“我明白,我完全明白。”世高雄邊說邊站起身,“我一定會讓府中人和警方完全全作。”

“謝謝!”張偉龍笑了笑。

世高雄緩緩地用手拍了一下張偉龍的左肩,在那一刹,張偉龍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火花,火花,他似乎眼前全是火花。

當世高雄的手離開張偉龍的左肩後,隻見張偉龍左肩衣服上出現了一個黃色的圓型的怪異符印,發出陣陣妖異的黃光,張偉龍也一下子變得眼神呆滯,毫無表情,象被徹底催眠了一樣。

“那證人是誰?”世高雄惡狠狠地問,聲音變成了沉重的魔鬼聲音,雙眼刹間也變成一片血紅。

“是大搖山南麵五公裏的大豐村村口士多店榮記榮叔和他兒子。”張偉龍麵無表情,象機械人一樣的語氣回答。

世高雄笑了起來,他用手拍了拍回張偉龍的左肩,當他的手離開張偉龍的左肩後,剛才那閃光的黃色怪異符印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火花,火花,到處都是火花。

張偉龍也一下子由呆滯的神情回複到正常中來,他再度回過神來,火花,到處都是火花,他已不記得剛才自己做了什麽。

“你怎麽了,張SIR?好象不舒服,需不需要我打電話叫個醫生來!”世高雄關心地問。

“沒事,我隻是有點頭暈,對了,剛才我有說了什麽?”張偉龍問,不知為何,雖然他對剛才被可怕世高雄用魔法催眠那一刹那失去記憶,但卻似乎感到有種本能的不安。

“沒說什麽,隻是用手按了按頭。”世高雄麵無表情“好象頭很痛一樣。”

“對,隻是頭痛!”張偉龍記起剛才暈眩時四處火花“可能工作太緊張了,”他不由自言自語。他根本不知剛才發生可怕刹那間事。

他更不知他已把證人講了出來,他已為榮叔和其兒子帶來一場可怕的厄運。他以為剛才隻是頭痛一下罷了。

正講際,隻見阿來已帶著一身黑衣唐裝的白發老人來了。

“老爺,阿同伯來了!”阿來陰聲細氣。

“老爺,我來了,不知有何吩咐?”那叫阿同伯的老看更走上前道,這阿同伯正正是張偉龍在晨運時所碰到黑衣老人,隻見這阿同伯身材瘦削枯窄,滿頭莫名的白發長著一張尖如蝙蝠的眼睛和臉孔,臉白得象塗了一層厚厚的脂粉一樣,嘴唇卻紅得象塗了辰膏一樣,張偉龍已感覺這阿同伯身上泊泊發出一陣詭秘,陰森森的氣息,令人渾身不自在。

“這位是警方的張探長,他想請你去警察局協助他們一下,阿同,你一定要盡力和警方合作啊!”世高雄聲若金鍾,十分爽朗。

“不知張SIR要我協助警方何事?”阿同伯抬起臉,他的聲音又尖又陰,好象陰陽人一樣,沒有胡子的尖下巴令人感覺象個太監一樣。

“有人在連環兒童失蹤案的現場見過和你差不多樣子的老人拐走小孩,我想請你回去協助我們一下!”張偉龍邊說邊用神地注視這阿同伯,想從他的臉色中看一看他的反應。做了這麽多年探長,他已能熟練地從觀顏看色中看出人的心理狀態。

但這臉白如僵屍的阿同伯臉無表情“我一定盡力協助警方的調查,為警方服務是我們市民的責任,不過,我表明,我沒有幹任何違法的事情。”

“那麽等一下請你跟我一齊回警局吧!”張偉龍打算一回警局,立即叫榮叔及其兒子過來相認。

“YESSIR!沒問題!”阿同伯陰陽怪氣。

就在這時,張偉龍的手機響起了來,又是一陣貝多芬音樂,張偉龍急急接起手機。

“張沙展,你跑去哪裏了!”手機裏傳來了一個深沉蒼老的聲音,天啊,是張SIR頂頭上司沙度龍局長的聲音。

“局長,什麽事?”張偉龍從沙局長急促的聲音中聽出,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你死到什麽地方,我們這裏發生重大命案,七個酒巴女郎慘被槍殺,你快他媽回來警察局工作啊,快、、、”

“可我現在、、、”

“THISISORDER,暫時放下其它的事情工作,立即回來,聽到沒有!”

“YESSIR!”張偉龍迅速關機。

“張沙展,我們現在就走?”阿同伯問。

“不,我們臨時有急事,你明天來警察局協助我們調查,好嗎?”

“好。”阿同伯說。

“我以我的人格擔保,阿同是不會溜走的,因為我的下人都是清白的。”世高雄接上道。

由於發生了急事,張偉龍無暇細想了,他急急供手道“告辭!”便出門而去、、、、

望著張偉龍匆忙走出門外後,隻見別墅裏麵的阿同,阿來及世高雄一齊露出了陰森森的蒼白笑容。

“為什麽不當場殺了他!”阿同伯轉眼間變成了一個殺氣騰騰的紙紮人,它那白如平麵的紙臉上雙眼閃出妖邪的紅光“大法師,為什麽?”

世高雄笑了笑“他可是探長,讓他死在這裏會使我們暴露的,不過,你們放心吧!他已經、、、”他邊說邊把茶壺裏的茶倒進了茶杯,但這時從茶壺裏倒出來的竟不是什麽茶,而是冒著妖異白煙的血紅血紅的人血。“他已喝了我們迷魂降的血茶。”然後他陰森森地望著玻璃牆外,天啊,有個原先垂掛在屋頂的骷髏怪物形狀的扯線木偶自動在扯線下降到外麵的半空中,隨風飄**“帕沙沙會把他離開這個世界。”

“哈哈哈!、、、”三個可怕的魔鬼一齊發出陰森森的獰笑,雙眼齊齊閃出紅光。

天空,陰沉得象即將下大雨一樣,烏雲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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