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飄渺人生 老伯

宮大河看著受傷的左腳,一陣心疼!隨手脫下衣服扯下幾條,小心仔細把整個傷口包紮起來。

哽哧!

就在宮大河剛接好脫臼的腳踝包紮好傷口後,隨著幾聲哽哧聲,遠遠跑來一隻銀灰色的巨狼。一隻宮大河印象中的成年獅子那麽大的一隻狼。

隻見這巨狼兩眼像紅寶石一樣閃閃發亮,轉眼功夫就來到宮大河麵前二十幾米處,眼看就要撲上來。宮大河暫時行動不便,眼睛一瞥,隨手抓起身旁的一塊石頭,隨手砸向巨狼。

噗!

嗷!

那巨狼正奔宮大河撲來,頭剛好跟宮大河砸出的石頭狠狠的撞在一起。吃痛之後,嗷的一聲向後退去。退到了幾十米遠,又停了下來,揚起腦袋,發出一陣長嘯。

宮大河一下明白了,這家夥是在呼喊同伴。

勉強起身四周觀看,隻見右邊幾十米處,靠近岸邊的水裏有一塊三米多高,光滑的大白石頭露出水麵。靈機一動,用現在僅剩下的可以靈活移動的右腳,幾個跳躍跳到了那大白石頭旁邊的岸上。低下身體兩手迅速的抓起一把把小石子,直到把渾身能放的地方都放滿了,又一躍跳上了水中的大白石頭。

就在宮大河跳上大石頭,剛找到個舒服的,便於防禦的角落坐下來後,隻見四周遠近不等的距離,先後竄過來十幾隻同樣的巨狼。巨狼們彼此一陣難聽的吼叫,相互回應著,沒多久就聚集在了一起,朝宮大河所在的大石頭逼迫上來。隨著它們臨近的同時,遠處四周仍在不斷地傳來吼叫聲。

“剛出虎口!又進狼窩!”滿臉無奈地苦笑!“不知道水裏有沒有更不像話的東西存在啊!”宮大河聽著四周不斷傳來的一聲聲狼嚎,看了眼腳下的大河。萬般無奈之下,也隻能帶傷潛水遁走了!

宮大河正想著這最後的退路,一頭巨狼率先逼迫上來。宮大河立刻集中精神,一甩手,一顆石子砸向這竄上來的家夥。

嗷!

這家夥同之前那隻一樣吃痛,退了下去。可它還沒退下去幾米,旁邊又有幾隻陸續逼迫上來。宮大河也顧不得其他,集中精神不停地把身上的石子,砸向一隻隻逼迫上來的巨狼。

吼叫之聲一時間此起彼伏,巨狼們雖然吃痛,卻不間斷地反複逼迫要竄上石頭。宮大河身上的石子眼看越來越少,心裏不僅一陣苦澀!其實不管是之前的四隻老虎,還是現在的群狼,他都完全可以避免與之遭遇的。如果他狠心用全力殺死第一隻發現他的巨狼,不給它機會召喚同伴,結果就完全不會是這樣了!

就在宮大河已經扔光了所有的石子,並把自己背包裏麵的蘋果、鞋子都扔出去好幾隻時,狼群可能真的是疼痛難忍了,竟然逐漸安靜下來,半包圍結構的都趴在不遠處,把宮大河牢牢地圍在石頭上。

看著手中僅剩下的一隻鞋和空空的背包,宮大河暗暗拿定主意,隨時準備潛水遠遁。隻是不知道這個奇異的世界,水裏有沒有更不像話的東西!

就在宮大河進退維穀之際,一隻大木船從大河上遊的拐角處衝出,破浪而來。隻見船頭上並排站立兩個奇裝異服的人。其中一個是大約年過半百的老者,另一人是一個全身火紅色衣衫的姑娘。

宮大河眼前一亮,仿佛在生死邊緣看到了希望。看著大約還有幾千米遠的來船,哪裏還顧得上斯文!也不管人家聽不聽得懂!用足了力氣向著來船,歇斯底裏的大喊道:“救命啊!救人呐!”一邊不顧形象大喊,一邊仔細注意四周群狼的動靜。

宮大河那遠超常人,有無比穿透力的聲音,清晰的遠遠傳去。那來船果然聽到,似乎聽懂了宮大河的求救,從水中間的位置,調整方向朝宮大河所在的位置駛來。雖是木船,卻也迅速無比,片刻就臨近宮大河。

隻聽見船上一陣嘈雜聲,當當當!緊接著一陣鑼聲想起,包圍宮大河的狼群似乎對這聲音頗為忌憚,紛紛轉身逃開了。

待船靠上宮大河所在的石頭,盯著四散狼群的宮大河還沒有回過神,便被船上下來的兩個手持長槍、身披甲胄的人吆喝著扶上了船尾。

隻聽一人低喊了一句:“開船!繼續前進!”這二、三十米長,五、六米寬的木船,逐漸移動到大河中間,破浪行去。

宮大河此時才定了定神,聽到船上的人竟然說普通話,在這陌生的地方,對船上之人內心一下升起一絲親切感。隻見大半個船尾上,站滿了身披甲胄、手持長槍,像古代兵士一樣的人,一個個竟然都和自己一樣是黃種人。不僅猜想起來:說普通話,古代兵士裝扮,難道他們真的是從遠古傳送來到這裏來的人?不對!應該是他們的後人。

就在宮大河猜想之際。船尾眾人看怪物一樣看著宮大河,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這人裝束好奇怪啊!”

“一個人敢跑到這裏來!膽子不小啊!”

“他好像受傷了!”

“一個人被鐵狼群圍住竟然沒死!真有種啊!”

“小兄弟!你從哪來?怎麽會一個人到了躍虎溪?”身邊其中一個扶宮大河上船的兵士問道。

宮大河平複一下心緒,正不知如何開口回答。隻見木船中間船樓的簾子一下打開,之前站在船頭的老者和那個一身火紅衣衫的姑娘,相繼從裏麵向船尾走了過來。

“侯爺!小姐!”船尾眾人齊齊躬身,恭敬道。

“恩。”老者。

隻見那老者身高有一米八以上,一身紋飾華美而簡潔長袍,眼睛很是明亮,滿麵紅光,下顎略有青須,一臉的慈祥之色,一時之間竟然看不出年歲。

老者身邊的女子身高有一米七,二十左右歲,一身火紅色厚實而又柔軟裙衫之下,曲線玲瓏、凹凸有致的身材誘人眼眸,烏黑油亮的長發束在肩後,小臉甚是嬌美俏麗,一對黑白分明及其靈動的大眼睛,閃爍之際、開闔之間似能迷倒天下青年!折盡英雄之腰!

宮大河在這姑娘身上隱約看到了一絲白飄的影子,內心不僅又是一陣酸楚!就在宮大河精神略有恍惚之間,那被眾人稱侯爺的老者徑直來到宮大河麵前。

“小友從何處來啊?”老者滿臉慈祥之色,甚是親切地看著坐在船尾的宮大河輕問道。

“我---”宮大河麵對老者,內心突生親切,隨即禮貌地盡量文縐縐地回答道:“在下從昆侖山來。迷路在此!多謝老人家及眾人相救之情!”說完麵帶誠懇微笑的看著老者。

“恩?昆侖山?”老者眉頭微皺,一手下意識地抬起,輕捋下顎的胡須,麵有思索之色,喃喃道:“本侯從沒聽過這個地方,似乎是極遠之地!”

“老人家說的一點兒不錯!在下迷路在此,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回去!”宮大河不等那老者再問,直接回答道。

“什麽老人家,老人家的!沒禮貌!你要稱我父親,侯爺!”小姑娘瞪大眼睛,似有一絲怒意,看著宮大河喝斥道。這姑娘就算是要凶人,怒意也是更顯幽怨,更顯得嬌俏,別有一番風韻。換做任何人,大概也是及其受用的。

“大膽!”

“住口!”

“大膽小民!敢直呼侯爺是老人家!還不快住口!”

眾兵士眼看小姐對宮大河不滿,也紛紛嗬斥道。

“無妨。你等稍安毋躁!本候自有道理。”老者對宮大河稱呼自己老人家好像根本不以為意,揮手阻斷眾人之言後,竟然略帶一絲歉意地看著宮大河道:“家人無理了!小友莫怪!你稱呼我‘老人家’甚妥。”

眾兵士聽老者如此說,全都閉口不再嗬斥。唯有那姑娘,站在老者身旁哼了一聲,狠狠地瞪了宮大河一眼。

“是在下初來此地,不懂禮數!唐突了!老---,不!侯爺---”麵對老者的彬彬有禮,宮大河多少也有些尷尬,立刻解釋。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又被老者打斷。

“無妨!無妨!你還是叫我老人家吧!不然你叫我老伯也可。大可不用拘束!”老者依然是滿臉微笑。

“老伯!”宮大河也是一笑釋然。這老者給他的感覺很親近,就像是自家的長輩。雖然宮大河是孤兒沒有親人!但他在這老者身上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親人一般的親近。

“恩。甚好!甚好!”老者也是開懷一笑!接著問道:“不知小友姓名可方便告知老夫?”老者竟然進一步放低姿態,自稱老夫。

“方便方便!老伯,我姓宮,叫宮大河。”宮大河連忙說道。他就是這樣的人,別人對他好他就對別人更好更客氣。

“哦?到真是巧了!老夫姓宮名昌。你我原來是本家啊!”麵對宮大河這個直性坦率的年青人,老者更顯愉快。

“嗬嗬!是啊,真是沒想到!”宮大河聽說老者也姓宮,開心地微笑說道。

正說話間,船身突然一陣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