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櫻卻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她現在誰都不敢相信了,唯一能夠相信能夠護著她的,隻有帝翼爵。
除了他,她覺得誰都是要害她的人。
這輩子她還沒有經曆過那麽慘痛的教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付出了慘痛代價之後,以後和別人相處時無論是有親緣還是無親緣,她都會留一個心眼。
“伯父,櫻櫻剛醒,現在還是緩不過神來,有什麽事情等人恢複之後再說好嗎?”
帝翼爵緩緩開口,室內安靜的氣氛也是緩和了不少。
木父好歹也是有點眼力見的,看得出女兒現在對她的排斥。
為了不再激起司櫻的害怕,他連忙一邊應聲,一邊往後退。
“好,好好!帝先生,我們家櫻櫻就拜托你了,有什麽要求盡管跟我的二女兒說,她一定會滿足你的所有要求。”
“好!”
目送幾人離開後,帝翼爵伸手輕輕的拍著司櫻的後背,安撫道。
“怎麽了,如今終於認祖歸宗,你難道不高興麽?”
“帝翼爵,我不知道怎麽的我有點不想看到他,司朽惡心到我了,我現在對父親兩個字都有了少許的陰影,我可能需要時間恢複,現在是絕對不接受任何男人做我父親的!”
“那就別想那麽多,先不接受!”帝翼爵又心疼的將她摟在了懷裏,安撫道。“現在的你可以好好成長,已經過了那個需要父愛的年紀了。
有沒有父親沒什麽區別,我想看到的,是你無憂無慮,不要讓自己有太大的壓力好嗎?”
“好!”司櫻抱著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氣氛就這樣沉默著,突然,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她一下子變是從男人的懷裏退了出來,著急說道:“之前我昏迷過去的時候我似乎聽到了暗夜的電話,聽說思囡是受到了襲擊,他們沒有什麽事情吧,都受傷了沒有?”
帝翼爵沒有說話。
司櫻那麽了解他,從他眼神中的暗沉來看,一定有什麽危險發生。
“出事了對不對?是你跟我說還是我給暗夜打電話讓他告訴我!”
“我來說吧!”心知已經瞞不住了,帝翼爵也是歎了口氣。“思囡為了救暗夜肩膀中了一槍,雖然子彈已經取了出來,現在已經失去了活動能力。”
他雖然表情淡然,但是司櫻還是能感覺到當時現場得慘烈。
傷得可是筋骨啊,連自己都沒有多大把握能夠讓患者恢複,成靈……
她還沒把醫學上最頂尖的技能交給她呢?
“不行!我不能夠看著思囡受到傷害,我們現在啟程去黑三角,或許能夠抓住迫害我們兩方勢力的真凶!”
“你現在身體不好,怎麽能夠來回折騰,不行,還是過幾天再說吧!
可是司櫻卻是搖了搖頭。
“如果再慢幾步的話,可能思囡的胳膊就要沒救了,我們現在去救她還來得及!”
但是她得訴求,帝翼爵卻執意不依“我讓遲墨去一趟黑三角地區,把她接回來就好,我絕對不允許你以身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