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的一眾護衛高手臉上都帶著獰笑朝著林暮走去,尤其是那個領頭的壯漢,他突然伸手在刀背上一抹,頓時將刀背上的鮮血抹在了手上,然後伸出舌頭,將手上的鮮血舔幹淨。

一眾曲家的護衛高手將林暮圍困住,臉上都掛滿了殺意,這些人的殺意都將林暮籠罩住了,就連空氣之中都是殺氣。

盡管被這些曲家的護衛高手圍困住,林暮依舊是風輕雲淡地自顧自坐在椅子上,一邊欣賞著酒樓外的風景,一邊端起了一杯茶水慢慢地品嚐著。

林暮仿佛沒看見自己正被曲家這些凶殘的護衛圍困住似的。

“你就是剛才在洛陽鎮外麵打傷了我們曲天寧少爺的那個小子?”

領頭的那個曲家的護衛斜睨著林暮,冷冷問道。

這時林暮似乎才注意到了這一眾曲家的護衛,他轉過頭來,看向這個護衛首領壯漢,一臉不解地問道:“曲天寧少爺?不知道是哪位呢?我不知道誰叫曲天寧啊。”

“草,首領,這個小子在裝糊塗,不如讓我一刀割下他的舌頭當下酒菜算了!”

“媽的,這個小子既然來到了我們洛陽鎮,還敢這麽囂張,簡直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

“讓我一刀將他的頭顱砍下來算了!”

其他的曲家護衛紛紛開口大罵了起來。

“小子,你隻有一個機會,我再問你一遍,你剛才是不是在洛陽鎮外打傷了我們的少爺,如果你認真回答的話,我可以考慮留你一條全屍。”

這個曲家護衛首領沉聲說道。

“那要是我不認真回答呢,你們打算怎麽殺我?”

林暮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反問道。

“桀桀,如果你不認真回答,我會先將你的舌頭割下來當下酒菜,然後在將你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地割下來打火鍋。”

這個曲家的護衛首領桀桀笑道。

“哦,那聽起來倒挺殘忍的,你們千萬不要嚇我啊,我膽子很小的,嚇不得的。”

林暮假裝害怕地說道。

“嘿嘿,小子,你害怕了吧?”

“既然害怕的話,那就趕緊如實稟告。”

“否則的話,那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的了。”

其他的曲家護衛也是陰狠地笑道。

“你們等等,我還沒吃飽,想不起來了,先等我吃完這一個饅頭先。”

林暮嘴裏正嚼著一個麥香饅頭。

謔!

突然之間,一道寒芒閃過,林暮手中的饅頭直接被曲家的這個護衛首領一道劈成了兩半,如果不是林暮昂頭往後避讓了一下,嘴唇都被這個曲家的護衛首領劈了下來。

“小子,不要耍花樣,乖乖如實稟告,我們這些大爺們的耐心是十分有限的。”

這個曲家護衛首領冷冷說道。

嘭!

說著,這個曲家護衛首領一巴掌拍在了桌麵上,頓時將餐桌拍成了粉碎。

“說!”

這個曲家護衛首領突然暴喝了一聲,頓時宛如晴天響起了一聲炸雷那般。

“沒錯,你們的曲家少爺確實是被我打傷的。”

林暮淡淡說道,在他的眼眸深處,也是掠過了一抹殺意。

“嗬嗬,很好,看來你膽子還真肥,在洛陽鎮附近,還沒有誰敢對我們曲家不敬,你這個小子很大膽嘛,連我們曲家的少爺都敢得罪。”

曲家護衛首領嗬嗬冷笑道。

“你這話貌似說得不大對吧,你們曲家的少爺們,似乎有好幾個都栽在了我手上了呢,遠一點的不算,我記得不久之前曾經斬殺了一個叫曲宗的公子哥,不知道你們曲家有沒有這麽一號人物?”

林暮突然說道。

“什麽?”

林暮剛說完這一番話,這些圍困住的曲家護衛都不由得往後撤退了幾大步,臉上也都是浮現出了十分忌憚的神色。

就連那個無比凶惡的曲家護衛首領此時也是忍不住往後撤退了幾大步,手中的大刀都有些拿不穩了。

“你們幹嘛,退那麽後幹嘛,難道都不想殺我了?”

林暮饒有興趣地笑問道。

“哼,我不信你就是殺害我們大少爺曲宗的那個人,那個聖武派的弟子修為起碼都是奪命境的修為,你身上的氣息這麽弱,不可能是聖武派那個殺害了我們大少爺曲宗的人!”

這個曲家的護衛首領自欺欺人地說道。

“哦?我身上的氣息很弱嗎?”

林暮不解地問道,隨即一股奪命境一重強悍的氣息從他的體內爆發而出。

感受到林暮的氣息壓迫,這些曲家護衛臉色登時大變。

“逃!”

那個曲家護衛首領暴吼一聲,龐大的身軀卻猶如一道箭一般彈射了出去,他要逃跑了!

他們這些人實力最強的就是他,搬山境八重巔峰,可是對上林暮的奪命境一重的氣息,他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所以隻能逃命!

其餘的曲家護衛也都反應了過來,轉身也是趕緊跑路。

不跑不行啊,這位爺可是奪命境的強者,他們這些搬山境的渣渣,連給人家提鞋的資格都沒有,還談什麽圍剿人家啊?

“我隻給你們一個機會,全都給我回來,否則殺、無、赦。”

林暮突然緩緩地說道,聲音雖不大,但聽在這些曲家護衛的耳朵中,卻充滿著至強的殺傷力。

除了那個曲家的護衛首領之外,其餘的曲家護衛都不敢再逃了,全都戰戰兢兢地回到了原地。

而那個曲家的護衛首領,此時差不多逃到了酒樓的另一邊窗口,準備從窗上破窗而出。

可是正當這個護衛首領半邊身體已經躍出了窗口之時,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後脖頸似乎被什麽東西勾住了似的,使得他無法躍下酒樓。

“跑那麽快幹嘛?你剛才不是很威風的嗎,一刀將這家酒樓的老板斬掉,現在沒必要跑這麽快吧?”

林暮就像提著雞仔那般提著這個身軀龐大的曲家護衛首領,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笑道。

“饒命,饒命,好漢饒命。”

這個剛才還凶神惡煞的曲家護衛首領這時被林暮嚇破了膽子,低聲下氣地求饒道。

林暮將這個身軀龐大的壯漢提著放在窗外,就像提著雞仔那樣。

“饒命?你覺得我像是這麽好心的人嗎?”

林暮反唇相譏地說道,緊接著林暮將自己的一道元氣打入到這個曲家護衛首領的體內,瞬間便將這個壯漢的丹田摧毀掉。

“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我死了,我的一家也將會沒命,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的修為都被你毀了,這輩子也隻能當廢人。”

這個曲家護衛首領哭訴說道,從他的褲子中也是滲漏了不少屎尿出來。

“那在你斬殺這家酒樓的老板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這家酒樓的老板也有家人?你一刀將這家酒樓老板的腦袋砍下來,人家酒樓老板的家人以後怎麽過?”

林暮冷冷問道。

砰!

林暮一拳打在這個護衛首領的胸膛之上,這個曲家護衛首領當場被林暮一拳打爆,晶瑩的血肉四濺,看起來場景很可怕。

其餘的曲家護衛看到首領被眼前的這人一拳打爆,全都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雙腿抖個不停,一個心髒在胸膛之中仿佛快要跳了出來,太驚悚了!

噗通噗通之聲不絕,這些曲家的護衛全都跪倒在林暮身前。

“饒命,饒命。”

“我們也是迫於無奈才成為了曲家的護衛,平時我們並沒有胡亂殺人,隻有那個首領,見人不順眼就殺,不關我們的事啊!”

這些曲家的護衛哀求說道。

“饒命?”

林暮嗤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你們該跪的不是我,而是死去的這家酒樓的老板。”

這幾個曲家護衛仿佛看到了生命的曙光,趕緊跪倒這家酒樓老板的屍首前,不斷地用力磕頭。

“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你們自廢修為,就可以離開了。”

林暮淡淡地說道。

這幾個曲家的護衛都是一怔,廢掉修為之後,那就跟廢人沒什麽區別了,不過想著如果能保留一命,變成廢人就變成廢人吧。

眨眼間,這些曲家的護衛全都自廢了修為,這也意味著他們以後再也害不到人了。

林暮從酒樓中走下來,這時在酒樓門口都聚集了不少的平民老百姓,他們看到林暮下來,全都鼓起了巴掌,不斷地誇讚林暮少年英雄,不懼怕惡勢力,敢於主持正義。

林暮也沒想到自己無意間做了一件好事,竟會讓這麽多人感動。

看到眼前這些普通老百姓歡呼起舞的場景,林暮便知道在洛陽鎮之中,曲家平時應該經常欺壓老百姓了。

“大家都散了吧,我要走了。”

林暮朝著圍住自己的這些平民百姓說道。

“恩公,求求你救救我一家,曲家強行征收我家的土地,將我們一家趕出街邊,現在我們一家都一起流落街頭,無依無靠,求求恩公幫幫我們。”

“恩公,還有我們一家,上個月我的孩兒隻不過是從曲家的門口路過放了一個屁,卻被曲家的惡奴說我家的孩兒藐視他們曲家,活活將我家唯一的孩兒打死了!”

“還有我們一家,我家養的老母狗不小心跑去曲家的門口拉了一泡尿,曲家的惡奴不僅把我家的老母狗打火鍋了,還回頭燒了我的家,我年邁的父親沒有逃出來,被活活燒死了!”

......

許許多多的老百姓在林暮的耳邊傾吐著苦水,全都是告狀,說曲家太霸道了,幾乎每一個家庭都有人被曲家害死。